要是我突然轉了風向要和簿天燁在一起,那他是不是就會對簿天燁也會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最近他對簿天燁明顯沒有以前那麼寵了,大概以前認為他可以隨意揉捏,甚至安排他聯姻。
最近日益發現簿天燁才是那個不定時炸彈。
我在心裏想了很多,麵上一聲不吭,沒有回答他的話。
而他則以為我被所謂的真相嚇壞了,又湊近一些,在我耳邊悄聲道,“你是不是覺得簿家的人都太無情了?”
我不做聲。
他自以為猜對,獰笑一聲,“不要太驚訝,簿家的人都是如此,感情隻是利益的絆腳石。”
“那你和你的母親呢?”我冷不丁地插嘴問了一句。
他一愣,似乎在想蘇偉霞對他的種種,半晌笑了笑,聲音低下去,“我也隻不過是她的棋子而已。”
看來他對自己認知很清楚。
我不禁感到悲涼,這就是大家族其樂融融的背後嗎?
到現在隨便翻開關於簿家的報道都是一家人如何和睦,出席活動如何和諧,真是可笑。
誰知道簿家內部早就分崩離析呢?這也是蘇偉霞的厲害之處,挑撥著每個人的關係,卻能隨時把控。
“到了。”司機停住車,回頭說了一句。
他推著我下車,我看了眼眼前的荒涼景象,和我猜的差不多,估計是某個城郊處的廢舊工廠,車程挺遠,簿錦庭要趕來估計得花點時間。
車上其他的人守在工廠不遠的地方,我格外順從地被他推著往裏走,他伸手就要把我綁在樓層邊邊上,我一看實在不安全,萬一到時候簿錦庭營救我,他破罐破摔直接把我推下去,不合算。
我乖順地看著他,“我最近在養胎,長期坐在這裏會著涼。”
他看了我一眼,猶豫片刻把我的椅子移到了房間中間。
看來他還是懷了讓我跟著他的心思。
雖然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但對我來說是好事。
很快我就發現我錯了。
晚些時候他重新返回來,臉色陰沉,我小心觀察著他的臉色,謹言慎行。
他走過來,陰沉沉地盯著我,半晌後擠出一句,“你可真行。”
嗯?這次是真的不懂他在說什麼。
“啪——”他一個巴掌甩過來,打得我懵在那兒,抬眼瞪著他,“你有病嗎?”
“是啊,我有病。”他偏執一笑,“簿錦庭怎麼那麼能呢?就這麼幾個小時的功夫就找到了?”
哦,原來是在趕來的路上。
“那你不轉移嗎?”我饒有興趣地反問。
他看著我,嘴角滿是嘲諷,“轉移?我就是等他過來。”
這麼一說,我腦子裏嗡地一聲,直覺不太好。
“你知道我為什麼大庭廣眾之下劫走你嗎?”他忽然問道,正問到我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