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有意思了,你說是不是,阿雎?”蔡孓握著我的手,眸子中的深情款款讓我自動理解為老謀深算。
“嗬嗬。”晉慶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魚肉,吧唧吧唧嘴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更何況蔡大文人的謀啊大家都彼此心知肚明,您這成功的幾率吧也就??????有二成。”
蔡孓當即笑了一笑,“二成就不少了,我當初力排眾擠,得到了大當家的位置,可是連一成的機會都沒有呢。”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
“晉慶。”陰擬歌伸手擋下晉慶還欲說話的口,然後抬頭看著蔡孓,“玉孓的事情咱們稍後再議,隻是蔡公子想必也知道了阿雎的真實身份,現下她父親急著尋她已經找到了我這裏,請蔡公子將她歸還。”
“陰將軍的話我不是很明白,蔡某從未阻攔過戚姑娘,回家一事還得看戚姑娘自己的想法,蔡某無權幹涉。”
聽陰擬歌的意思,我阿爹已經通過他來尋找我了,那麼香易亭果然是阿爹派來抓我回去的!
我回去不要緊,隻是表姐的死因剛有些眉目就貿然放棄,依阿爹那不願趟渾水的性子,定然會把我關在安陵城加以防範,到時候我要是想要出去都會難如登天了!
“不不!”我抓緊蔡孓的袖子大聲反對,“咱倆可是有過約定的,你可不能反悔!陰擬歌,你就當做還沒看見過我,我不回去!我這次要是回去了,隻怕日後你想要和我切磋的機會都沒有了!”
陰擬歌站起身子來向屏障外走去,“你和我來。”
我嘴裏說著“什麼什麼?”,卻還是起身和陰擬歌離開,把蔡孓和晉慶留在身後。
直到我倆走到了樓的悱惻,陰擬歌才停住了腳步,站在欄杆旁看著樓外。
“我??????”我躊躇半晌,沒有組織好語言。
“阿雎,你覺得她怎麼樣?”擬歌雙頰微紅,眼中半酣靦腆。
“額??????”這話題畫風轉換的太快,我順著他柔和的眼光看向樓外的大槐樹下。一個黃衣女子靜立樹下,錯過斑斑點點的日光,她嫻靜的出奇。
如果用花喻人,表姐是水中芙蓉,鄧嬋是隱逸秋菊,這女子就像一朵野花。她的‘野’並非如我的那種張揚,野性;她的‘野’是出其不意,溫柔精致中透露著神秘大氣。
“不錯,是個??????特別的女子。”
擬歌抿唇細品我對那女子的評價,“特別~嗯,精準,獨到。她的確是個特別的女子。”他忽然轉頭笑了起來,比陽光還刺眼,“她對於我來說,也是個特別的人。”
我趴在欄杆上,支著腦袋,“你喜歡她嗎?那她是誰?”
擬歌臉上紅暈不減,神色中竟然還有些驕傲,“我會喜歡的??????她叫晉阿房,晉慶的妹子,建陵城的第一大才女。”
我伸手撫額,“晉慶的妹子,想必也不是個善茬吧。”
擬歌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嫻靜的黃衣女子,嘴角上揚,“龍生九子,子子不同。他二人品質不同。”
能得到擬歌如此評價的人想必必定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想不到我們威風凜凜的白衣小將軍也有思凡的一天!哈哈啊哈!”
擬歌側過頭眼角半含笑意。
“哈哈啊哈!想不到堂堂蔡孓的女人在這裏和別的男子勾肩搭背!”
我和擬歌同時轉頭向聲音來處看去,嬌小的個子,全身琳琅滿目,眉毛飛揚,不正是那個皇宮裏的小公主!
再看她身邊俊朗的人,丹鳳眼依舊低垂著,亙古不變的風淡雲輕,不是香易亭又是誰!
“呦,我家爺有事要談我一介女流不便在場,剛巧遇見陰將軍,打個招呼而已。倒是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公主您,身邊跟著一個英姿颯爽的爺們算怎麼回事兒。”
小公主聽見我的話從脖子到腦門,整個人瞬間紅彤彤的,伸手氣急敗壞的指著我說:“你,你放肆!”
我見她氣的直跳腳,趕緊扭了扭身子,“瞧您說的嚴重,妾身不敢。”
那小公主抬手便要給我一個耳刮子,我條件反射的側頭閃過,耳邊傳來製止的聲音,“不可!”
沒聽錯的話,那是三重音。陰擬歌,香易亭和晉慶,而蔡孓一臉無悲無喜的站在大青瓷瓶子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公主的手硬生生的停在空中,疑惑的看著這三人。
陰擬歌率先開口:“請公主恕罪,這是蔡公子的人,請看在蔡公子的麵子上饒了她吧。”
“不錯。”晉慶緊隨其後,“請公主開恩。”
小公主嘴邊抽搐,“主人家還沒說什麼,你們倆到開始護食上了。”
香易亭掃了我一眼,俯首在小公主耳邊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