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重聚(1 / 2)

此時天已經落寞的迎接黑夜,小老頭架著車哼著歌找到一家驛站。

如果我料想的不錯,小老頭明天一定會帶著我們三人趕回麗朝國都。他現在滿心歡喜,我們則心思各異。

進了驛站,就是麵對一些脾性不同,奇裝異服和神色不明的流浪人。

身邊帶一個破爛不堪又滿身傷痕鮮血的人自然是要惹人懷疑,可是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對外隻能聲稱晉慶是被我們虐待的奴隸。

這些人對待我們這些‘虐待’奴隸的人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更有甚者以為我們身份高貴,早有人嘰裏咕嚕的去向蘭出獻殷勤。

對待這些人,蘭出隻風淡雲輕的一笑了之。

我們要了四間房,一人一間。

小老頭玩心重,而且覺得是他開口才救了晉慶,所以他感覺他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而且把晉慶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打罵如牲口。

晉慶那血性怎能咽下這口氣?晉慶剛開始還是反抗的,奈何他受了傷又打不過老頭,反而幾次被小老頭戲弄。漸漸的,晉慶也就破罐子破摔,對老頭的挑逗和挑釁視而不見。老頭見晉慶不理他也就沒了意思,自己回房彈溜溜玩。

我呢?本來在霍國我就和晉慶有些梁子,加上晉慶算計過我。都說女人心胸狹隘,目光短淺,小氣記仇,我想我是實至名歸。

加上晉慶時不時的諷刺於我,所以我也經常借著晉慶的俘虜事件挖苦於他。我倆見麵就像木頭和火石,頃刻間就會蹦出火花。我時常在想,如果我倆是雞,那麼那些喜歡鬥雞的人一定會大喜過望吧。

蘭出是個心善的,又會些個醫術,他對晉慶被陷害做俘虜的事非常同情憐憫,所以我們三人當中反倒是晉慶最厭惡的蘭出一直在照顧他。

老頭喜怒無常,我是不敢私自和他玩的,所以我跟著蘭出去給晉慶上傷藥。

客房中,晉慶已經剝洗幹淨套上了蘭出褂子。

常言道,人靠衣服馬靠鞍,晉慶洗了澡又換了蘭出的衣服,立馬煥然一新。打眼一看,竟俊美英氣了許多。

晉慶依舊懶羊羊的敞著懷躺在榻上,像個大爺一樣眯著眼睛性感的不得了!你看他一口一口的茶水喝著,等著我二人去好好的‘伺候’他。

他的傷口爆露,猙獰如亂麻,條條氣勢如虹。

“這幾日多吃些清淡的,疤痕是少不了的了,好在你這些都是外傷,筋骨還好。等一下你塗抹一些藥膏,也就可以了。”

蘭出氣質如蘭的站在晉慶的榻前,談吐優雅,“後背的傷口你上不好,我來幫你。”他伸手撥開塞子,覆身就要給晉慶上藥。

我見此嗬嗬笑著上前,眼睛轉悠著飄過無數心思。

“蘭出,蘭出,你一個男人手腳不利索,我來我來,我細心。”我毛遂自薦的拍著胸口說。

“好。”對於別人的要求蘭出從不拒絕。他文文靜靜的走到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水,隨著水聲響起他和煦的聲音也飄了過來,“每處傷口塗兩遍。注意力度,第一遍要重,第二遍要輕。”

我微笑的向他打了一個知道了的手勢。然後我賊笑著坐在晉慶的榻上,“大爺,請您翻身。為了您能夠早日康複,請允許小的來為您上藥。一會兒小的要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摸了什麼不該摸的,力度重了力度輕了,您一定要忍住,小的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晉慶一副你果然會這樣說的樣子,他翻過身子,“我舍身取義遷就你,來吧。”

“得令!”

我曾經見過黃鼠狼的樣子,特別是它偷吃雞的時候,那是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我想我現在就是和它的樣子十有八九的相像了吧。

我狠狠的在小罐子裏挖了一大團的藥膏,然後一把糊在晉慶的後背上,我使勁的按壓在他錯綜複雜的傷口上,狠狠地一下又一下。

那些傷口深可見骨,皮膚好像被一層層切開,又被小牙齒咬過一樣。被水泡後腫脹發白,有結痂的狀態卻觸目驚心。

很快晉慶就後脖子布滿冷汗,像是雨水打在光滑的冰鏡麵上,一珠珠汗水挺著不留下。

晉慶雙手緊緊的抓住被褥,一聲不吭。他轉過頭來衝著我,神態輕鬆。

嗬,看你還挺享受哈!我還沒出大招呢!

直到把傷口中的淤血按了出來,我用帕子仔細擦拭。藥膏和血跡被擦淨後,我又窩了一口藥膏,放在晉慶的後背上。

一口藥膏,被我層層塗抹來,輕輕的,柔柔的,細細碎碎的。我的手指和他後背上的汗毛來回打轉,要觸非觸,要離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