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慶背上的汗水一層多過一層,汗毛都立了起來。可是他不曾告饒,還在口是心非,“戚大小姐親自動手就不同凡響,嘶!舒服!”
這廝嘴還挺硬。
我又換了手法,聲音柔柔的軟軟的,“這回呢?”
“嘶!嗯!舒服!”
我翻了一個白眼,剛要再次出手,蘭出暖暖的手接過我手中的瓶瓶罐罐,“我來吧,你先在一邊歇歇。”
“哦。”我呆呆諤諤的任他去給晉慶上藥。
蘭出一出手晉慶的神經很快鬆懈下來。
不大會兒蘭出就上完了藥,他擦擦手指,眉毛舒展睫毛卷卷,“咱倆就走吧,天黑也該回房睡覺了。”
“好!”我舉雙手讚成,然後狗腿子似的向他討巧道:“可是我睡不著,要不咱倆下棋吧!或者?”我伸出兩隻手指做逃跑的動作。
蘭出看了看天色,無奈一笑,“師傅最近盯得比較緊,逃跑你是跑不了了,下棋我倒是隨時歡迎。不過今天天色較晚,我看你還是收起心思睡覺吧。”
我垂頭喪氣的跟在蘭出身後,小聲嘀咕,“掃興!老古板。”
“你要是想下棋我倒是願意奉陪啊!”晉慶在燭火中燦爛的向我揮手。
和他的揮手向我招不同,我揮手自茲去的嗬嗬一笑,“不和你下。”
一夜沒有意外的就這樣和諧過去。
第二日老頭果不其然的帶著蘭出和晉慶向麗朝國都走回去。
我是不能再和他們一路了,主要是一方麵阿爹那催的緊,另一方麵,我也實在沒有臉回去見靳比秀。
可我們分開還不到半日,我就再次遇見了蘭出和晉慶。
陽光明媚下,蘭出架著馬車如仙俠一樣飄飄坐在馬車前向我笑,晉慶則是挑開馬車上的卷簾眉毛向我挑逗嘚瑟著。不見老頭。
他倆都身著布衣,可身上的風姿卻勾勒的在漫漫人海中成為眾矢之的。
我不可置信的捏著蘭出的臉,心情出奇的感動,這種感覺可以理解為失而複得。
“老頭怎麼會放過你?”
蘭出笑的山水都為之動容,柔情在眼眸中流轉,“還真要好好謝謝晉公子。”
我立馬跳到晉慶的馬窗旁,笑嘻嘻的,“你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從實招來,你用了什麼法子?”
“法子?我平生有無數的法子來製服人。對待犯人,我喜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然的話就大刑伺候;對付長官,我做的最多的是順著他來,捋順了皮毛才能馴服;對付女人,貞操和情感,親人和欲望;對付男人,臉麵和自尊,女人和財色。”晉慶黑黑的眼珠一轉,“對付這個老頭,我就用了一條蛇而已。”
“蛇?”我驚呆了似的恍然大悟。
晉慶有禦蛇的本領,上次在一起吃飯他拿出那條大蛇我就知道了。隻是沒想到無所不懼的小老頭居然怕蛇?
我直直的看著晉慶,他該不會此時手裏還拿著蛇呢吧!
我一步跳來,轉身抓緊蘭出,腦袋躲在蘭出身後不敢探出頭。
“你幹嘛!”晉慶氣急敗壞的罵道:“蛇扔了,我這兒幹幹淨淨的什麼也沒有。”
我凝神想了想,才哈哈大笑的探出身來,“你早說嘛!”
晉慶瞥了我洗一眼,就甩手把卷簾放下,擋住了他絕對英姿勃發的俊朗麵容。
“真小氣,這就生氣了。”我暗暗撇撇嘴。
“我們走吧。”
蘭出帶著我坐在馬車前方,架著馬車邊走邊說。
“什麼!”我驚呼,“你的意思是說,小老頭自己把蛇給引過來然後害怕的把你和晉慶丟下,他自己跑了?”
蘭出笑著點點頭,“師傅不知道蛇油會招來蛇。他一向害怕有毒的活物,那種爬行冰冰涼涼的他更為忌憚,所以就‘先走一步’。”
“真是,他沒事玩蛇油幹嘛?”我一愣,問道:“不會是晉慶蠱惑他的吧?”
蘭出笑而不語。
哼!我雙手抱肩,我就知道!晉慶的花花腸子可多著呢!隻要是他想要甩掉的人,就從來不會顧及情麵的。
我問蘭出:“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沒有大礙,當時不過是虛驚一場。師傅一走,晉公子就把蛇都引走了。”
“他那個人啊,陰陰沉沉的,和蛇沒什麼兩樣。”我悄悄地說:“等他傷好的差不多了,就把他甩掉吧,咱們各走各路。”
我這話還沒說清楚,那邊就響起陰森森的意味,“你要甩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