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就算那些人不認識我倆,他們還不認識你嗎?”
晉慶一拍腦袋,懊悔不迭的說:“這點我倒是忽略了,實在不行,你就犧牲一下色相當做拯救大家吧。”
蘭出一把把我拽過去,默默不語的看著晉慶。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開玩笑的,難不成嫂子和小叔之間還真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晉慶恬不知恥的擠眉弄眼。
一群羌國人自東向西的勘察,逐漸排除。被他們‘看上’的人,哭的喊的鬧的死的一筆接一筆。徐徐漸進的,很快就到我們了。
“你們仨,抬起頭來!”
蘭出和晉慶跪在地上,隨著聲音抬起頭來。我咬咬下唇,慢慢的抬起頭來。
“呦喂,你咋這麼髒?比他倆都埋汰!掉屎裏了?”羌國官兵的話很快引來人的嗤笑。
我隻有低頭哈腰的陪笑。
“你自己把臉擦幹淨了!”羌國人用腳在我胸脯上踹了一腳,我撲通一聲應著他的去勢相繼倒下。
“呦!這小子身子怎麼軟軟的?這腳感不對啊?跟個娘們似的。”羌國官兵把腿彎曲著抬得老高,他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皮靴子,分外不解。
大爺的!我趴在地上一邊擦臉一邊心裏罵他祖宗十八代。
“你娘的,想娘們想瘋了!我看這小子身段不錯,這小臉沒擦幹淨都這麼勾人,你丫要不要先嚐嚐鮮再給大將軍送去!”
一群官兵相互戲耍這踹我的。
踹我的羌國人麵紅耳赤,口齒不清,“信不信老子一腳給你們踹當院去!大將軍好這口,我可玩不起!”這人數落了其他哈哈大笑的官兵後,伸手指著我們三人,“你們起來,跟著那波人去都府後院!”
我擦,我們仨被打入那東庸的‘後庭院’了?讓我們仨‘伺候’男人?
我狂冒汗中。
我們還沒站起身來,那邊有人來報說:城門外霍國的文史官之類的來和那東庸議和了?
為首的羌國官兵聽到這裏,沉吟了一下。然後他揮手下發命令,把城門打開。
蘭出我們三人本來就離城門極近,這城門一打開,那就是幾步天堂幾步地獄了。逃還是不逃?各有利弊。
我和蘭出相視的時候,晉慶已經行動起來,他起身快速打昏一個羌國人,搶過馬來就飛身上馬。
沒有辦法,我們三個螞蚱一條繩子,我和蘭出也相繼起身搶馬。可是這時候的馬和人已經做了防備,他們拿起槍來指著我們,有的快速對我們砍殺。
晉慶頭也不回的略過霍國的文史官,飛奪城門外。
這是要撇下我倆的節奏嗎?
我氣憤之餘還要對付上前而來的羌國人。
羌國人滴裏嘟嚕的說了一堆,然後一支隊伍分成兩半,對我們三人展開圍捕。此時霍國的幾個文史官已經在大街的一角嚇得哆嗦。
一半的羌國官兵已經跑出城門外去抓晉慶了,我和蘭出好死不死的大步逃跑,把半隻羌國官兵甩在身後。
“怪不得小老頭救了晉慶後就急著往麗朝國都趕回去,趕情你們早已經暴露身份了!”我一邊跑一邊喘氣,“晉慶這廝,不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就知道自己跑!你就算他就算撇下咱倆提前說一聲好不好!我們也好做個準備!呼呼……就是一匹狼!”
我繼續恨恨的說:“說他是狼都抬舉他!黃鼠狼!”
“這邊!”蘭出拉著我轉身跑進一條小巷子。
後邊的羌國人越來越多。
要麼說羌國人團結,上下一心。別管是做什麼事,一人有難,八方支援。聽說將軍要逮捕人,這上下齊心的有的在自己院子裏聽到了聲音,光著腳抄著笤帚棒子就攆了出來。架勢有如黃蜂過境。
你再看看麗朝的霍國的,看見街上有要抓人的,趕緊就把大門關了起來,很怕連累到自己。無事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我倆整個成了一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這滋味,真酸爽。
“咱倆要去哪兒?”
蘭出拉著我左轉右拐的居然跑到了都府門口,他二話不說的就要帶我從後門進去。
我遲疑的站住腳,“你該不會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我告訴你,這個地方,進去了就不見得能出來了。”
蘭出拉著我的說,笑的越發溫柔,“剛剛霍國來的文史官裏,我看見了自己的人。你放心,我們進去了定能出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