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虛驚(1 / 2)

那東庸渴望的看著我這個盤中餐,他的望眼欲穿裏滿是快樂和興奮。他胡子一顫一顫,步子虛虛實實,手中轉起亮白的刀子粗胖的手指靈轉的插進我的左肩膀裏。

刺激的疼痛感敏感著我的神經,我整個腦袋都是麻木的,莫非他要卸下我這隻胳膊來吃!

我硬著頭皮扭動著屁股,想要坐起身子來卻從未有過的虛弱不堪,無助無依。

“哈哈哈!”那東庸手握著刀子插我的肩膀更進一分,“瞧給你嚇得!”

“嘶!”我到吸一口涼氣,緊咬著牙恨不得青筋崩裂開來。

“那東庸!”

“幹嘛?”

“嘶!”刀子在我肩膀上被重力給豁開一個大口子。

不過一句對話而已,等我再睜開眼睛就看見蘭出和那東庸雙雙對對跌倒在地上打滾。

“都給咱家退下!這是咱家和他的恩怨!咱家看誰敢插手!”那東庸大手一揮把要上前的人給退開,那東庸呲牙咧嘴的騎在蘭出的身上,一拳一拳的重擊蘭出,悶悶有聲。

“這一拳咱家打你冷酷無情,薄情寡義!”那東庸拽著蘭出的領子扯著嗓子叫罵,“這一拳咱家打你不知好歹,狗屁不知!”

蘭出一邊的臉很快腫脹起來,我兩腿發軟的往前爬去,每一步刀子更深一分每一步我冷汗和擔憂更多一重。

“阿雎,你別過來!噗!你別過來!”蘭出嘴角溢血,眼睛緊閉。

我聲音由哽咽變為哭腔,“你都這樣了,我怎麼能不管你。”

“嗬,我這狼狽竟被你看個一幹二淨,真是羞愧。”蘭出一邊和我說話忽然腦袋在地上向上彈起來,和那東庸撞了個眼冒金星。

那東庸迷糊著側翻在地,四肢無力張開,可一時迷糊的那東庸並沒有被手下人給扶起,你看他壯的直不起腰來躺在地上,人們還是對他頗為忌憚,對他言聽計從不敢上前。

蘭出得空坐起身子,而此時的我已經撲在他的麵前,看見了他儒雅的五官破敗不堪。他雙眼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肩膀。

忽然他輕聲說:“我兒時曾有個先生給我占卜過一卦,他說我如遇貴人便有騰雲駕霧之能,戰無不勝。我不知道我到現在遇沒遇見過我的貴人,但我覺得我命不該絕。”定了定,他又說:“我從來沒有自命不凡過,但我希望你相信我,有我在你就不會死。”

我突然一陣心酸,強忍淚意,“我相信。”

“你倆婆婆媽媽的作甚?來人給這靳蘭出鬆綁,咱家要和他重新打過!丫的,莫叫天下之人恥笑咱家勝之不武!”那東庸終於坐起身子來,他揉著腦袋罵罵咧咧。

“那就麻煩那大將軍給他倆人鬆綁了。”如鴻的聲音熟悉的傳入我的耳朵裏,我如重見陽光似的坐在地上扭頭看向門外。

“稀客,真是稀客!”那東庸怪裏怪氣的說話。

阿爹,裴雲白,香易亭和我的一幹將士一個個如石像般佇立在門口。本來‘潮平兩岸闊’的出口被塞滿了一個個高大的將士。

阿爹身穿鐵甲麵色紅潤,雙眼深不見底雙手滄桑有力。他看上去好像幾日沒有梳洗一樣,依舊不拘小節,和他身邊的兩位俊美少年完全不搭調。

我有種從鬼門關闖門一樣,死裏逃生後有親人在為你出頭。眼淚在我眼中打轉,最終它終是不甘心的墜落升華蒸發於無物。

“誤會,都是誤會!來人哪,還不快給小姐鬆綁?難道要寡人親自去嗎?”一個高大威武的異國人在阿爹身後走出來,他編著小辮子邁著四方步,看上去非常英勇。

我注視這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小心謹慎的漢子,他眼睛裏好像種著星星,在屋子裏四處打個轉轉又禁了一下鼻子。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

那東庸聽見這話,又仔細看看眼前這人然後狠狠的一捶地,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來。你看他一向鼻孔朝天的腦袋耷拉下來,雙手抱拳,“見過大王。”

早就有人上前來解開我綁著雙手的繩索,我雙手脫困後有些發麻,強忍這份麻意和手臂肩膀的沙沙癢癢的感覺,伸手拔出肩膀上的刀子揮手把綁著蘭出雙手的繩索給揦開。

“誒!你個小娘們,咱家同意放了你,咱家何事時說過放這兔爺兒了?大王,您說什麼事咱家都認的,唯獨這件事情,釋放靳蘭出,咱家做不到!”那東庸昂首一挺胸,胡子說的直飛。

“放肆!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那羌國大王嘴上雖然罵著那東庸的無禮,可轉頭就軟硬並施試探性的詢問我阿爹,“戚將軍,令愛寡人已經放了,可這個你也看到了,我這將軍泛渾勁了我也沒辦法。何況這人和你們安陵城沒有關係,就這麼算了吧。”

Tip:阅读页快捷键:上一章(←)、下一章(→)、回目录(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