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思嬌(1 / 2)

那東庸和一幹侍衛被那突如其來的人吸引出去,院子馬上由篝火闌珊變得夜深闌靜。隻是還是偶爾會聽到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和蘭出從小榻下爬出,仔細觀察了院外的動靜就穿過淩亂的屋子從後門出了迎賓閣。

晃動的樹影隨著月牙兒移動,晃動的人隨著樹影隱在樓後。

侍女一個兩個的提著燈籠神色匆匆,隔著一層牆,我能聽到那亂哄哄的慌忙驚呼聲。

“這時候這麼亂,咱們拿著令牌也不見得管用啊!”

“隨便找兩個侍衛,換上他們的衣服,趁著亂你我手裏又拿著腰牌,隻要出了這魏瑋都府一路向南,衝到安陵城就好了。”

我和蘭出商量後,就守株待兔的藏身在樓後,等待著自投羅網的侍衛。

可惜,想法和現實總是相隔甚遠。

驟然,四處人影浮動,燈火通明,一支支毛羽軟箭在黑夜中如振翅的白鶴,箭尖的一端紛紛對準我和蘭出。

“還躲?靳蘭出!出來!”

暴躁狂厲的聲音發自那東庸的肺腑,我快速抬頭去看蘭出,他無喜無悲隻身走了出去。見狀,我也緊緊跟上了他。

那東庸綠豆眼睛難得睜的有如銅鈴,他五官扭曲的伸著粗粗的手指指著我二人,“大夥瞧瞧!這小白臉身邊從來不缺高質量女人!哈哈,有趣有趣!可笑可笑!”

那東庸笑著笑著哭了,耳朵顫抖,“你知道小嬋死了嗎?”

蘭出靜靜看他,聲音出奇的平靜,“知道。”

那東庸樂的直拍大腿,“你丫的可逗死我了!知道,這就是你對鄧嬋的評價?”他忽然變了臉色,“既然知道她為你而死,還不快自刎謝罪!”

“將軍,他要是自刎謝罪了,那鄧姑娘不是白死了嗎?”一個士兵討好的向那東庸諂媚。

“我去你爺爺的!”那東庸一個大耳刮子雷的士兵原地打轉轉,“哪它*來的狗雜種!給我拖出去砍了!”

士兵在一片告罪聲中被人拖了出去。

那東庸擰擰脖子,挺著油油的肚子指著我,“什麼來頭?看你長得那樣兒也不是什麼好鳥。”

蘭出一把把我攬在身後,我使勁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嘿嘿冷笑,“怎麼?你就是好鳥了?”

蘭出捂住我的嘴,“有事你衝著我來就好了。我麗朝皇子多,死我一個不算什麼,不過這女子是安陵城戚鯤的獨女,你要是動了她恐怕戚鯤也不會答應。”蘭出眸子裏依舊水平如鏡,無波無瀾。

“你倆一唱一和的哈,怎麼?你嚇唬我!”

四周的羽箭蓄勢待發,士兵也一個個蠢蠢欲動,隨意一看我竟然發現那東庸見捆綁我倆的繩子都準備好了。

那東庸眼珠欲裂,張大嘴說:“咱家這顆小心髒啊被你倆可是嚇得要死!不行了不行了。”那東庸做西子捧心狀。

“你們拿身份壓我?咱家最不怕的就是壓迫!這魏瑋都府沒有人敢惹我,隻要我不說?誰還能知道是我動了你們!還能跑的了你嗎?束手就擒吧!”那東庸閉著眼睛把手背過身子一悠一悠的。

我麵對那東庸真是無奈,還用束手就擒嗎?我倆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了。

“嗯,你倆還挺有能耐啊!還會找個人來咱家這裏混淆視聽,聲東擊西?”那東庸晃動著頭,“誒,可咱家不上當,咱家就是不上當!咱家不抓他,你們奈我何啊?”

那東庸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自己嘚瑟的還挺得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精神病。

“都捆綁上,咱家要就著他倆的細皮嫩肉吃酒去!為我小嬋報仇!”那東庸一下一下墊著腳點著頭,他手下的人拿著繩子上前捆綁我二人。

我咬咬牙,無能為力。麵對數千羽箭,唯有坐以待斃。

很快,士兵們押解這我倆人跟著那東庸走進大堂。前腳進了大堂後腳就一陣血腥氣襲麵,味道彌漫,這裏明顯是經曆過一場大鬥。

果不其然,側頭看去就看見屋裏屍體殘肢剩體,有血有沫腸子什麼的滿地都是。我忍著不作嘔,被士兵一把推進了大堂。

那東庸大步流星的走上太師椅坐了下去,途中踹飛了一個砍了一半的人頭。

我順著他的動作放眼望去,太師椅前一台矮桌,上麵兩個超級大的盤子勉勉強強放在一起擺放著。

有個人白白淨淨的被一分為二。盤子一左一右,上麵分別盛著的是一個人的上個裸體和下半個裸體。頭一個黑發長長的裹著軀肢,後一個被一塊紅布蒙蓋著隻露出一雙小巧玲瓏的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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