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思嬌(2 / 2)

那東庸呼哧呼哧的坐在太師椅上,他的動作似乎驚擾到了左邊的盤子。那頭發變柔順的落下,淡淡的眉毛小小的嘴,眼睛緊閉卻如一支頹敗的菊花。

鄧嬋!是鄧嬋!

我驚呼一聲快步後退,可剛退後一步就被一個類似骨頭的東西給絆倒,我急中生智的穩住了身子,可隨之而來的還是我的腿好死不死的沾染了血漿。

“哇哈哈哈!”那東庸指著我勃然大笑,笑著笑著他就極其溫柔的把鄧嬋的上半個殘肢摟抱在胸懷中,他抵著她的頭淡淡憂愁,“你們看看,你們把她給毀的死無全屍。”

蘭出看著那東庸,“把她葬了吧,或者火化也行。”

那東庸撫摸著鄧嬋的臉,他一下下擦拭著鄧嬋的身體,偶爾的鄧嬋雪白的肢體就出現一塊塊紅印子。

“你來陪她啊,隻知道她是多想讓你陪著她。”那東庸是適合大聲說話的,這樣說話輕輕柔柔的反倒讓人驚悚。

“你是不是變態啊!鄧嬋死不瞑目!”我忍受不了大聲向那東庸咆哮。

蘭出皺眉不語,那東庸見此捏著嗓子說:“你才不是人呢!你變態,你變態,你是變態酸!”

此時此刻,我的心裏就好像有數以千計的癢癢撓在撓我的心,我恐懼又崩潰,那東庸肯定精神不正常!他肯定是瘋了!

“你們的同夥把小嬋丟給咱家,讓咱家一不小心給砍兩半了。你們推薦推薦看,咱家應該煮你倆什麼地方才能解氣呢?”

那東庸雙眼冒著綠光,對於這個不可無不可的人來說,他絕對不是嚇唬我們。

“咱家不吃你雜種兔爺兒,咱家有一百種方法對付你,我不著急。”那東庸放下鄧嬋站起身子,他的下袍子上還掛著血跡,“咱家要吃她,咱家也讓你嚐嚐無能無力的味道。”

那東庸說罷就下了太師椅,興致勃勃的向我走來。

我一看苗頭不好,撒腿就跑,跑了不到兩步就被人三四個給壓塌在地上,掙紮的等著那東庸對我的‘光顧’。

“這事和她沒關係!”蘭出也被人狠狠拽著不能動彈。

“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你是哪個大頭蒜!”那東庸無賴的樣子讓人想揍他一拳,“就算沒關係不更好?就算咱家割她一刀你也不難受,不會心疼。”

我此時滿眼滿耳裏都是那東庸瘋狂猙獰的樣子,至於蘭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對於我來說都是空白的。

“咱家偏要這麼做。不交易不交易,你一個階下之囚哪裏來的自信要和我做交易?”

“咱家後悔?我要後悔什麼?”

“哎呦,小寶貝誒,你可讓咱家好好嚐嚐唄,看看你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那東庸呲牙咧嘴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他在我眼前晃悠晃悠,忽然伸手擼開我的袖子,在我手臂背麵平著割下一片卷卷的肉花。

我親眼看著自己的一塊肉被割下,那肉像嫩魚的肉一樣,一條條的嫩條文理清晰。我看見肉裏包著的白骨,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自己的骨頭,那樣的白那樣的細。

疼痛是免不了的,但我腦中空白一片,更多的想法甚至隻是,原來被人吃是這樣一種感覺,我感覺自己正在被分解。

“那東庸!”蘭出低吼。

“幹嘛?”那東庸把刀片上的肉甩進自己的嘴裏,不緊不慢,細細品嚐。“切,大驚小怪的!”他好似埋怨似的嬌羞一嗔,接著繼續咀嚼。

我好想告訴他,吃飯的時候把嘴擦一擦,因為我看見自己白白的肉絲掛在他的胡子上,不停打顫。

可是,我說不出話來。

那東庸嚼著嚼著,就不安分的拿著刀重複的在我身上比劃著,“你多少天沒洗澡了?怎麼肉鹹鹹的?不過挺鮮靈,咱家看看再吃哪裏好呢?”

我傻傻的呆鵝似的坐在地上,恍惚的把自己置身事外。

“你要替鄧嬋報仇你找我!”

那東庸拿著刀子回身給蘭出一拳,“奶奶的!你小子也有自知之明啊!你怎麼不哭啊?小嬋死的時候咱家可是大哭一場,是不是咱家用刀子的力度不夠啊?還沒有刺激到你!”那東庸接著又是一拳。

“接下來,您就瞧好吧!”

那東庸邁著矯健的步伐向我走來,走的高興了,他又仰天長嘯作詩一首,“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雖然我不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