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情懷(1 / 2)

其實到現在都沒有人清楚,那場祭祀的‘及時火’是有人蓄意為之,但它究竟是怎麼被引發起來的至今沒有人知道。

到最後,人們認為這場大火是來自政敵的陷害。

隻不過,這種想法絕無可能。因為麗朝朝廷上反對靳比秀的人明麵上已經被靳比秀鏟除無幾,暗地裏,一些小嘍囉一樣星星散散的叛逆之徒,沒有這樣強大的手腕和膽子,能在祭祀這麼大的事情上捅一個大婁子。

百姓因為大火的燃燒開始不忿和氣怒,可最終還是因為靳比秀的潛心齋戒而原諒了他。不為人知的是,百姓眼中那個深明大義的皇帝卻在齋戒的日子裏,日日與我廝混,夜夜與我纏綿。

與其說我沒日沒夜的纏著靳比秀是破罐子破摔,不如說我在氣我自己,我在和靳息狂挑釁。

靳息狂最怕的就是他麗朝的大好河山葬送,他的兒子反目成仇。

我自問我沒有紅顏禍水的能力來葬送他麗朝的錦繡江山,我也沒有臉勾引靳比秀和靳蘭出兄弟反目。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棲息在靳比秀這棵大樹下苟延殘喘,讓靳息狂拿我無可奈何。

可惜,我把自己的價值想的有些高端。我的自暴自棄隻會讓靳息狂對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靳息想要狂珍惜父子間的情誼遠遠要比忌憚我來的多得多。

靳息狂他自己把對我的警告都拋之腦後一樣,當靳比秀對靳息狂宣布了對我的所有權時,靳息狂情緒寧靜。

他寧靜的甚至還笑了笑,送給了我好多的貢品禮物,受寵若驚之餘我知道了,靳息狂應該是要對靳比秀采取懷柔政策了。

當靳比秀把我從太山寺廟接進皇宮的第二個月,連日的榮寵終於讓荊姬瑤忍受不了,她終於來和我一決高下了。

這個時候,夏季眼看要來到了,衣服也穿的越發的單薄。

我側身仰臥在琉璃小榻上,一雙腳腕上不知道係著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靳比秀送給我的時候我見它玲瓏小巧可愛,於是就用銀絲天線把這些個小石子一樣的小物件串連在一起,風一吹,它們就叮鈴鈴的響,很是可愛悅耳。

我的身子穿著紅色的薄紗,煙紗般朦朧輕薄的衣服料子和荊姬瑤那一身的紫色大相徑庭。

我看著找上門來氣勢洶洶的原配夫人對我目不轉睛的打量,迫於無奈我禮貌性的親自召喚侍女上來給她沏了一壺上好的茶水,放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皇後娘娘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我穿上繡花小鞋,站在主坐下麵笑嗬嗬的和荊姬瑤打招呼。

荊姬瑤一張吃了死人孩子的臉很是嚇人可怖,她的天真和純潔好像都在出嫁大婚的那日消失不見了,徒留下來的就是日以繼日的擔驚受怕,思緒千般種。細看之下,她的眼角甚至生出了細細的角紋。她在比我年輕的年紀過著比我繁重的生活。

荊姬瑤見我直勾勾的看她,不自覺的就用自己的手擋臉,隻不過那隻手剛抬到一半又失落落的放下,那份放下裏麵還參雜著憤慨不岔。

她可以說是趾高氣昂一樣的居高臨下看我,“戚雎,你的日子過得真是滋潤,歲月在你的臉上一點點的風都沒有吹過。”

她的話是一種褒獎,又或者是一種諷刺。褒獎我的美貌,諷刺我的沒心沒肺。

“娘娘過譽了,我不過是吃的好了些而已。”我眼睛一跳一跳的,微微揚起了嘴角。

荊姬瑤瞥了我一眼,她怨恨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吃得能不好嗎?但凡有點好吃的好喝的,這些奴才就第一時間往這關雎宮裏送,沒辦法呀,誰讓你是皇帝眼裏的紅人兒呢?皇後的身份和你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荊姬瑤的話說的酸嘰溜溜的,特別是當她那細長的眉尾向上一挑,鏈接著她的顴骨也跟著擴張。當她露出細細的胳膊拿茶杯的時候,我竟然沒有發現,她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瘦骨嶙峋了?

對於她的話我其實沒有什麼反駁的權利。隻是,看著她形事說話間幾分羌人的野蠻味道,我就能想起來我安陵城當初是如何被她羌國步步緊逼,迫不得已之下投靠麗朝,最終全部人馬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地步。

我笑著抬起手來撫摸著脖子間的瑪瑙水晶鏈子,嗬嗬笑道:“誰說不是呢?我總是勸比秀偶爾也要眷顧你這個皇後一下,畢竟我和他的關係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