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雜碎(2 / 2)

最近麗朝國運簡直是如日中天,不僅霍國的殘餘被整理得當,而且隨著羌國國主靳拔傲的軟弱,那東雍越發的肆無忌憚。兩股勢力蠢蠢欲動,羌國的內亂連帶著羌國的士氣和兵力減弱。

每日躺在靳比秀身邊的我很清楚,靳比秀就要對羌國下手了,隻不過他缺了兩樣東西,一個是攻打羌國的名頭,一個是和羌國反目的時機。

不過靳比秀這一切的野心都抵擋不了他想要個孩子的欲望。

要了命的,靳比秀天天的纏著鬧著我,給我喝藥給我做針灸按摩??????我一麵應付著他,一麵自怨自艾。

其實,我也想要個孩子,我想要一個能代替親人陪在我身邊的孩子。

太醫們給我號脈說我身上的寒症其次,主要是我抑鬱成疾。孩子這件事情需要身體的健康和心情的愉悅。

靳比秀聽說了這件事情,默不作聲沉默了好久。

我們彼此都知道,我們彼此的心結,我們彼此不能夠幹預和逾越的那個雷池。

宮裏頭因為我的存在,熱鬧了不老少。主要表現在皇宮裏最近會多了很多民間耍雜技的練家班子;會時常有小生花旦來品賓樓唱戲鬥耍。

我倒是因此心裏開闊舒坦了不老少。

獨樂了不如眾樂樂,可是眾樂樂一來就留下了後患。這後患主要變現在宮人和外麵的男人私相授受,這種現象曾到達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眾所周知,靳比秀獨寵關雎宮,他的流連忘返的向我要孩子,時間一長就導致了三宮六院裏男人的供不應求。

那些或大家閨秀或小家碧玉的娘娘和宮嬪們,本來見男人的次數就屈指可數,更不要說是和男人接觸的機會了。

她們好不容易替家族進了皇宮,正想著要大施拳腳的時,誰知道橫空出世了一個我。可就是這麼一個我,就讓她們大批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出師未捷身先死,甚至一年裏都難能見到自己男人的一麵。

空閨寂寞空虛冷,這??????一枝紅杏出牆來,大家都可以理解。

隻是,當這件事情擴大化險些弄得人盡皆知的時候,靳比秀的臉色就不是那麼好看了。他雷厲風行,這些宮女妃嬪該轟出宮的轟出宮,該打冷宮的打冷宮,後宮一時之間人自危,三宮六院就輕減了不少。連花枝招展的後花園都沒有以往的春江花色了。

出了這件事情,我經常拿烏龜王八嘲笑靳比秀,他心情還算平複,隻是他往宮裏召喚雜耍戲子的次數反而有增無減。

不過那些戲子雜耍什麼的不像往常一樣召喚到品賓樓,而是直接帶進了我的寢宮庭院裏頭表演。

對於他的反常行為,我憋不住的時候會問他一兩句,他就會馬上用行動證明。

“如果我賣力的把你喂飽了,你還會饑渴難耐嗎?”

呃,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這日我如往常一樣,在院子裏支起小榻,乘著樹蔭的陰涼,吃著芙蓉糕點,身邊陪著靳春燃這個快趕上我高的小朋友,看雜技表演。

“你最近怎麼老往宮裏頭跑,耽誤了功課仔細你叔父打你的屁股。”我笑著遞給了靳春燃一塊芙蓉糕,然後自己又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嗨。”靳春燃表情誇張的接過芙蓉糕,“整日的學習功課我也會煩不是?再說了,你這裏有吃有喝還有最好的戲耍看,舒坦的賽過活神仙!”

靳春燃眉毛扭動,好生有趣,他這風流屌氣的樣子和我初見靳紅綃時簡直是如出一轍。“我可真是長見識了,叔父為了你也是頭子了。”

我不置可否,聽著他的話眼睛卻看著眼前的雜技藝人畏首畏尾的向我走來。

他們一個個畫著好笑的大花臉,穿的都是大紅大綠的衣裳。有男有女,個子都細細高高的,偶爾也有幾個長得魁梧的,不過都是些胸口碎大石的料子。

我打了個哈氣,懶懶的把身子靠著金絲小榻,好生無聊的說:“要是什麼扔盤子,碎大石的節目,那就別表演了吧,看得都膩了。”

有個高高的小醜畫著誇張的大嘴巴,臉上好像鬼畫符一樣。隻見他撲通一聲給我跪下,白皙如玉的雙手合十,他聲音扭捏怪異,“啟稟這位夫人,小的們除了這些還會訓猴子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