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羞澀的看著手裏的筷子,又偷偷地瞥了一眼正低頭吃飯的淩奇,見他沒察覺,才偷偷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輕輕舔了舔筷子,霎時紅霞滿布,甚至不敢看淩奇,仿佛做賊心虛....
“等會兒你到外邊的小溪見我。”梁月丟下一句話就跑了出去。淩奇一愣,也沒懷疑,風卷殘雲的吃完桌上的飯菜後迅速收拾完,還特地的洗幹淨放好。
淩奇踏出屋外,在屋外的幾百米外確實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甘甜可口,時不時的還有幾條大魚可以抓呢。
現在天已經完全暗了,外邊伸手不見五指,可淩奇卻闊步走向小溪,一路避開小水坑和大石頭,他目力極高,自從小習武有關,即便在黑暗裏也有如白晝。
潺潺的溪水流淌的聲音,淩奇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見了在小溪上,一名渾身沒有遮掩的女子在水裏歡快的玩耍,純淨的溪水自她雪白的肌膚上滑過,那唯美而又誘人的畫麵震撼著他的心靈......
他呆若木雞,緩緩走向溪邊,離女子隻有數丈遠而已。
女子背對著他,玲瓏剔透的曲線畢露無疑,光滑的脊背、纖細的柳腰、豐腴雪白的大腿。秀發如瀑布直下,黑亮光麗。
淩奇咽了咽口水,隻覺麵上火熱,心浮氣躁,忍不住想將女子攬入懷中。
忽地,女子轉過身來,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那是一張驚豔動人的臉龐,完美的輪廓仿佛精雕細琢,她嘴角上掛著羞澀的微笑,一步步朝淩奇走來,緊緊的抱住了他...
女子輕輕舔了舔淩奇的臉頰,一雙手鑽入了淩奇的衣服裏,遊走在他的每一寸肌膚。淩奇眼裏閃過迷芒,一把抱住她,一把壓在溪邊的草地上,輕吻著女孩的麵頰、紅唇,接著逐漸往下....
香豔動人的畫麵,忽地淩奇渾身一緊,猛地爬起來,一頭紮進溪水,捧起水往自己腦袋澆,冰涼徹骨的寒意馬上立他那原始的衝動消散許多。他渾身濕透,溪水依舊潺潺流動。
淩奇轉頭望向女子,沉聲道:“你到底是誰?”他的手探到腰間,一把匕首已握在手裏。
美麗女子一楞,隨即羞澀道:“奴家正是梁月。”“什麼?!”淩奇手裏的匕首沒拿穩掉進水裏,他細細觀察女子的臉龐,發現這女子似乎與梁月有幾分相似,但確比梁月美上百倍,這是怎麼回事?
梁月將溪邊的衣服披在身上,蜷縮著身子,她細聲道:“三年前我梁家欠外債太多,我爹怕我被惡人擄走,便讓我喬裝打扮,將麵孔都改變。”忽地,媚眼如絲的嗔了淩奇一眼。這一個眼神差點沒令他再度化身野獸,淩奇用力一咬舌尖,劇烈的疼痛感令他清醒,他不敢看梁月,把頭側向一旁,語無倫次地道:“那.....那你為何要把我喚來此地?而且還、還不穿衣服。”
梁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臉上卻是一片紅霞,不敢說話。一開始淩奇出現在她眼前便吸引了她的視線,在加上淩奇適時的幫助她,那種男兒獨有豪爽氣概在他身上無限擴大,也讓梁月漸漸的愛上淩奇。
愛並不複雜,任何物質或者精神在某個階段下都會成為致命的催愛劑。
淩奇站起身來,渾身濕透,滴滴答答的水滴下,他脫去上衣,露出強壯的肌肉,又點了個火堆,在火光的映射下,一男一女圍著火堆坐。
衣服很快被烘開,淩奇將幹的衣服都披在梁月身上,畢竟她一絲不掛,先不說會不會著涼,光是看她一眼淩奇都不敢看。
“我喜歡你。”半天的尷尬,最終被梁月一句話打破,陷入更尷尬的局麵。
淩奇麵色有些異樣,道:“不行!我做不到!”忽地,他痛苦的抱著頭,聲嘶力竭的自言自語。
他永遠忘不了十年前在大漠,他娘親哭紅著眼睛盯著家傳鐵牌,對當時還懵懂年幼的淩奇說:“如果你沒有真正給予別人幸福,就不要輕易開口,免得令別人活在痛苦之中!”
永遠忘不了,娘親死的時候依舊緊握著家傳鐵牌。
苦等那麼久,那個男人卻一直沒有回來。
就像死了一樣,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的童年活在沒有父愛的陰影之中。
承諾,一諾千金。
或許當初娘親,就是因為那虛無縹緲、遙遙無期的承諾,苦苦等了那麼多年,逃到大漠,所謂的丈夫從不曾出現。
娘親心裏的痛苦有多深,淩奇知道。
諾言是最重的,淩奇不希望自己有一天辜負了她,令她也跟娘親那樣半輩子活在痛苦裏掙紮。
兩行熱淚自淩奇眼眶裏溢出,他轉頭就跑。梁月嘴巴張了張,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