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春房間的燈被打開了,闖進來的是幾人穿警服的人,為首的一人指著二人喝道:“你們兩個人涉嫌賣淫嫖娼,穿好衣服,跟我們到派出所走一趟。”
陸良懵了,趙榮春的身體在瑟瑟發拌,雙手緊緊地抓住陸良的手臂。陸良小聲說:“千萬不要說實話,就說停電了,我在幫你修電路。”趙榮春點點頭。
為首的警察說:“不要說話,快點穿衣服,聽到沒有。”
陸良努力保持著冷靜,快速整理好衣服,又幫助趙榮春整理好,二人跟著警察走出了飯館。
幾個警察顯然是有備而來,車子遠遠地停在了路邊,為了防止陸良二人的發覺,他們是走著過來的。
到了派出所,二人被分別關進了兩間房子裏,房子很小,隻擺了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一個小小的窗子離地很高,還加了密密的鋼筋。牆根上鑲著一根鐵管子,但陸良沒有被上手銬,他坐在了管子上,快速地思索著對策。
過了一會兒,過來一個警察,瘦瘦的,拿著幾張紙,坐在椅子上,看了陸良幾眼,問:“你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
陸良不想回答,但是知道草海這麼小的地方,自己的身份是隱瞞不了的,還不如幹脆地說了,便說:“我是草海邊管站的,我叫陸良。”
警察沒想到陸良這麼快就承認了身份,說“原來是當兵的啊,你可知道賣淫嫖娼是違法行為?”
陸良冷冷地說:“請你不要亂叫,我沒有嫖娼,她更沒有賣淫,你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警察冷笑了一下,說:“沒有嫖娼,沒有賣淫,那你們黑天半夜的在裏麵關著燈做什麼?”
陸良已經想好了說辭,鎮定地說:“飯館裏停了電,我在幫著老板娘修電路。”
警察又問:“修電路還用脫衣服麼?怕是幫老板娘捅下水道吧?”
陸良依舊平靜地說:“修電路總要挽挽袖子什麼的吧,這也正常。”
警察說:“你沒有說實話,不說實話對你沒有什麼好處,那女的什麼都說了。”
陸良知道這是是警察慣用的心理戰,他相信趙榮春。
陸良不再講話,警察又問了幾句,見陸良不理他,沒有辦法,威脅了他幾句,就走了出去。
那邊趙榮春也是咬定了陸良在幫自己修電路,死不承認兩人的關係。訊問他的警察氣急敗壞地說:“媽的,不承認是吧,等一下老子拉你去做鑒定,看你的逼裏是不是有精蟲。”
由於兩人的戰爭還沒有結束,所以趙榮春不怕他檢查,說道:“你滿嘴噴屎,不配做警察。”
警察被她噎得臉紅脖子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問不出來什麼東西,警察走了。
陸良在心裏盤算著:這件事遲早要鬧到站裏,自己跟周揚的競爭正到了節骨眼上,出了這事自己肯定要受影響,不承認自己也許還有機會,如果承認了競爭失敗不說,恐怕自己在部隊的前途就完全中斷了。
陸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
正想著,鍾崇峰走了進來,陸良的心一沉。
鍾崇峰神情黯淡,坐在陸良麵前一言不發。
陸良不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冷冷地問:“你是來審我麼?如果是,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鍾崇峰沒說話,在那裏靜靜地坐了好大一會兒,才看著房間的牆壁,慢慢地說:“陸良,你我是不是兄弟?”
陸良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淡淡地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拿我當兄弟,但我一直視你為在草海最好的兄弟。”
鍾崇峰說:“可能你我的兄弟情分到些就要結束了。”
陸良問:“為什麼?”
鍾崇峰說:“我早就看出來你跟老板娘的關係不正常,但我沒有阻止你,是我害了你啊。”
陸良在這個時候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目前的情況不容他出現絲毫的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