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陸二人開車帶著李句到了派出所,這次毛定國沒有麻煩狗熊,自己直接把李句領到了訊問室。
看到李句被帶進來,坐在接警室的李玉蘭低下了頭,李句倒是毫不示弱,眼睛一直盯著李玉蘭。
毛定國用手拔拉了一下他的腦袋,把訊問室的門關上。
毛定國指著外邊問:“剛才的那個女的你是否認識?”
李句回答得很幹脆:“認識,我們KTV裏跳豔舞的。”口氣裏充滿了不屑。
毛定國的心裏有些惱怒,他有些聽不得別人侮辱李玉蘭的話,更沒有想到這個瘦小的李句竟然如此猖狂,似乎沒有把他這個警察放在眼裏。
毛定國強壓住怒火,問:“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到過她的辦公室?”
李句說:“去過。”
毛定國問:“去做什麼?”
李句說:“昨晚有個姑娘在包房裏跟客人吵了起來,客人要投訴,她是負責管理這些姑娘的,我去找她說明情況?”
毛定國問:“你在她辦公室裏停留了多長時間?”
李句說:“幾分鍾,說完事情我就離開了。”
毛定國問:“你有沒有靠近她的辦公桌?”
沒想到楞頭楞腦的李句先忍不住了,他沒有回答毛定國的問題,扭過頭來盯著毛定國說:“你是不是懷疑我偷了她的錢?有話你直說好了,不用拐彎抹角,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沒有偷她的錢,我根本沒有見過她的錢包。”
毛定國一愣,他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衝,不但絲毫不害怕,甚至於有些囂張。
毛定國的麵子受挫,心中的火騰地起來了,他站起來指著李句罵道:“你他媽的給我老實點,老子問你什麼就給我答什麼好了,哪裏這麼多的臭毛病?”
李句毫不示弱,說:“你不要罵人,以為警察就可以隨便罵人麼?”
毛定國當了將近二十年的警察,還是第一次遇到敢這樣跟他講話的人,以前隻有警察罵別人,哪裏輪得別人教訓自己。他哪裏忍得住,衝上去朝著李句的臉上左右開弓就是幾巴掌,血順著李句的嘴角流了下來。
李句抬手把嘴角的血擦了擦,“呸”地一聲把嘴裏的血吐到地上,梗著頭說:“你是警察,你真了不起,你怎麼不去抓偷錢包的賊,衝著我一個無辜的人抖什麼威風?”
這個李句也真夠強的,毛定國還真拿他沒辦法,有些惱羞成怒,又要上去打。陸良趕快把他拉住,轉身對李句說:“你有什麼問題就老實交待,不要在這裏嘴硬,這樣對你沒有好處。”
李句不領他的情,依舊不依不饒地說:“我沒有問題,我的嘴也不硬,也是肉長的,你看,都被這位警察打出血來了。”說著吔著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毛定國隔著陸良對李句吼道:“你個王八蛋,老子要把你銬上你信不信?”
李句把雙手一並,遞過來,挑釁著說:“我信,你來銬嘛。”
這時毛定國已經不是在想如何破案了,完全成了跟李句鬥氣。
聽了李句的話,他一把扳開陸良,走過去,從屁股上解下手銬,哢地一聲銬在李句的手上,由於用力太大,堅硬的手銬勒進了李句的肉裏。
李句倒是硬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陸良把毛定國拉到外邊,李玉蘭也走了過來,看到眼睛發紅,怒氣衝天的毛定國,她也有些害怕。她本想讓毛定國出麵嚇唬一下李句,讓他把錢還給自己就好,沒想到李句這麼硬氣。看著毛定國氣得胸脯一起一伏,喘得跟老牛一樣,她也擔心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李玉蘭上前拉著毛定國的胳膊,輕聲說:“算了毛哥,不要生氣,能要回來就好,要不回來也無所謂,算了,別把事情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