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蘭不勸則已,這一勸,讓毛定國臉上掛不住了,他以為李玉蘭在怪他辦事不力。
毛定國坐在那裏,想了一會兒,越想越上火,心裏說:“你個小崽子,還給我硬,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他抬頭衝著樓上叫道:“狗熊,出來。”
狗熊聽到毛定國叫,披著衣服,噔噔噔跑下樓來,問:“毛哥,什麼事?”
毛定國說:“訊問室的那小子偷了這個姑娘的錢,就是不承認,還嘴硬,給他上上手段。”
一聽說上手段,狗熊的臉上立馬露出笑容,捋捋袖子,說:“哥,你說怎樣收拾他?”
毛定國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已是初夏,時近中午,太陽像一個火球掛在天上,放射著刺眼的光芒。
毛定國說:“讓他暖和暖和。”
狗熊當然明白毛定國的意思,說:“好嘞。”
走進審計室,劈胸一把抓住李句的領子,不由分說,拽起來就往外邊拉。
李句被拉得踉踉蹌蹌,嘴裏叫道:“你要幹什麼?”
狗熊沒理他,把他拉到院子裏。靠著接警室的門口有個電線杆子,狗熊一直把李句拉到電線杆子前,說:“幹什麼?給你打開銬子,讓你輕鬆輕鬆。”
說完從兜裏掏出鑰匙,把李句一隻手上的手銬打開。
手銬已經在李句的手腕子上勒出了深深的一道紅印子。
李句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手腕,剛想放鬆一下,狗熊從背後一腳把他踹到電線杆上,用腳死死地頂住他的後背,雙手從後麵繞過來,逼著他抱著電線杆,把手銬繞過電線杆,又把他的另一隻手給鎖上了。
電線杆在初夏的太陽下已經被曬得燙手,李句把它抱在懷裏,像抱了個火爐子,不一會兒,臉上就冒出汗來。
但狗熊沒有就此罷手,他摸索著解開李句衣服上的扣子,從後麵把它扒了下來,露出李句瘦骨嶙峋的後背。又解開他的腰帶,把褲子褪到腳脖子上,嘿嘿陰笑著說:“小子,你太瘦了,屋裏冷,請你到外麵曬曬太陽。”
說完,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望了望天上的驕陽,拿手在臉旁扇了扇,說:“今天的天兒還可以。”然後一搖一擺地走回到接警室。
望著被太陽烤得呲牙咧嘴的李句,毛定國的心裏這才舒服了一點,看了看表,說:“走,去外麵吃飯去。”
這時牛金走了下來,看到電線杆子上銬著的李句,走到毛定國身邊說:“毛哥,差不多就行,不要搞過了頭。”
毛定國看著李句,恨恨地說:“沒事,這小子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牛金平時也不是善薦,陸良也見過他打人,那陣勢比現在的毛定國好不了多少。
幾人站起來,走到路對麵的飯館裏要了幾個菜,毛定國又叫了一打啤酒,放在冰箱裏冰了一下,幾人喝得很是舒服。
狗熊喝著冰鎮的啤酒,笑著說:“這啤酒的滋味可比電線杆子好多了。”
幾人都笑了起來。李玉蘭有些擔心,對毛定國說:“毛哥,沒事吧,他不會出事吧?”
毛定國淡淡一笑,說:“這算什麼,你還沒見過你牛哥收拾人。”
狗熊在旁邊大著嗓門說:“是啊,去年牛哥一腳把一個小子從二樓踹下來,那小子順著樓梯打著滾就下來了,斷了兩根肋骨,還不是說了實話。這些人,到了派出所不放老實點,那是自討苦吃,你別瞧這小子嘴硬,一頓收拾下來,比誰招得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