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定案(2 / 2)

王丁二人都覺得陸良考慮得周到,也會做人,高興得上支彙報。十幾分鍾後,兩人樂滋滋地回來了,一看就是受到表揚。丁大力說:“送走。”

幾個人一起,把王兆常從椅子上解下來,銬上手銬,拉上車子的後排座,一左一右坐了人,拉著警笛向看守所馳去。

到了看守所,辦理完相關手續,當王兆常被帶進去,兩扇高大的鐵門沉重地閉合以後,幾個人徹底地鬆了口氣:餘下的工作隻等小張的檢測結果,和向檢察院移交了。

出了看守所的大門,幾個人嘻嘻哈哈地向前走,車子開得跟小鳥一樣輕盈,幾個月了,從未像今天這樣開心過。刑警這個工作就是這樣,一件案子可能幾個月甚至幾年壓在你心頭,但當案子終於可以破得了的時候,那種成就感,可以說是跟壓力成正比。

丁大力說:“天色不早了,今晚我們就在外邊吃飯算了,慶祝一下。”

陸良也覺得這段時間大夥辛苦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共同奮鬥,幾個人之間的感情不覺拉近了。都說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的人關係最鐵,那麼一起合作破過案的人因為共同頂壓力,共同享快樂,這種感情,也非簡單一句話能夠表達。

陸良看了看表,說:“我請客,我們今晚就晚上他二兩,不過先回支隊,把警服換下來,這樣方便。”

說實在的,警察這工作,雖然看著風光,但其實工資很低,結過婚的人還要養家糊口,大富大貴那是領導幹部的生活,所以日子都是精打細算著過,想請客都得盤算一下這個月的結餘,聽到陸良請客,都很高興。陸良不同,他知道小公務員的艱辛,但龍頭村的那眼井已經給他帶來上百萬的收入,並且這收入還會源源不斷地流進來,大可不必計較這些小事。

幾人換好衣服後出來,丁大力人粗心眼細,還看了一下徐宏的辦公室,上了車悄悄地說:“支隊長今天也回去了,辦公室裏沒開燈。”

小鄭說:“那我們更放心了。”

陸良開著車一路殺到濱江路,拐進附近有名的大排檔夜市,一到晚上,這裏綿延幾百米都是燒烤攤,老遠地煙味與香味就撲鼻而來。陸良找個僻靜的地方把車子停好,然後找了個人少的位置,把兩張小方桌並起來。

老板見來了幾個精壯的人,知道這幾位消費量一定小不了,趕快過來招呼。

陸良點了一大堆的海貨,加上一些烤肉類,又叫他搬來幾件啤酒。幾位一看陸良這陣勢,

知道今天一定會盡興,嘴裏一個勁地叫:“別點了,吃不了。”

經濟實力決定政治地位,這話沒錯,由於陸良的大方,眾人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不少。除了小鄭以外,其餘幾人還是第一次正式放開了跟陸良在一起喝酒,都想探探他的底細,一個接一個地跟他幹。飽經龍頭村散白酒考驗的陸良對啤酒來者不拒,隻有小鄭知道他的酒量,沒有多跟他喝,最後,一場酒下來,除了陸良和小鄭,幾個人全喝趴下了,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第二天,上午剛過不一會兒,小張下來,把檢驗結果拿了過來,王兆常的DNA與前幾個受害者體內精液的DNA完全一致。丁大力興奮地跳了起來,把結果往桌子上一拍,說:“王兆常,我就不怕你不說。”

結果不出陸良所料,他似乎聞到王兆常身上散發出來的狐臭味,若有所思地問小張:“你是搞醫學的,我問你一個問題。”

小張奇怪地問:“什麼啊?”

陸良說:“他身上的氣味是不是跟他性欲過盛有關係?”

小張的臉騰地紅了,她剛想怪陸良亂開玩笑,但看到他一臉的正經,穩了穩心神,說:“是的,這一點從醫學上來說是成立的。”

陸良點了點頭,小張說:“沒有問題吧,沒有我走了。”說完,走出了訊問室。

辦公室裏一陣歡騰,忙了幾個月,今天肩上的重擔終於可以鬆一鬆了,雖然還有接下來的後續工作,但隻要抓到了人,那都是小事情。

另一個辦公室的黃文寧小組聽到消息,感覺輕鬆的同時,心裏也有一絲的羨慕,更有許多的嫉妒,沒想到自己辦了這麼多年的案子,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搶了先。不知是自己的思路真的太舊了,還是該怪他們幾個運氣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