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初入江湖(1 / 2)

許喜言這樣的人是不甘心一直給別人做打手、護院的,一個老鄉的事,改變了他發展的軌跡。

這天許喜言值了一個晚上的夜班,第二天在紅船村租的房子裏休息,一個老鄉來找他。許喜言看到老鄉一臉的愁容,關心地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跟我講。”

老鄉坐下來,先是長籲短歎了一番,開始抹眼淚,說:“老許啊,我們在這裏是借土養命啊,不容易啊,外地人就是受欺負。”

許喜言平時最恨別人欺負老鄉,一聽就火了,問:“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老鄉說:“我不是做啤酒生意嗎,代理了老家的一個品牌,做得還不錯。”

許喜言說:“我知道啊,你掙了錢,還買了車。”

老鄉說:“是啊,後來業務量大了,我就找了個當地的代理商,本來說好了,先由我墊一批貨,等貨賣得差不多了,由上一批貨的貨款,來買下一批貨。為了取得代理權,這個狗日的是好話說盡,表示得相當積極,我就相信了他。第一批貨賣完了,我去送第二批貨,按當初的協議,順便去收第一批貨的錢。這個狗日的說下遊零售商欠了他的錢,現在暫時沒有錢來買這第二批貨,所以,讓我留下這批貨,緩幾天,再來收上批貨的貨款。我又次相信他了他,留下了第二批貨。”

許喜言一聽,氣不打不處來,指著老鄉罵道:“你傻啊,還是腦子進水了,他明擺著就想騙你。”

老鄉耷拉著腦袋說:“是啊,後來一而再,再二三地催,狗日的就是不給錢,我就斷了他的貨。”

許喜言說:“對啊,這就對了,再給他送貨,你真的是二逼了。”

老鄉繼續說:“今天我去批他要前兩批貨的錢了,你猜怎麼著,這狗日的把我的車扣了。”

許喜言噌地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來,問:“他憑什麼扣你的車?”

老鄉說:“他說我不給他發貨,耽誤了他賺錢,要我賠他損失。”

許喜言氣得直哆嗦,說:“這不是倒反一耙麼,怎麼還要賠他損失,他這是訛人,賠多少?”

老鄉一搖頭,說:“十萬。”

“什麼?十萬,他怎麼不去搶銀行?”許喜言差點沒被氣瘋了。

老鄉說:“沒辦法啊,人家是當地人,人多啊。開了兩輛車把我的車夾在中間,說不給錢就不讓開車。”

許喜言急了,脫口而出:“你他媽的報警啊!”

要說這許喜言,這幾年還真的進步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他這個平時老跟警察過不去的主兒竟然想到了警察。

老鄉無奈地說:“報了,人家不管。”

許喜言更氣了:“為什麼不管,他們警察不就是吃這口飯的麼?”

老鄉說:“警察來了,問了情況,說這是經濟糾紛,讓我們上法院,就走了。”

許喜言的肺都要炸了,罵了句:“這幫狗日的,就會打太極,我看他們的祖宗都是從河南陳家溝出來的。後來呢?”

老鄉說:“後來他派了兩個混混在那裏看著,硬是不準我動車,我沒辦法,隻能找你來了。”

許喜言咬著牙說:“媽的,太欺負人了,警察不管,老子不能不管。”

老鄉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還在那裏裝慫,說:“算了,我們是外地人,借土養命,算了。”

許喜言氣得一撥他的腦袋,罵道:“少你媽的借土養命,這是誰的土,誰說了算就是誰的,他當地人怎麼了,老子就是不信這個邪。”

說完,打電話叫人,由於紅船村的房租便宜,所以幾乎所在的兄弟都住在這裏,一會兒功夫,他收留的那幫弟兄,二三十個,齊碼碼地在外麵等著了。

他說:“我們是外地人是不是?”

他的弟兄看他眼睛都綠了,奇怪地說:“是啊。”

他又問:“外地人就應該受當地人欺負是不是?”

這些人都是漂泊在外,都有過被人欺負的經曆,沒有一個人說話了。

他吼道:“是不是?”

有人小聲說:“許哥,沒辦法啊。”

他瞪了好人一眼,好像要吃人,嚇得說話的人縮了回去。

他說:“如果你是狗熊,就是在家門口有人照樣欺負你,如果你是一頭老虎,你在別人的地盤上撒泡尿就是你的了。我們不能這樣被人欺負,以前被人欺負主要是心不齊,現在我們就要橫下一條心,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親兄弟,誰欺負我們當中的一個,就是欺負我們大家,我們絕對不能答應。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以後,誰要欺負我們,我們就跟他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