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喜言這邊的人有些退縮,他知道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退。這是拉起隊伍之後的第一戰,如果輸了,不但影響士氣,還會給這支隊伍帶來毀滅性的打擊。許喜言大喊一聲:“狹路相逢勇者勝,兄弟們我們揚名立萬的時候到了,是永遠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還是像個男人一樣活著,在此一搏!”說完,舉著棍子,帶頭衝了上去。
迎麵而來的是一個瘦高個,許喜言劈頭就是一棍子,瘦高個趕快拿手中的棍子頂住,兩棒剛一沾在一起的功夫,許喜言飛起一腿。這次他接收了上次被剪徑時抬腿過高的教訓,沒有瞄著胸窩子,而是衝著肚子去,結果他又犯了個錯誤,眼前的這個瘦子比上次他踢的那個人高多了,這一下子他踢得高度又神準,一下子踢在這哥們的下體,立時他就雙手捂著關鍵位置蹲在地上不動了。
許喜言暗罵了一句:媽的,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沒有實事求是,忘了這小子的身高了。
現場不容他做過多的自我批評,一個胖子又衝了過來,許喜言又是舉起棍子劈頭砸下。由於看到他一腳踢倒了自己的同夥,眼前的這個胖子有些心虛,趕緊雙手舉著手中的棍子去擋,同時防備著自己的下體被踢。沒想到這次許喜言手中的棒子是虛的,砸到半空中突然變成了戳,棍子頭直奔他的臉龐而去。胖子的注意力都在下體了,沒想到這次他的棍子向上來了,想躲時已晚,這一棍子結結實實頂在了他的鼻子上。他隻覺得鼻子一酸,瞬間整個臉都麻了,是痛得,接著鼻血像開了口子的黃河一下洶湧著流了出來。他要不成了,趕緊捂著鼻子丟到一旁。許喜言的棍子又向另外一個人打去,他每次出手都是衝著對方的要害而去,下手毫不留情,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許喜言片刻之間擊退兩名對手,身後的兄弟士氣大振,各執棍棒,向麵前的對手衝去。
這幫人本來是指望著人多來撐場麵的,沒想到遇到了這群不怕死的人,一時間心中害怕。他們都是普通百姓,還要過日子,要養家糊口,可以說自己的這條命不完全是自己的,不能隨隨便便就交了出去,所以心中有了猶豫。打架這種事情,最怕有所顧忌,不能放手一拚,兩相比較,不一會兒,許喜言這幫人就占了上風,打得三十多個村民四散逃跑。這一下子他的人威風就來了,到處追著打。
許喜言趕快叫住:“不要追了,打贏就行了。”
他也知道窮寇莫追這句話,畢竟是在別人地盤上,別把人逼急了,如果他們都紅起眼來跟你拚命,就憑這二三十個人,那還不夠別人收拾的。
許喜言清點了一下人數,確定沒有少人的情況下,帶著隊伍,趕快走了,這才叫戰略性撤退,等打敗了再退,那叫逃跑。
剛走不遠,就聽到後麵傳來警笛聲,許喜言罵了一句:“狗日打太極的,速度就是慢。”
老鄉有些緊張,他知道公安可以選擇不幫他,但可能會選擇收拾他。許喜言說:“你是跑不掉的,再說也沒有必要跑,你沒參與打架,又沒開車,到時候警察問起來,你就說不知道是誰打的架,也不知道車子被誰開走了,給他們來個一問三不知,他們也沒有辦法。”
許喜言這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辦法還真的有效,你不是善打太極麼,我今天就跟你玩太極,隻是大家的門派可能不同,你們是陳氏,我是楊氏。果然,看到警察,被打了一頓又被砸了車的院子主人拉著老鄉說是他的人動的手。
警察把他們都帶到了派出所,處理他們的警察就是早些時候讓他們上法院的那位,他也明白,此事肯定是老鄉叫人幹的,但他矢口否認,把自己跟這件事撇了個清清楚楚,警察抓不住有力的證據,隻得作罷,給他做完筆錄,把他放了回去,他毫發無傷地回到紅船村。
再說回到紅船村的這幫人是既興奮又緊張,隻有許喜言見慣了打架的場麵,若無其事。
有人擔心地問:“他們會不會到處找我們?”
許喜言自信地說:“放心吧,他們沒有這個膽子。如果他們敢來找我們,我們就瞧準了機會,一個一個地單獨收拾他們,他們跟我們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