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小弟老婆被人睡了(1 / 2)

許喜言沒有倒下,他還是大哥,甄有財也不用讓出大哥的位置。兩夥人誰都不會退出紅船村,丟掉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壤,也都戰不起了,如果想共存,隻有和談。在這一戰之前,雙方誰都不想談,誰都認為對手沒有談的資格,經過這一戰,大家都明白,隻有談,必須談,才可以解決問題,所以說,戰是談的資本,能戰,才能談。

許喜言與甄有財誰也不想見到對方,都選擇派出代表,進行了和談,約定,雙方以現有的地盤為基礎,哪一方都不得再向對方已有地盤發展。由於甄有財這方業務比較廣泛,並沒有把主要精力放在收保護費上,而許喜言這邊業務比較單一,所以,許喜言的地盤要廣一些,雙方自此,還算相安無事。

但表麵上的平靜,並不一定就是說雙方真的做到了心平氣和,畢竟臥榻之側,有人安眠,誰都不會舒服,最近的兩件事,就讓甄有財心裏窩了一團火。

首先是“黑鷹”的出事。前段時間甄有財學習廣東一帶的做法,引進了一批小型的賭博機,就跟普通的小遊戲機一樣,投入硬幣,如果出現連號,就會吐出錢來,連的號起多,出的錢也就越多。他把這批機器擺在紅船村大大小小的商店門口,每天的收入小有不菲,當然,也擺在了外掛會地盤上的商店門前,甄有財覺得這並不是搶外掛會固有的地盤,所以也不算是違背雙方約定。

但這批機器才上市不久,就有一批機器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砸了,竟然有人敢在紅船村動他的東西,盛怒之下,甄有財派出“黑鷹”帶著幾個小弟到處轉悠,尋找這群膽大包天的人。一天,“黑鷹”還真的跟這些人遇上了,當時這群人正在砸外掛會地盤上的一個商店門口的機器,雙方就戰在一起,“黑鷹”占了上風,對方開始逃跑,“黑鷹”帶人去追,一直追到藍月亮歌舞廳,不知從哪裏出來一夥人,加入到對方一邊,雙方再戰,“黑鷹”這邊損失慘重,不但他本人和另外兩個骨幹被砍成重傷,還引起了派出所的調查,要不是溜得快,差點蹲大牢。

雖然對方身份至今未明,但藍月亮是外掛會開的,後麵出現的援兵一定是外掛會的人,除了對方和自己,紅船村再也找不到有如此勢力的團夥,所以,這件事甄有財認定是許喜言幹的。

還有一件事就真的是折磨甄有財的神經了,跟灰指甲折磨老黑車不差不多,但不同的是老黑車那是生理上的疼,而這件事帶給甄有財的是心理上創傷,屬於想起來就隱隱作痛的那種。

這兩件事讓甄有財咬牙發誓,與外掛會沒完。

甄有財手下有個小弟,此人長得又瘦又矮雙醜,但憑著凶猛的作風,和東陽幫在紅船村的威名,找了個老婆。他這個老婆是外地人,在此無依無靠,由於人長得既水靈,又豐滿,臉蛋和身段俱佳,所以經常受到別人挑逗,隔三岔五被人調戲一番。她不堪其擾,認識了這個小弟以後,感覺找到了靠山,便以身相許,小弟頗為自得,但在別人眼前,這是典型性的鮮花插在了牛屎上。

一天,小弟哭著來找甄有財,甄有財一看他那一把鼻涕兩行淚的熊樣,不耐煩地說:“什麼事,死了爹還是死了娘,瞧你那點出息。”

小弟用手擤了把鼻涕,老長,沾在手上,不知該往哪裏丟。甄有財被惡心地一陣翻胃,趕快從桌子上抽了張紙巾遞給他。他剛伸出手去,人家已經把鼻涕往後屁股上一擦,自行解決了,氣得他差點沒背過氣去,沒好氣地問:“怎麼了,你說啊!”

小弟擦幹淨鼻涕,支吾了半天,說:“我老婆被人睡了。”

此話一出,旁邊站著的小弟都想笑,幸災樂禍的那種笑。誰都知道他老婆長得漂亮,每次看到後都會忍不住地想像這麼豐滿漂亮的女人摟在懷裏是什麼感覺,然後再不無醋意地罵一句:好逼都叫狗日了。現在這小子被戴了綠帽子,大家心裏這個舒服啊,真好比三伏天吃了根甜冰棍,不知哪個英雄豪傑幫大夥兒出這口惡氣。接著又有些遺憾,暗自歎息:那個人怎麼不是我呢?

甄有財瞧見大夥臉上這種不懷好意的笑,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這些人趕快拿出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仿佛說:你老婆就是我老婆,別怕,我們跟你在一起。

甄有財,問:“是誰啊?”

小弟說:“外掛會的小飛哥。”

聽罷這個名字,甄有財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小弟。小飛哥的名字他知道,當初河底那一戰中,出手最狠,傷他兄弟最多的就是此人。這個人長得身材高大,行事果斷,滿身豪強氣概,是許喜言手下的一員猛將。此人最突出的地方就是禿腦門,甄有財在鄉下的時候就聽說過,禿腦門的男人在床上一般都比較勇猛。再看看眼前的這位小弟,人長得瘦小不說,還很猥瑣,當著這麼多人,這位爺都敢把鼻涕往褲子上抹,不知在家裏他能邋遢到什麼地步。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不要說他老婆那樣漂亮的女人,就算是街頭撿垃圾的,都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