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遊（4）
我們一群男生結伴登山，
憑高遠眺開闊我們的心*。
好一陣急促的攀登，
我們成功登上了鎮鏡山，
雖然前後不過十幾分鍾，
臉色卻被急促的**染得通紅。
山腰的一叢竹林搖曳，
儼然是鄭板橋筆下的畫麵；
山上是一片油菜地，
那金黃的花朵盛開在春風中。
一條小溪繞山而動，
**裏流淌著春天的信息；
還有幾頭水牛在田裏勞作，
那麼強壯的家夥移動的步伐十分從容。
我們屏住了呼吸，
恐怕那**聲打破了情景的美妙，
我們完全陶醉在美景裏，
這才叫做人在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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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陶醉在那小小的*峰。
山水是大自然的造化，
光和色使之更為妖嬈，
我們這些中華民族的後生，
知道這就是我們的土地，
也知道長大以後建設的光榮。
你看那滾滾東去的長江，
一路蜿蜒伸展，
從西陵峽口脫穎而出，
畫著一道弧線向東海彙合。
你看那千山萬壑的群嶺，
每一座都有自己的風度，
在這座城市的周圍，
組成一道堅強的屏風。
還有位於不遠處的城市，
在五彩的雲彩下變幻著活力，
明媚的陽光照著，
遠遠望過去的廠房、鐵塔、煙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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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覺到風的力量，
有力的將我的衣衫獵獵卷動。
隨風而來的，
居然還有幾聲春雷，
雖然不是那麼轟轟烈烈，
那聲音卻也一樣*有威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遙遠的地方飄過來幾片陰雲，
就在我們沉浸在美景之時，
已經悄悄布滿了天空。
我們在春雷中雖然有些戀戀不舍，
但還是不得不順著來路向山下跑去，
雨點似乎比腳步更快，
緊緊的把我們追蹤。
跟隨著我們跳下田坎，
穿過金黃的油菜花，
從狹窄的田埂上跑過，
一直奔向山下的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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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跑向二中，
從溪畔、草地、竹林、
或者是山*、或者是水中。
春雨瀟瀟，
就像出自一個**的噴水壺，
輕柔的將雨水灑向大地，
顯得那麼從容。
這是一場絲絲小雨，
好長時間居然沒打濕衣服，
甚至頭發都依然蓬鬆。
我們勇敢地從高高的土坡上跳下，
徑直穿過足球場，
再從一座石拱橋上跑過，
腳步自然帶著春風。
我們終於跑進那所中學的大禮堂，
春雨這才變得嘩嘩有聲，
也許就是春雨的一種寬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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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變得越來越大，
全班人因為春雨又在這個地方重逢。
女孩子在咕嚕著，
因為她們的新布鞋沾上了黃泥；
眼鏡先生也在說著風涼話，
春遊居然變成了長跑運動。
班主任還在一邊提醒，
這是野外生物考察，
和你們說的春遊完全不同。
大家先是目瞪口呆，
然後才是哄堂大笑，
春遊就是春遊，
也就是野外采風。
多好的春遊，
多好的采風，
春遊因為采風更顯得詩情畫意，
采風因為春遊才那麼輕鬆。
多好的春風啊，
大地會顯得更加翠綠，
多好的春雨啊，
百花會開得更加鮮紅，
多好的春遊啊，
我們看見了遠郊的風景，
多好的春天啊，
一年就從這裏走向恢弘。
我們是幸福的，
因為我們就在春雨、春花、**、春風之中。
--1980年8月4日作於晨雨中2006年10月20日改於秋日下午2015年3月28日謄正於晨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