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翅膀(6)
第9天中午12點
從昏迷中又一次醒來,大大的病房裏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顯得有些空曠和冷清。也許是正是中午時分,大家都到餐廳裏吃飯,補充熱量、補充卡路裏去了,父母還是分班照料,一個白天、一個夜晚,也許其中的一個看見我總是昏昏沉沉的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去找醫生協商治療方案去了,反正我醒來的時候,病房裏隻有我一個人。
向右邊扭過頭,可以看見陽台外的陽光燦爛,那金黃色的陽光把窗欞染上了一層富貴的顏色,顯得很華麗;藍天深邃的和大海一樣深不測底,白雲在藍天中雲舒雲卷,就如同湖中蕩漾的小舟自由自在;有些音樂在樓道裏響著,那是一首熟悉的語錄歌,聽不清歌詞,隻聽得見有些慷慨激昂的合唱聲;我把頭向左邊轉動的時候,一隻綠頭蒼蠅在房門的鐵紗上撞來撞去,它和死神似的固執的想進來,可薄薄的一層紗就使得它不能達到目的,那個叫人討厭的東西就憤怒的扇動著翅膀,嗡嗡的叫嚷著。
這幾天的情況都不太好,即便是病房裏進行了無菌化處理,一天好幾次用消毒燈把這裏還清理了一下,可是幾處傷口還是有些感染發炎的樣子,在醫生的語言裏也出現了有些恐怖的“惡化“的字眼,自己也感覺一會兒發冷,全身打哆嗦;一會兒發冷熱,熱得渾身是汗,在疼痛中領略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也開始出現昏迷、休克和不知身處何處的恍惚。雖然不怕死,可也有些隱約的遺憾:自己畢竟隻有十五六歲,即將開始的青年生活充滿了**力。
莫名其妙的有了些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