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翅膀(20)
第11天下午4時
又一次從昏睡中醒來,發現自己依然躺在那間特護病房的病*上,不過就是聞到了到處彌漫著的那種有些嗆人的麻醉劑的味道。我所認識的總院的一個小夥伴的媽媽是二外科的護士長,她告訴我,在我昏睡的時候,醫生又給我做了一次手術:將我左邊腋下的一些壞死的肌肉全部剝離了。這是總院在我入院後的一大發現,而原來在一醫院的時候,卻被那裏的醫護人員所疏忽了,導致後來的敗血症泛濫的,這也是認真與粗心大意的根本區別。
聽護士長說,這次手術隻進行了四個小時,進行得很順利,我蘇醒的也很順利,她還會一笑:“你這個調皮蛋的身體素質還不錯!“按照護士長的樂觀估計,如果這次手術以後能夠起到遏製敗血症的繼續猖獗就有希望保住我的左臂:“那就是不幸中的萬幸!“我不敢問她:如果不呢,那又會怎麼樣?
我還是有了些莫名其妙的**:畢竟已經在病*上躺了十多天,吃喝拉撒全在*上,明明腿和腳都沒有問題,可就是不準下*。我已經躺膩了,也躺夠了,不想再躺下去了,那種心煩意亂和極度無聊真的叫人受不了:每天除了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就是望著窗外日出日落,月亮的陰晴圓缺,就是聽著一些醫療設備發出單調的電流聲,就是看著一些蚊蟲蒼蠅被隔在紗窗之外,不過,我也願意變成一隻會跳舞的蒼蠅,雖然不討人喜歡,可能夠自娛自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