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瑜臉仍有些發燙,可看到南宛宛的時候,心裏卻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似乎有點甜?
“哥哥,你早些回去同祖母稟告,然後請媒婆上門吧。求娶宛宛的人家不少,你若遲了,後悔也來不及。”蘇昭寧覺得,求親這種事,還是要男方主動點好。
隻不過按著自家哥哥這情之一事上的遲鈍,要等他自己醒悟,那真是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去了。
果然,對於男人而言,危機感是最好的涼水,能讓他的腦子立刻清醒過來。
蘇瑾瑜的窘迫和害羞都暫拋到了一邊,他慎而重之地朝南懷信行了一個禮,表明道:“三日內,我就會讓祖母請媒人上門提親。還請妹夫屆時替我美言幾句。”
“我到時候怎麼稱舅兄呢?”南懷信在稱呼之上耿耿於懷。
蘇瑾瑜望一眼旁邊的南宛宛,答道:“我字嘉言。日後,妹夫與我,自當兄弟稱之。我明年才行冠禮。”
“老先生,你平日老氣橫秋的,居然這樣小?”南宛宛把南懷信心底的話搶先說出了口。
南懷信想到蘇瑾瑜比自己小,心情好轉不少,就也介紹道:“我字修遠。”
說完之後,南懷信就望向蘇瑾瑜。
蘇瑾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南宛宛踢了他一腳:“不是要以兄弟相稱嗎?”
“可還沒有成親……”蘇瑾瑜在禮節的事上刻板到不行。
蘇昭寧知道自家兄長的毛病,也明白自家夫君的惡趣味,隻好在旁喚了一句:“修遠兄,我這樣喚你行不行啊?”
“你叫我修遠就好。懷信也行,你喜歡叫什麼都行。”麵對夫人,南懷信可以毫無原則。
麵對一朝舅兄變妹婿的蘇瑾瑜,他仍是不肯放過地深看了一眼。
南宛宛有些著急,把手從涼水中伸出來,就要去推蘇瑾瑜。
蘇瑾瑜連忙將她手按回涼水,又飛速地收回來。
提前碰了大家閨秀的手,蘇瑾瑜心虛地看了南懷信一眼。
南懷信則回以他一個嚴厲的眼神。
這氣勢轉換間,蘇瑾瑜就終於退步了:“修遠兄,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了。”
“都是一家人,嘉言賢弟不必客氣。”南懷信一臉如願以償。
那得意的模樣讓南宛宛忍不住瞪了自家哥哥一眼。
蘇昭寧也有些看不下去,對蘇瑾瑜道:“哥哥,天色已晚,我送你吧。”
今日的這番探訪已經太出乎蘇瑾瑜的意料,他心底雖然掛念南宛宛,但卻也扛不住一直這樣受調侃。
聽了蘇昭寧的話,蘇瑾瑜就有些迫不及待地答應了。
待蘇昭寧兩兄妹出了院子,南宛宛就瞪她兄長:“哥哥,你都把人家嚇跑了。”
“怎麼我夫人是胳膊肘往娘家拐,我妹妹卻是胳膊肘往婆家拐。總之都不向著我。”南懷信覺得自己這大舅子做得好虧好虧。
南宛宛又橫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是橋搭好了,卻又不準備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