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識(1 / 3)

(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桃花淚之大明戀》更多支持!)    第四回

夜裏,智明一人坐在湖邊,想著今日之事,想到出其不意地擁抱了未靜和未靜窘迫的樣子,就露出了微笑:梁未靜,真是個可愛的人兒,希望,秀明別傷害了這個好姑娘。

彩軒在鏡子前看著容顏憔悴的自己,從頭發上取下秀明送的簪子,緊緊握在手裏:如果能夠除了梁延年,那爹爹的遺願就完成了,如果計劃失敗,那我也絕不會放過梁未靜。

她心裏想到,鏡子裏哀傷美麗的容顏變得凶狠起來:隻要除掉了梁延年,爹爹就會滿意,隻要沒有了梁未靜,我就可以和秀明在一起。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紅衣素裹,容顏憔悴,失望地流下了淚水:彩軒,你何時變成這個樣子了,你何時將爹爹的命令看的比他們幾人的生命還重要了。彩軒,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她用手摸摸自己的臉頰,淚水從白皙的臉上流下。

隔壁屋子裏,未靜睡得香甜,而秀明卻做著噩夢:夢裏,智明,未明,慧明慘死,大叫,血流不止。三人已然死去,並排躺在荒郊野外,卻忽而睜開眼睛,大聲地問著: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死了,秀明,為什麼。

秀明,你要為我們報仇啊。未明雙眼無神,冷冷地說道。

這是哪裏,好冷,真的好冷啊。綠衣慧明陰冷地說道。

秀明,你竟然喜歡彩軒,你竟然想和彩軒在一起。智明的臉上露出凶光。

為什麼,為什麼,這些都是為什麼!三人向秀明逼近,都惡狠狠地重複著這幾句話。

秀明從噩夢中醒來,汗流浹背,白白的臉上都是汗珠,睫毛在月光下,粘著細小的汗水,他喘著粗氣,臉上紅紅的,他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龍秀明,別忘了你們的初衷,你一定要殺了梁延年,一定要為智明他們三人報仇!他想著,右手抓緊了被子的一角。

第二日的清晨來的特別的晚,未靜醒來,穿好衣衫,懶懶地走了出去。彩軒的房間已經空無一人,未靜回顧了四周,背著行囊,準備離開,秀明突然出現了:梁未靜,你要去哪裏?

未靜慘淡地笑笑:我,我想去杭州城。

中午吃完飯,再走吧。現在,我們去花海,我答應過你的,你忘了嗎?他假裝柔情蜜意地說道。

未靜裝作微笑的樣子:可是,來去路遠,恐怕?

有我在,就算晚上回不來了,我們也可以在客棧過夜啊。秀明微笑著說道。

未靜放下行囊,摸了摸身邊的木桌:彩軒做菜真是一流的,沒想到她那麼美,還那麼心靈手巧,即使沒有很好的食材,也可以把家常便飯燒的那麼色香味俱佳,這十幾年來,你們真是有口福了。

今天她去集市買魚買肉,給我們改善改善夥食。

未靜笑了: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是嗎,龍秀明?

秀明走到未靜身邊:梁未靜,我們走吧,上午太陽剛升起的時候,花海的景致又別是一番滋味。

他拉著未靜的手臂,二人走出了屋子,未靜留戀地看著那個包裹,卻又帶著微笑和秀明上了馬。

秀明坐在後,未靜坐在前,馬兒慢走在山路上,二人都心有所想:既然要去看花海,那就帶著最好的心情去,要不那些花朵,也會失了顏色,我下午再去杭州城也不遲。如果爹爹早來了,他也必定會等我的。

梁未靜她已經準備走了,如果真的留不住她,那我也隻有來硬的了,隻要梁未靜在我們手上,我們才算有一線希望。龍秀明的心裏在盤算著。

二人跳下了馬,走到了花海裏,溫柔的陽光下,沉睡了一夜的花海,顯得更加生機勃勃。紫色的花朵,粉色的花朵,帶著清晨的露水,芳香而美好。

未靜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如果真有一天,可以放下一切,住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與鏡湖為鄰,與花海為伴,也好。

如果真有一天,放得下一切,輕鬆自在地生活,也好。秀明的臉上顯出不易察覺的淡然的微笑。

未靜看著他俊秀的臉:這幾個月的點點滴滴,我梁未靜永生難忘。

你救過我的命,我龍秀明此生也不會忘懷。秀明看著未靜,那溫熱的目光,那俊秀的眉宇,讓未靜心動:如果我回到金陵了,那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秀明折了一束百合:花的香味和色澤,終會因凋零而失去,但那個吹著風,聞著花香的日子,卻可以久久存於腦海。

未靜接過花束:我會一直記得這個好地方,這裏的人,和事。

二人目光相彙,而未靜總還想說些什麼,在這夏日的驕陽下,在這片沉靜美麗的花海裏,麵對著五官清俊的龍秀明,多想伸出手去拉住他溫熱的手掌,多想被他溫柔地擁入懷中,但靜默中,他卻什麼都沒有做。

我喜歡你,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未靜看著秀明俊美的側顏,默聲歎息。

秀明卻輕鎖著眉頭,在思慮著什麼。他忽而轉過頭來,一把抓起了未靜的雙手,未靜一驚,卻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你喜歡我,是嗎?未靜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那你願意嫁給我嗎?秀明誠懇地說道。

未靜雙眼含淚,直直地看著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愛一個人很苦,而愛著他,看著他,卻終究看得見摸不著,是一種令人憔悴的心碎。眼前風景畫圖難足,麵前美人垂淚凝望,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不會讓你一人帶著失落獨自離開。

未靜含著淚花,癡癡地看著秀明,隻見他俯下身來,溫柔地去親吻未靜的雙唇,她安然閉上了雙目,眼角流下了淚珠。

秀明!彩軒的到來讓未靜忽而睜開了眼睛,從暢想中回過神來,白衣的秀明站在她的身邊,卻轉身去與彩軒交談,二人點頭示意後匆匆離開。

未靜悵惘地看了二人的背影,又看了看那片令人沉醉的花海,用手撫觸那些最美的花兒,手中的白花跌落在草叢中:他不會選擇我的,他不會愛我,也不能,不能愛我。她倔強地想到:再多的暢想不過徒增心之悲涼,再美的景色,卻被無心之人辜負。她歎息著離開了花海:曉風晴日花如海,美人獨悲歎;君不解意空遺憾,往昔唯夢幻。

未靜快步走回了林中,卻在樹林外的空地上,看到了梁延年,她又喜又驚,正欲上前與其相認,卻看到龍秀明的身影向他走去,不由的心沉了下來。

龍秀明,我如約而至了,請告訴我,我的女兒在哪裏。

梁未靜果然是你的掌上明珠,可是要見她,沒那麼容易。龍秀明目光冷峻地說道。

你們約我到此,豈不泄露了行蹤,你們就不怕,我引大隊人馬到此。梁延年蔑笑著說道。

那你就不怕,我們傷害你的寶貝女兒。龍秀明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如果要傷害,就不會等那麼久了。孤男寡女,這一路而來,真要沒出什麼事,老夫倒要替我女兒謝謝你了。他摸了摸下巴,輕蔑地說著。

秀明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中略帶疑惑的神色,卻還是強硬地說道就算我們不傷害她,也不會讓你知道,她在哪裏。

未靜激動地想要衝出來,卻感覺全身癱軟,她無力地倒下,恰被身後出現的彩軒扶住。未靜驚得睜大了眼鏡,想象她低頭嗅著百合的情景,模模糊糊地看著遠遠的兩個人,對秀明是憎恨的目光,對梁老爺是無比的依賴和懇求。

在樹林間的空地上,二人對打了起來,先是赤手空拳地打鬥,而後用上了武器,梁老爺拿著長劍,秀明拔出明晃晃的寶劍,二人力拚劍氣,刀光劍影,從草地上打鬥到樹上,從樹上跳下,飛奔到河邊,彩軒關切地看著,疑慮地想到:此人功夫甚好,看身手更不似個五十多的男子,難道?

秀明和梁老爺舉劍拚著內力,麵麵相覷,秀明看著他的眼睛,漸漸覺得不對勁:是你!他叫著退了幾步,梁老爺撕下頭套麵具,原來是金天翼:你可以用信騙梁大人至此,我也可以冒充他的身份前來迎戰。他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最終受騙的還是我們,那你也看不到,找不到梁未靜。秀明不甘示弱地說道。

想那梁未靜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把你真心當做朋友,你卻這般利用她。金天翼冷冷地說道。

我要的隻是公平的決鬥,為我死去的兄弟報仇。今天若死在你的手下,我也無話可說。

金天翼大笑著說我視你的性命如草芥,根本不值一提,隻是我看中,你和梁未靜的關係。

廢話少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秀明舉起劍向他奔跑而來,二人接著對打起來,刀光劍影,招招相逼。忽而樹林裏出現一大隊人,將二人圍了起來:你果然不是獨自前來!龍秀明氣喘籲籲,緊張地看著周邊舉著刀劍的壯漢。

我不是江湖中人,自不用江湖中人的方法,隻要能取勝,逼你交出梁未靜,什麼方法都會是好的。金天翼歎了口氣,傲慢地說道。

你為何要帶走梁未靜!龍秀明將劍舉在眼前,眼神犀利地看著他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隻要明白,我對她,並無惡意,她跟我走,也相當的安全。金天翼雙手疊抱,輕鬆地說道。

此時,彩軒將未靜帶到一棵樹下,抱著她上馬,二人策馬揚鞭而去。天翼遠遠地看見了,便和眾人追了過去。

秀明支劍在地上,懊喪地想到:想要單獨引梁延年來此,想來並不容易,現在我們已經暴露,定要與彩軒再尋個隱秘之處了。

金天翼一路追隨,在山邊懸崖處,看到了馬匹和馬匹旁邊的人偶,臉上露出了陰鬱的笑。秀明和彩軒,還有昏睡的未靜來到了石頭密室裏,彩軒和秀明合計:梁延年果然老奸巨猾,沒有隻身前來,卻派了金天翼這個厲害的角色。

先不論金天翼是為什麼目的,隻需知道他和梁延年定是為解救梁未靜而來。彩軒不安地說道。

秀明淡笑道:梁未靜她還不想被金天翼抓去,最後卻由他來解救。

彩軒看著秀明,略有不悅地說道要不是你心軟,我們完全可以對梁未靜不利,反正我們已經無法用她來引出梁延年了。

可是金天翼若是為她而來,她仍然是我們的籌碼,隻要我們將她帶到設有陷阱的不歸密林,金天翼定會尋她而來,製服了金天翼,再由他傳出求救信來,梁延年豈會不來?

彩軒點了點頭:智明,未明,慧明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一定要讓梁延年血債血償。

昏睡在一邊的未靜,此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在黑暗處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眼角含淚:龍秀明終究不能放棄仇恨,卻單單要犧牲我。可是那金天翼為何會來到此處找我呢?難道真的是爹爹讓他來帶我回去?

秀明和彩軒合計一番,彩軒準備前往不歸密林:憑我們對不歸密林的了解,若設了陷阱,金天翼一夥肯定難以抵擋,我們定要將其趕盡殺絕,才能避免後患。秀明鎮定地說道。

彩軒鄭重其事點了點頭:你要看好梁未靜,如果她跑了,那我們就沒有了勝算。

秀明看了看背對著他躺臥著的未靜,點了點頭。

彩軒走後,秀明看著未靜的背影出神:今日一役或明日一戰,未知生死。要是我和彩軒死了,那一切都了結了,如果死的是金天翼他們,那我們和梁延年的事還將繼續。若傷了你,我的心存深深的歉意。

他心想道,無奈地一笑,伸手想去觸摸未靜的肩膀,卻作罷:為了兄弟報仇?他苦笑了:如若成事,必傷了你和你爹,這可真是以怨報德啊。

他起身離開,走到石門前再一回眸,看著未靜的背影。陽光泄進來,秀明修長的身影出了石門,隨著一聲悶響,石門被關了,隻剩下滴答的水聲和黑暗中微弱的燭光。

未靜睜開了眼,她慢慢站起身來。在這個陌生的環境,她摸索著走到洞口,她開始敲打石門,石門紋絲不動,她用力拍打,變得越來越急切,她用手去掰縫隙,卻又重重摔在了地上。她有些氣餒:不,我一定要出去,我一定要找到金天翼。

秀明躲躲閃閃,以很快的速度悄悄回到四人的小屋,卻見一切安好,心裏略微放心了。忽而想到了什麼,他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慌。他匆匆向著樹林跑去,穿過樹林經過小溪,到了一塊開闊地。他立刻變得警覺起來,躲在了樹後,遠遠地看到那土堆上,是二人新立的衣冠塚,站在旁邊的卻是高大挺拔的金天翼和他的一個手下,秀明豎耳傾聽。

在今天日落之前,定要找到梁未靜的下落。金天翼背對著手下,冷傲地說道。

是,少爺。

看他心有猶豫,天翼轉身麵對著他:怎麼,有什麼話想問嗎?

手下支吾著說道少爺,今天騎馬帶走梁小姐的是個女子,還是梁小姐自己?我總是覺得,覺得梁小姐有心幫他們。她是不是,不清楚我們的來意,而和龍秀明他們變成一夥兒了呢。

天翼笑了:龍秀明?他指了指麵前的三塊木刻碑文:宋智明,林慧明,陸未明。他們三個已經死了,龍秀明和他的同黨也失去了最好的幫手最佳的機會,刺殺梁大人,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可梁小姐畢竟私下裏放走了龍秀明啊,如果她和龍秀明為伍,那還是對我們不利啊?

天翼大笑道:金磊,你以為,憑梁未靜這個小丫頭片子可以騙過範羽林,可以從梁府一路逃到此處?

黑黑壯壯的金磊豁然開朗,笑著說道:那麼說都是梁大人設的局,故意放走龍秀明,為的是尋到這裏來,為的是知道到底是誰策劃了這次刺殺,為的是把龍秀明和他的同黨一網打盡?

天翼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梁小姐知不知道這一切呢?

天翼笑而不語,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如果不知道,我們的計劃為何能這麼順利。

金磊恍然大悟地使勁點頭。

秀明聽到了這番說辭,目光變得尖銳起來,腦海中閃現二人在河裏,濕著衣衫對立的場景,想著六和塔之夜,那個隨意的親吻,想著月明夜,他吹著笛子,梁未靜從背後抱住了他。想著那日未靜被金天翼截去,卻又輕而易舉地被“救”回。他的拳頭緊緊攥了起來,目光中噴著怒火,轉身匆匆離去。

那離去的身影,被麵不改色的天翼看到,金磊近前問道:少爺,要不要去把他追回來?

天翼微笑著搖了搖頭。

少爺,那龍秀明聽了這番話會不會對梁小姐不利呢?

天翼嘴角露出笑意:如果要對她不利,他早下手了。

那?

快給我去偷偷跟著他,看他要去哪裏。

是!

彩軒在密林裏設置陷阱,卻總覺得有人在暗處偷看,當她猛然轉身回頭,卻什麼也沒有。她麵露不悅:這次一定要製服金天翼,不然,我和秀明也會有危險。

未靜神色狼狽,粉色的衣衫上都是些泥土,顯得皺皺巴巴的。她戰戰兢兢地走在陌生的密林裏:這就是不歸密林?她自言自語道:金天翼在哪兒,我不會是迷路了吧。

她踉踉蹌蹌向前,卻忽而怔住了。神色冷峻的龍秀明出現在她麵前,手裏拿著長劍,麵無表情。

未靜吃了一驚,發出驚歎:龍,龍秀明。

秀明麵容冷酷,默默抬起了頭:梁未靜,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

其實你根本就沒有中毒,根本就沒有昏迷。

未靜回想起秀明將百合花交與她手上,她假裝著欣喜,卻在秀明走後,將花束扔在草地上。

那麼你假裝昏迷,和我們到了秘洞,我們說的你都聽見了?他的雙眼紅紅的,凶狠的目光配著飛揚的濃眉,顯得格外俊朗和嚴酷。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要對付金天翼,我一定要將此事告訴他,好讓他提防你們。未靜不示弱地說道。

在我們和他之間,你終究選擇了他。秀明冷冷地說道。

那當然,一個是為了我爹來尋我回去,一個是要傷害我爹的人,我能選擇相信誰?幫助誰?她眼含淚光。

秀明冷笑道:虧我傻傻地以為,你是好心救我,你真的在乎我的性命。

那我還真心以為,你已放下了仇恨,不再與我們為敵。未靜直直地看著秀明。

想說放下,談何容易呢。他抬眼逼問梁文靜,目光變得無比冷漠:梁未靜,你根本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單純簡單。

如果不是我有意防著你,恐怕現在還睡在石洞裏,不省人事。未靜忍著淚水,倔強地說道。

那你又如何出來的呢?

門開著,我就出來了。她淡然地說道。

秀明嘴角一笑:是不是金天翼和你接應?

未靜不置可否。

是不是你爹讓你救了我,再讓你把他們引來這裏,把我們一網打盡。秀明苦笑著問道。

你為什麼這麼想,我根本,我根本不知道,也沒有想過。未靜變得激動起來,她無力地辯解著。

我真是傻,竟然會以為你同情我們,站在我們一邊,原來隻是你們父女兩演的一場好戲。是啊,你可是梁延年的女兒,你憑什麼幫我。

未靜怔怔的,眼中含淚,不知如何應答:你就是這麼想我的?這就是我千裏迢迢和你來到這裏,這就是我們這五六個月來,你對我的感受?

秀明舉起了劍:梁未靜,這發生的一切都是你本來的計劃,你是不是你爹派來的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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