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識(2 / 3)

未靜哭了,不知如何否認。

秀明一劍刺來,而呆呆的未靜卻回想著那個陽光燦爛的午後,二人在花海裏徜徉,自己躺在地上轉頭看著秀明俊秀的臉龐。

秀明的劍直逼著未靜而來,未靜閉上了眼睛,淚水滴落。

住手!在同一時間,秀明的劍鋒一轉,劍刃劃傷了未靜雪白的脖頸,未靜捂住了傷口,智明出現在她身邊。

秀明驚訝地看著智明,眼裏都是激動和驚詫:智明,原來你真的沒死。

智明看著他淡漠地說道梁延年並沒有將我殺死,而是帶到一個荒廢的小屋子裏,一個月後,我恢複了,才一路來到這裏。

那你,早就來了,你早就回過我們的小屋,那你為何,不出來與我們團聚呢,你可知道,我多難過,你可知道,彩軒多傷心。秀明激動地問道。

智明平靜地看著秀明:我想與你們相認,但還不是時候。你知道嗎,這幾****一直在想,梁延年為何放過了我,我們當初為何要刺殺他。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何要殺梁延年,而梁延年有沒有可能也沒有殺死未明和慧明。

未靜眼懷希望地看著智明,秀明怔怔地站在那裏,手中的劍掉落,不知如何應答。彩軒從山路上出現,她看到了智明,眼中忽現一閃而過的欣喜,呆呆地叫了聲智明,對他的出現充滿表示驚詫,卻很快陷入了彷徨。

彩軒,我知道你心儀的是秀明,從小到大都是,是我自己橫刀奪愛,現在既然你們已經互訴衷腸了,那我宋智明自會成全退出。

彩軒低著頭站在那裏,秀明看著智明:我隻有一個要求。他一把拉過呆立著,眼中噙著淚的未靜:我要保護梁未靜離開,將她安全地帶到金陵,這樣,我和梁延年就兩清了。

秀明不知可否,彩軒不知所措,智明搭著失魂落魄的未靜的肩膀,轉身離開。秀明和彩軒目視二人離開,未靜卻忽而清醒過來,推開智明,朝著反方向跑去。那正是不歸密林的方向,智明和秀明大驚。

未靜跑的飛快,一下子中了彩軒布防的陷阱,秀明飛身過去,用劍砍掉了落地而來的竹子做的尖利的筏子。智明正欲追去,卻被金天翼的人圍追堵截,智明,彩軒和大隊人馬對打起來,秀明追著未靜而去。

一路上,未靜要掉入地裏的陷阱,卻被秀明拉起身來,飛來的箭被秀明擋掉,卻還是割傷了手臂,竹子彎折敲打著二人,卻被秀明用身體護住未靜,而他卻被打中,吐血。他扶著未靜繼續向前,忽而石頭從山上滾落,他背著未靜穿梭,在大石頭上跳躍,後被一塊滾落的圓石擊中,口中吐血。未靜也摔在了地上,她看著重傷的秀明,欲慢慢爬向他,卻被趕到的天翼裹挾而走。她憂心忡忡地看著秀明,秀明口中含血,疲倦地說了一句:這下我們就誰也不欠誰的了。他口中淌血,無力地昏了過去。

夜深了,未靜坐在小溪的篝火旁,天翼站在她身邊,月光下,是受傷的天翼的手下,有的包紮著傷口,歎息,有的痛苦的**著,有的呼呼地睡著了。

看著未靜不悅的表情,天翼大聲嗬斥道:你們都給我走開!

於是受傷的人互相扶助著慢慢離開,睡著的被同伴拍醒,迷迷糊糊地離開。

天翼走近未靜:現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未靜轉身看著他:你說是爹派你來救我的,那我爹有沒有說過要殺了龍秀明呢。

天翼微笑著說道:你說呢?

未靜轉頭麵對著平靜的水麵:爹爹是有心將他們一網打盡,那你卻沒有趕盡殺絕,為什麼。

我視你為朋友,也是你爹的座上賓,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思,也自然有自己的想法,為何要按照你爹的命令行事呢?

你放過他們吧,我跟你回去。未靜眼神呆滯,柔和地說道。

天翼麵露喜色:我知道,你不過是一時貪玩,才會和龍秀明一路至此,並不是真的要背叛你爹,要離開他獨自生活。

外麵的世界我見了,很美麗,也很凶險,不如做一個閨中女,年年看花開花落。不用擔驚受怕,不用被人怪罪,被人傷害。她下意識捂住了脖子上的傷口。

天翼從衣服裏掏出了藥瓶,拿到她跟前:這是我們金家秘傳的創傷藥,清涼解毒,有助傷口愈合,你這麼漂亮的姑娘,脖子上留下疤可就遺憾了。

未靜接過藥瓶,淡淡地說道: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因為我和龍秀明不同,我心疼你,我在乎你。天翼眼中含笑,真真地說道。

未靜心裏一驚,天翼卻轉身離開,走到土坡邊的一棵樹下,懷裏抱著寶劍,閉目休息起來。

未靜的臉紅紅的,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向自己這麼鄭重其事的表白。可又轉念一想,想到那日在客棧看到的情景,想象二人相擁微笑的場景,便不屑地想到:金天翼這個人,嘴裏有什麼正經話,不就是勾搭了這個,禍害了那個,這種花花公子著實不可相信。

她歎息著看向平靜的湖麵:如若金天翼和我說的是真的,那明天一早,我們便可離開此地,可歎可歎:夢回金陵千百次,忽醒來憶淚空流。隻道昨日錯已鑄,從此與尓成陌路。

清晨天剛亮,天翼看到未靜睡在湖邊的草地上,看著她恬靜美好的麵龐,又想到龍秀明護住她,自己受傷的場景,想起那日梁大人所托:此去杭州,路途遙遠,且為解救我女兒而去,你一定要記住,一切都要為了我女兒的安全啊。天翼滿口答應。梁延年走近金天翼,鄭重其事地說道這封信是我親筆寫給龍秀明的,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把他交給龍秀明,如若能化解我們的仇怨,那就更好了。天翼接過信件,鄭重地點頭。

此時的天翼,拿出了信,卻拿著它對著麵前快要熄滅的篝火,他猶豫了一下,將它投入了火堆。又抬頭看了看梁未靜,露出了笑意。

在小木屋裏,秀明半躺在床上,身上裹著些白色紗布,他摸著胸口咳嗽了幾聲,手中,緊握著一個酒壺,傾倒著將酒水灌入愁腸。迷離的雙眼想到了那日在河邊,看著對岸的煙火的雀躍的未靜,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卻見未靜不小心被土石絆倒,一下子沒了影,他快步上前一看,原是她從小山坡上直接滾落到了低地湖邊的土坡上,趴在土坑裏喑喑哭泣,看著她起身灰頭土臉的樣子,秀明忍不住笑了。未靜快步上前,看著他一閃而過的笑顏,眼中放射著新奇的光芒:你笑起來,真好看。她微笑著說道,便大膽地伸出手去觸摸秀明的額頭,眉毛,指尖在他俊美的臉上劃過,秀明略帶不解地看著她,她卻滿心歡喜地說:其實你笑開了,就像天亮了一樣。她看著默不作聲的秀明,裝著可愛的樣子說道:我從未遇見,長得像你這麼好看的男子。

秀明近身向前,一把抓過了她的雙手,讓她重重地倚靠在他的身上:所以呢?他眉宇間的淺笑,有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未靜動彈了幾下,卻因他緊緊地抓著手臂而無法脫身,看著他俊美的臉,她臉上的窘迫化作了暢想的微笑,她由緊張變得倏然,竟慢慢閉上了眼睛。秀明淡淡一笑,一把推開了她,自顧自走向了土坡邊:誒,我可不是像你這樣隨便的人。他淡笑著說道。

未靜睜開了眼,氣鼓鼓地跟上去:你說什麼,龍秀明,誰隨便,誰隨便了,請你尊重點,請放尊重點,明明,明明就是你。

秀明忽的轉過頭來看著她,她臉上可愛的怒氣一下子消失了,低著頭害羞地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喜歡就別戲弄我了。

看著她無地自容的樣子,月光下的她柔美的低頭樣子,秀明的心中竟有一絲絲的憐憫,他淡淡地說道:誰說我不喜歡你了。

未靜驀地抬起了頭,睜大眼睛看著他,月光柔和了他的眉眼,湖光粼粼映襯著他白淨俊秀的臉,未靜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眉眼如畫的男子:如果,如果我不是梁延年的女兒,你,你會喜歡我嗎?

看著她姣好的麵容,聽著她近似祈求的話語,秀明淡漠地說道:如果,你不是梁延年的女兒,那我們還會遇見嗎?

他說著坐了下來,繼而躺在草地上,雙手抱頭看著夜幕裏忽閃忽閃的星星,未靜思慮著躺在了離他不遠的地方,心懷不悅,隻聽得秀明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說出來,若被辜負了,又怎能心安。慢慢長夜,唯有歎息和淚水相伴。他側過身來,看著躺在身邊不遠處的未靜,平和地說道:梁未靜,你又不了解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為何要對我那麼好,對我付出真心呢。

未靜撲閃著大眼睛,看著天空中一閃一閃的星星:如果今晚,有流星,就好了。我會對著它許下心願,那我的夢想一定會實現。秀明看著她溫和的側臉,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不知過了多時,未靜閉上了眼睛,二人陷入沉默中許久。暗黑的天幕,若隱若現的明月,秀明看著滿天星辰,想著自己的心事。忽而一顆流星劃過,照亮了他的兩頰,他興奮地露出笑靨,側過頭去看未靜,卻見她已安然入睡。一絲失落和些許的欣慰滑過他的臉,他在心中默默地歎息:梁未靜,流星出來了,今晚,真的有流星。

秀明躺在屋內的床上,喝著酒,高舉酒壺讓酒水順著雙唇和脖子流下,眼角帶著微醉的笑意:還記得那日下午,梁未靜在成衣鋪裏將各種麵料的衣服遮在麵前,有大紅的,有大綠的,有明黃的,也有純白的,看著她自我陶醉和微笑,大笑的樣子,秀明的心也跟著輕飄飄起來。店家問道姑娘,你是看中了哪件?未靜卻笑著回頭不語,不多時,便輕快地從鋪子裏跑了出來,剩下店家懊喪的話語:買不起,買不起還看那麼久,這姑娘,這姑娘真是……

未靜走在前,秀明跟在後,聽著她不以為然的嘀咕:什麼買不起啊,我讓我爹把你整個鋪子買下來你信不信啊。秀明臉上的淺笑漸漸的隱去,心中升起一種不安和落寞。

你仍要做回你金陵梁府的大小姐,而我,還是原來的我。此刻的秀明回憶著那些朝夕相處的日子,長睫微閃,顯出黯然的樣子。

他的腦中回想起智明的話語:在梁延年那裏受的刀傷,直入我15歲那年,在後山中的劍傷。秀明回想起年少時候,四人在後山玩鬧時,遇到了一群來曆不明的中年男子,要將他們裹挾而去,四人奮力拚殺,智明更是為了秀明擋了一劍,劍鋒直刺入他的左肩。幸得彩軒和慕容義及時出現,才打跑了那幫土匪,而秀明急切地去扶住胸口淌血的智明,看著智明忍著痛苦澀的笑意,二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智明,謝謝你救了我!

智明卻臉色慘白,雙眼含笑地說道:好兄弟,一輩子的。二人互視著點了點頭。

智明的話語讓秀明從回憶中醒來,他咳嗽了幾聲,捂著傷口繼續說道:原來,同一處傷口,真的可以痛兩次。他淡笑著說道可同樣的錯誤,切不可犯第二次。

他一手拍了拍秀明的肩膀:你可以把彩軒讓給我,一直隱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可這一次,你不能再無視自己的內心,難道對於梁未靜,你真的沒有動心過,真的沒有一點點感覺嗎?

秀明聽著智明的話,苦笑著說道:我不會喜歡她的,我,也不能喜歡她。

智明笑著歎息道:放任內心去愛,去憎惡容易,壓抑內心去不愛,去不恨卻很難。他說著站起身來:我都決定放下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

看著智明離開的背影,秀明的眉頭輕鎖,眉宇間些許悵惘和無奈:如果愛彩軒,請抓住她,如果愛梁未靜,就別辜負她,你這個樣子,不僅你難受,我看著,都不好受。

秀明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彩軒走入屋內,看著秀明一人半躺在床上飲酒,便上前一把奪過他的酒壺,看著他迷醉的樣子,生氣地說道:我下午剛幫你包紮的傷口,你的內傷也沒有好全,為何要飲酒傷身呢?

秀明的目光變得冷峻,淡漠地說道:你別管我。

彩軒急切地坐到了他的床邊:我別管你?我怎能不管你呢。慧明、未明死了,智明也走了,我,隻有你了。她癡癡地看著秀明:我的眼裏,心裏,也隻有你。

她抱住了秀明,秀明的目光變得溫潤起來,他慢慢起身輕輕地抱住了彩軒,忽而想起智明的話語,他的目光變得果敢而明亮起來:你願意,願意嫁給我嗎?

彩軒激動地推開了他,看著暗淡的月光下,他俊美的臉,雙眼霎時充盈了淚水,深情地點了點頭:我從,我從16年前,就盼著,盼著有一天,能嫁給你。

秀明看著月光中,她柔美的樣子,臉上顯出溫柔的笑意,伸手撫觸她的發絲,將幾縷烏發繞到了她的耳後,那寵溺的樣子,讓彩軒滿足又害羞地低下了頭:16年前?你現在,才幾歲啊。

彩軒抬頭看著秀明充滿柔情的雙眼,微笑著說道:彼此表露心跡後,便會去想到底是何時動的心。其實,當時,就該知道,本不是相見恨早,相愛恨晚,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便早已傾心不已。

秀明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她,體會著她話中的深意,他向彩軒靠近,輕輕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彩軒不解地看著他,借著酒意,他雙頰緋紅,俯身將彩軒按倒在了床上,二人的鼻尖碰到了一起,而彩軒的雙臂則被他按在床上,整個人無法動彈,她變得緊張起來,不解地問道:秀明,秀明你怎麼了?秀明微微一笑:這,難道不是,你所想要的嗎?

彩軒掙紮了幾下,略顯厭惡地別過臉去,而秀明則陷入酒醉後的癡迷中,他感頭暈腦熱,未靜的話語不斷閃現在腦中:你要,你要幹什麼?你剛才沒看見吧!彩軒的樣子也漸漸幻化成未靜的樣子,他緊皺著眉頭,猛地搖了搖頭,也適時鬆開了雙手,坐起身來。彩軒一下子從床上坐起,理了理淩亂的頭發,下意識別過頭去,不敢看秀明的雙眼。

剛才,剛才對不起。我,我失態了。秀明喘著粗氣說道。

彩軒用餘光看了看坐在身邊,捶著腦袋的秀明,帶著惴惴不安又小兔亂撞的心情跑了出去,秀明看著她消失的清麗背影,皺起了眉頭,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安:龍秀明,你到底是怎麼了?他自責地問道。窗外,圓月當空。不遠處的河岸邊,未靜看著靜水湖中月光的倒影,入了神:龍秀明,你現在在幹什麼呢,你,還好嗎?你,有沒有,有沒有一點點想我呢。

金大人來了。金磊在歇息的人群中大聲喊道,並為金天翼開路,快走到河邊時,卻見未靜已安然躺在草地上,雙眼緊緊地閉著。

少爺,少爺,她,她睡著了,剛才,剛才我看她還坐著呢。金磊費力地解釋道。

金天翼的嘴角露出笑意,蹲下來,近身望著未靜。未靜緊閉著眼睛,卻感覺他的臉在向她靠近,他的鼻息輕撫著她的麵部,卻說什麼都不願再開眼麵對他。

金天翼用手試了試她的鼻息,故意大聲說道:還有氣,還沒死,是,是睡著了。

他站起身來,身後是唯唯諾諾的金磊:那少爺,今晚。

金天翼打了一下他的頭:想什麼呢,人家,可是正經人家的大小姐。

未靜聽著這一切,先是皺著眉頭不高興的樣子,而後卻不自覺地露出了笑意。隻覺金天翼再次蹲下身來,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未靜感到整個人被輕輕地抬起,一步步的移動了,卻因裝睡而變得沉沉的,雙手雙腳都無力地攤在外麵。金天翼抱著她走過人群,向一個新搭起來的小帳篷而去,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語:我知道你是裝睡的,快,快用手抱住我的脖子啊,不然,不然我把你扔這裏了啊。

未靜仍然緊閉著眼睛,卻因不安而趕緊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金天翼得意地笑了。這一夜,睡得好不安詳。金天翼離開後,她便瞬時睜開了雙眼,看著白布外,眾人的身影在火把的照耀下,忽遠忽近,忽長忽短。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她還是疲累地睡著了。金天翼坐在離帳篷不遠的地方,回頭望向被風撩開的白布之間的縫隙,看到了未靜安睡的樣子,便會心一笑。

次日正午,未靜醒來到處尋找天翼,卻被天翼的手下攔著,沒有人告訴她他到底去了哪裏,未靜的臉上露出不安與深深的不悅。

土坡前,天翼和秀明站立在三人的衣冠塚麵前。天翼說秀明該把宋智明的墳墓毀掉,更刻意地告訴秀明,義父慕容義的墳墓裏也空無一人。秀明深感不解和意外地看著天翼。

你難道不覺得這是個巨大的陰謀嗎?慕容義一定是指示你們四人刺殺朝廷高官的幕後黑手,那他死後遺願如此,定是為了你們不好拒絕,更不能再向他質問,而隻能懷著悲憤照做。這幾個朝中大官與你們並不相識,且無冤無仇,全是因為慕容義一己私念而讓你們成為他的殺人工具。

秀明有所動搖,和天翼說完便去看了慕容義在後山荒地上的墳墓,卻見一切已被火夷為平地。這時候,彩軒出現了,她走到秀明身邊,看著慕容義被挖開的墳墓,燒毀的棺木和地上的小土堆,她看看秀明,激動地說道:一定是天翼他派人一把火燒了父親的墳墓,那是天翼對父親的大不敬。

秀明看著她激動的樣子,眼神卻顯得茫然,彩軒聲淚俱下,憤怒地說:不論金天翼和你說過什麼,你都不能相信他,他是想做出離間我們的事情,你想想,你是相信我們還是相信他?

秀明默不作聲,任清風吹開發絲,在劍眉間飄蕩。

要為未明慧明報仇,金天翼也是一個大的障礙。秀明,金天翼他城府很深,你千萬不能信了他的話啊。秀明看著彩軒,默默地點了點頭。

未靜去了花海,想和秀明不期而遇,告別,卻等到了智明:那天的事情,謝謝你,要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