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金秋九月,莊稼豐收的季節,今天,蘇婉柔一家人便要開始去收割作物了,雖然家裏人丁單薄,但家中並沒有很多田地,也還好,這幾個人是足夠了。早在前一天的晚上,爹爹蘇青雲就表示,今年,雨水豐沛,老天爺賞口飯吃,莊稼長勢很好,成果喜人。一聽這話,一家人都為即將到來的秋收感到喜悅,大家都等不及要去收割作物了。
天剛蒙蒙亮,剛露出魚肚白,蘇青山和虎子以及婉兒便拿起鐮刀從家中出發了,先開始的是南邊山腳下的那兩畝糜子,按現代人的說法就是高粱。
一行三人先去地裏,將還沾著露水的高粱穗給割下來,堆在一起,等著割完後用獨輪車運回家去,但運回家之後還是要進行後續的處理。
一下地,蘇青山分好割的區域,每個人分一個長長的區域,三人並排,免得撞在一起,或者漏掉高粱。一旦開始收割,三人都聚精會神,不做聲。
割高粱還是比較輕鬆的,蘇婉柔左手往上抓住高粱的杆子,另一隻手拿著鐮刀在左手下一劃,就這樣,一株株高粱被蘇婉柔一家人割了下來。
而還在家裏準備早飯的蘇王氏,在弄一頓“大餐”,三合麵的包子,大蔥,蘸醬,再加上一小盆餅子,既能讓人吃飽又盡量保證提供充足的營養。
弄好早飯後,蘇王氏叫醒了小兒子,洗漱過後,就帶著早飯去了地裏,也省的早起割穗子的虎子與蘇青山,蘇婉柔三人還要多走一次。
“婉兒,虎子,他爹,停下吧,等會兒再割,先吃早飯,我把早飯帶過來了。”還沒到地頭呢,蘇王氏就迫不及待的向地裏喊,生怕會餓著他們三個。
聽到娘親的呼喊,小饞貓蘇婉柔歡呼一聲,立馬就放下了手中的高粱穗,拿起鐮刀就出了高粱地,而蘇青山看到閨女這樣,搖頭,笑了笑,招呼虎子一聲:“虎子,等會兒再割,先吃飯吧。”父子二人也就拿著鐮刀出來了。
“快擦擦吧,瞧你弄的,跟個大花貓似的……”蘇王氏一見到蘇婉兒這幅樣子,遞過去一條幹淨的帕子用心疼的語氣說道,說完又給了虎子和蘇青山兩人一人一條帕子,讓他們先弄幹淨自己。
“爹,娘,今年的莊稼長得真好,一串串都是沉甸甸的。”虎子邊用帕子擦臉邊幸福地說,聲音裏滿滿的都是喜悅。
蘇青山聽到虎子說這話也點點頭,證明這是真的。
聽到家人都這麼說,我不禁洋洋得意:“怎麼樣,我說的是對的吧,聽我的準沒錯,看成果不就出來了嗎,我敢說,就今年的收成,村子裏沒幾家人比得上咱家的。”
“婉兒,你那個什麼方法可真是管用,一開始我們還不同意,還好最後你說服了我們,要不然,哪來的這麼多糜子啊。”作為大家長的蘇青山此時對女兒的那個提議可是抱有極大的興趣,要知道,在這個普遍吃不太飽的念叨裏,莊稼長得好意味著家裏能夠吃飽飯,這可比什麼其他的強多了。
“行了,等下再說,現在,我們先吃飯。”看到父子三人討論的正起勁,蘇王氏不得不打斷他們,要再說下去,那可就得說個三天三夜了。
高粱收割是先把高粱頂上的高粱穗割下來,然後將高粱穗帶回家,進行打場,撚磨,揚場,最後進行晾曬就可以了。
打場,就是將高粱穗鋪在一個平整的“穀場”上,經過烈日的暴曬,讓穗子帶的水分蒸發掉,用木棍擊打高粱穗,讓高粱穗上的果實脫落。
撚磨,這就是磨坊的事情了,需要用石磨撚磨脫落下來的果實,將果實撚碎得到的就是高粱米與殼。
揚場,就是利用風力將高粱米中的殼給吹落下來,用密篩裝一點磨好的高粱米,雙手不斷抖動,將高粱米往上拋,從而將高粱米中的殼給拋出去。不過這活很辛苦,一不小心就會吹一脖子的殼,一般都會用帕子把脖子圍得嚴嚴實實的。但是這個活也是所有工序中最為辛苦的一件,一般都是家裏的壯勞力來完成,像蘇婉柔一家,這個活就是蘇青山來做。
秋收最有意思的是可以感受到豐收的喜悅,大半年的辛苦沒有白費,辛勤的勞動能夠得到豐厚的回報,這對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收完糜子,緊接著就要收花生了。花生是一個精細的作物,即使是收的時候也不能大意了,精打細算的人家一般會在收完花生後,又讓小孩子去花生田裏“耕花生”,可別小看這“耕花生”,一畝地下來,可以多收十幾斤花生,這可是不小的收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