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馴馬(1 / 3)

第十五章馴馬

第四天,端木還沒有睜開眼睛,就感受到他溫柔的目光。李立看到她的眼珠已經轉動,但是還不睜眼,就走到床位,揭開被子,去搔她的腳心。

端木觸癢不禁,一邊伸腳去踢他,一邊早就格格的笑了起來。

原來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大概是準備出門了。

“睡得好嗎?&39;”

“嗯。怎麼,你要出去?”她的臉色立刻陰沉了。

“乖,乖,今天幾個州的太守要聚在一起商討賑災的事情,邀我去主持。這事完畢之後,咱們就可以回京了。晚上就回來,乖乖的在家休息,嗯?”

“你走了那不是就我一個人在家了嗎?”

“明天晚上就回來!”

說著,把她擁到懷裏,吻著她的頭發。

“那麼我起來送你出去,”她說著,就要坐起來,“哎呀!”

“怎麼了?”李立趕忙問道。

“都是你,都是你啦!”說完之後,她的臉刷的紅了,把臉埋在他的懷裏,小手拍打著他的胸膛。

“來,讓我看看,”他握住她的手,小心的揭開她的衣袖,上麵是這兩天他的戰績。

她躲開了他伸過來解她內衣的手,轉過了臉。

“成成,我是你的夫君,你和我的結合,是天經地義的事,”用手輕輕的轉過她的臉,“每對夫妻都是這樣的!”

“我們還沒有成親呢!”

“我們隻是缺少了一個儀式而已。要是說起來,昨天正好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呢!來,乖孩子,讓哥哥看看!”

&39;“不給!”她嬌羞。

“好吧!本來這裏有些藥膏,給你抹上的話今天一天你的肌膚就完好如初了。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走了?!”

端木不說話,也不回頭。

“我真走了!”

“別走!我要!”

“對啊,這才是好孩子啊!”

他含著笑,回過頭來,坐在床邊。

“不許笑!不許笑!”端木小小的聲說。

他小心的掀開她的衣服,觸目所及,都是斑斑的淤青,使她看上去風情萬種。

她固然是不敢朝他看,他也同樣不敢朝她看。所以,兩個人同時別轉了頭,調整自己的呼吸。

“疼嗎?”他撫上她的肩膀。

“嗯!”

“下次我會很溫柔!”他承諾。

“沒有下次了!”

她看到他的眼中冒出危險的信號,嘴角輕輕的向上揚起,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閑閑的問道:“是嗎?”

可是她卻知道他問話的含義,因為他的眼風掃過她的雙峰.:他在暗示,他很想現在就“第二次”!

“開玩笑,開玩笑的!嘿嘿!上藥吧?”她趕緊轉移話題,不敢輕易地惹他。

“開玩笑的?”

“是,是!”她賠笑。

於是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也是收回自己的心猿意馬,告訴自己現在不行。開始專心的、均勻的把藥膏抹在她的身上。

冰涼的藥膏。

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抹好之後,把被子輕輕的覆在她的身上,把她在被子外麵的頭發揉亂,捏了捏她的鼻子,“哥哥走了!”

“你這個壞蛋!”她抓起枕頭向門口的他扔去,他大笑著走了。

她準備起床,但是剛剛坐起來就又倒了下去;渾身酸痛,坐不穩,再加上頭也有點暈,所以又躺了下去。

杜夫人一家還沒有搬走,所以一聽說李立走了就過來看她。

丫鬟說她還沒有醒來,但是杜夫人有點不放心,還是進去了。

她和丈夫不能說是不恩愛,她也見過許多女人被抱過之後的神態。可是當她推開房門,見到躺在床上的程端木的時候,她突然就明白了白居易的詩句: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她身上覆著薄薄的錦被,被子勾勒出她身體的輪廓: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一雙腳還露在被子外麵。

窗簾被拉開了一點,在溫暖的陽光的沐浴下,她長發如瀑,傾瀉入地;肌膚若冰雪,灼灼其華。

大概是熱吧,她把被子掀開了一角,左邊的胳膊和華澤的肩膀都露了出來。走上前去,她看到胳膊上斑斑的淤青一直延伸到肩膀到前胸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那淤青都被抹上了一層薄薄的黃色藥膏,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在床上纏綿了三夜兩天呢!

這是侍女們告訴她的,當時她隻是不信。

想到自己的丈夫死於非命,從今以後就隻有自己一個人守空房,她心中充滿了悲苦;再回頭想想,就是年輕的時候,兩個人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纏綿,覺得有些失落: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看著床上的女人就是在睡夢中也含著笑的麵容,一陣心酸湧上心頭。恰好這時,端木嘴角的笑痕更深了,喃喃的叫道:“哥哥,好哥哥,抱我!

杜夫人蹌蹌踉踉跑了出去。

端木到中午才起來吃飯,由於渾身酸痛,她就在房裏吃的。吃完中飯又吃晚飯,他還是沒有回來。

這就是人家所說的相思的滋味嗎?啊,現在她才明白了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可是,她寧願永遠都不知道。

第二天她起來的很早,剛剛吃完飯,就有新上任的印太守派人來請。

他們直接進了校場,甫一進去,端木就看到一個大大的鐵籠,籠中關著的是一匹“顧視清高氣深穩”的神駿,旁邊站著一個得意洋洋的東昌人!

“參見郡主!”太守行禮,東昌的使者卻是傲慢鞠了個躬。

“印太守,這是?”

“祿特使,您說吧?”

“我是東昌使者祿東讚!我國主聽說漢親王在滄州,特意派在下送這匹‘照夜白’來給王爺作為禮物——所謂的‘騏驥有良種,寶馬配英雄’嘛!,這馬產於我國泰山,桀驁不馴,在我國,不知傷了多少馴馬師。國主說也隻有漢親王將軍的蓋世神威才鎮得住它,成為它的主人。所以我們就將馬牽了來,進貢給漢親王:請問王爺何處?臣等時間緊迫,今天進貢完畢瞻仰了漢親王的神威之後明天就動身向國主複命!”

他們是事先打聽好的!明知道李立出門了,偏偏在這個時侯來尋事端!

“漢親王如今不在滄州。”

“那麼王爺今天能回來麼?”

“他回不來——印太守,我想,殺雞焉用牛刀?咱們滄州的馴馬師呢?把他們召集來,也給這位特使看看我大夏的人才!”端木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