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馴馬(2 / 3)

“是!”印太守早就等的急了,滄州尚武,校場裏已經來了滄州本地的二十來個馴馬師。雖然經過了幾個月的饑荒,但是他深深的相信滄州人的筋骨是堅實的,不會因為這個就虧損了。

校場實際上是城外的一片大草原,眾人安排好場地後,馴馬師中就有人躍躍欲試了。

作為朝廷敕封的懋林郡主和未來的漢親王妃,端木堅持坐在了太守的左手邊,東昌的使者坐到了右邊,印太守坐在中央。

“草民曹霸,自願馴馬!如有損傷,無有怨言!”

“壯哉!子風,拿酒來!”

淩子風一向是看不慣端木的,可是現在他端來酒壺,端木親自斟滿,端到曹霸麵前:“壯士!請滿飲此杯!”

“謝郡主!”

“再來一杯!”

“是!”

“飲滿三杯!”

“是!”

三杯酒滿,曹霸抱拳而去。

眾人緊張的看著他來到馬籠前,東昌的使者開了籠子的門,照夜白一看籠門打開,長嘶一聲,如猛虎出山、蛟龍出海般闖了出去。

曹霸呆了呆,隨即翻身上馬,膽敢有人來騎它,照夜白咆哮著發泄心中的憤怒!

馬上的曹霸臉色發白,試圖緊緊的攀它的頸項——照夜白大概是不止一個人這樣對待它了,有了經驗,就一直的顛簸咆哮,不給他抱緊的機會。

校場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到照夜白放慢腳程一溜小跑,曹霸也稍稍放鬆了自己的胳膊伸直了腰杆。端木正要提醒,眾人看到馬兒突然加快了速度,朝前麵的水池跑去。可憐的曹霸一個不穩,被穩穩當當的摔在湖裏!

東昌使者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

印太守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

眾人也又去救人的,也又大聲呼喊的,也有惋惜的,也又罵的。後來大家才知道,曹霸還算是好的,接下來的幾個,都是被照夜白顛下了馬背,輕者骨折,重者當場斃命!

校場上的空氣就要凝固了,眾人看看臉色沉重的太守,又看看莫測高深的懋林郡主,再望望神氣的東昌使者,恨不得自己從小就學習馴馬,這個時候就可以出來好好的替自己國家出口氣,也讓東昌的使者從此以後不敢在蔑視滄州!

可是氣歸氣,大家可是誰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真是不巧呢,漢親王怎麼偏偏就昨天出門了呢?”東昌使者挑釁起來,言下之意,是李立知道他們要來,故意躲開了。

“你,”淩子風大怒,眼看就忍不住出手:他早就看著不爽了,但是自己並不會馴馬,所以幹著急也沒有用。

“子風!”端木喝住。

“郡主!郡主有何吩咐?”

“你去給我準備三樣東西:一馬鞭,二錘子,三匕首——我要來馴著照夜白!”

“郡主!”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39;

“不行!王爺臨走前交代,要在下確保郡主的安全:這太危險,郡主還是讓在下想辦法吧!”

“那麼王爺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從前是在邊庭長大的,就是和狗馬為伴長大的?”

“話雖是這麼說,在下說什麼也不能讓郡主您以身犯險:萬一您有什麼三長兩短——郡主恕子風不會說話,我隻是說萬一——這樣對王爺,對朝廷,淩子風沒有辦法交代!”第十五章馴馬

第四天,端木還沒有睜開眼睛,就感受到他溫柔的目光。李立看到她的眼珠已經轉動,但是還不睜眼,就走到床位,揭開被子,去搔她的腳心。

端木觸癢不禁,一邊伸腳去踢他,一邊早就格格的笑了起來。

原來他已經穿好了衣服,大概是準備出門了。

“睡得好嗎?&39;”

“嗯。怎麼,你要出去?”她的臉色立刻陰沉了。

“乖,乖,今天幾個州的太守要聚在一起商討賑災的事情,邀我去主持。這事完畢之後,咱們就可以回京了。晚上就回來,乖乖的在家休息,嗯?”

“你走了那不是就我一個人在家了嗎?”

“明天晚上就回來!”

說著,把她擁到懷裏,吻著她的頭發。

“那麼我起來送你出去,”她說著,就要坐起來,“哎呀!”

“怎麼了?”李立趕忙問道。

“都是你,都是你啦!”說完之後,她的臉刷的紅了,把臉埋在他的懷裏,小手拍打著他的胸膛。

“來,讓我看看,”他握住她的手,小心的揭開她的衣袖,上麵是這兩天他的戰績。

她躲開了他伸過來解她內衣的手,轉過了臉。

“成成,我是你的夫君,你和我的結合,是天經地義的事,”用手輕輕的轉過她的臉,“每對夫妻都是這樣的!”

“我們還沒有成親呢!”

“我們隻是缺少了一個儀式而已。要是說起來,昨天正好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呢!來,乖孩子,讓哥哥看看!”

&39;“不給!”她嬌羞。

“好吧!本來這裏有些藥膏,給你抹上的話今天一天你的肌膚就完好如初了。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走了?!”

端木不說話,也不回頭。

“我真走了!”

“別走!我要!”

“對啊,這才是好孩子啊!”

他含著笑,回過頭來,坐在床邊。

“不許笑!不許笑!”端木小小的聲說。

他小心的掀開她的衣服,觸目所及,都是斑斑的淤青,使她看上去風情萬種。

她固然是不敢朝他看,他也同樣不敢朝她看。所以,兩個人同時別轉了頭,調整自己的呼吸。

“疼嗎?”他撫上她的肩膀。

“嗯!”

“下次我會很溫柔!”他承諾。

“沒有下次了!”

她看到他的眼中冒出危險的信號,嘴角輕輕的向上揚起,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閑閑的問道:“是嗎?”

可是她卻知道他問話的含義,因為他的眼風掃過她的雙峰.:他在暗示,他很想現在就“第二次”!

“開玩笑,開玩笑的!嘿嘿!上藥吧?”她趕緊轉移話題,不敢輕易地惹他。

“開玩笑的?”

“是,是!”她賠笑。

於是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也是收回自己的心猿意馬,告訴自己現在不行。開始專心的、均勻的把藥膏抹在她的身上。

冰涼的藥膏。

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抹好之後,把被子輕輕的覆在她的身上,把她在被子外麵的頭發揉亂,捏了捏她的鼻子,“哥哥走了!”

“你這個壞蛋!”她抓起枕頭向門口的他扔去,他大笑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