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鴻陵拍下小措的腦袋:“胡說什麼!你上小學時老師告訴你紅領巾是用烈士的鮮血染成的,你信不信?!再說以血砌牆可不是用來修建寺廟的,而是……”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用冷冷的音調說“降妖封魔的。”
劉曦顏聽言趕快向馬鴻陵身邊挪了挪,小聲說:“這麼嚇人啊,我聽說過去西藏還用奴隸的頭骨作碗,用人皮蒙鼓,這人血砌牆更恐怖啊。”
馬鴻陵笑笑:“我哪裏說過是人血了,書上寫的應該是在黎明時分,在啟明星最盛的時候,同時悶殺牛、馬、羊、鹿、熊五種動物放出血液,再把珊瑚、鬆石、白堊、金粉、珍珠五樣粉末混合在血液裏,拌上神湖的湖沙,再由德高望眾的苯教喇嘛念經加持才能砌牆。我在藏北的當惹雍措邊見過這種牆,那是傳說幾百年前一位苯教喇嘛降伏了一個湖妖,又不忍殺生,就在湖邊的山上挖了一個深坑把湖妖埋進去,上麵建了一座四方形基座的塔來鎮壓,塔的外層就是用這種方法砌成的,不過最外麵寫滿了金字經文,據說是用來感化湖妖,那座塔的外表修飾得比較漂亮,和這堵牆差別太大,所以我一開始也沒有看出來。”
小措問道:“這麼說,可能這裏也關著一隻妖?”
馬鴻陵答道:“我可不信有什麼妖,這世上的妖魔鬼怪都是因為人們對未知事物的恐懼產生的,我估計那隻可憐的湖妖不過是一種未知的生物吧。”
小措撓撓頭:“既然沒有這麼恐怖,我們幹脆把牆推倒,進去看看,真要找到什麼新物種,哪怕隻有幾根骨頭,也是一件大發現啊,不枉我們遭難一場。那些研究猿人的找到兩顆牙齒就成大腕了,我們不得更出名些?!”
馬鴻陵看了看劉曦顏說:“我覺得時機不太好,我們現在的第一任務是保持體力等待救援,還不知道要挨幾天,另外我們也沒有這方麵的裝備,洞裏有什麼情況我們可能無法應對,曦顏你覺得呢?”
劉曦顏的態度很明確:“我也認為時機不對,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馬鴻陵對著興趣頗濃的小措說:“這樣吧,我們先去外麵看看天氣,如果風雪今天還停不下來,救援隊肯定受阻,那我就和你去洞裏一探究竟,但也不能不顧一切,遇到危險或是比較困難的地方一定馬上返回!”
劉曦顏搶著說:“那我呢?我不想一個人在這裏等你們啊,我也很害怕。”
馬鴻陵說:“洞裏情況不明,你去了我們照顧不了你呀!”
劉曦顏倔強的答到:“昨天那麼大的危險都經曆了,別擔心我,再說和你們在一起我才覺得安全。”
小措說道:“沒關係,一起進去,遇到任何危險我們都撤。”
馬鴻陵沒有再堅持,三人一起返回洞口。
洞外的雪更大了,黑雲密不透亮,狂風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視線也隻能看到五六十米的範圍,天地陰沉一片,劉曦顏手機上的時鍾還在上午十點二十,但感覺卻象下午六七點鍾。三人在火上加熱了快餐,撕開些機上零食,無非是幾塊單獨包裝的麵包和鹹菜,懷著興奮忐忑的心情,把還沒有變味的食物吞進腹中,喝了些熱水。
又觀察了一下天色,馬鴻陵說:“看樣子,今天的雪停不了了,一會揀些能用的帶上。曦顏,這個厚點的帽子你戴在頭上,洞裏可能有落石什麼的,另外再騰出一個背包裝東西。小措,你把行李箱的拉杆拆掉,多纏布條澆上汽油做兩個火把,頭燈在關鍵時候用。”二人分別應聲去準備了。
馬鴻陵檢查了一下所有隨身攜帶的物品,頭燈兩個,應該還可以使用幾小時不成問題;火把兩個暫時隻點燃一個,小措在背包裏塞了些布條以備替換,又灌滿了一個戶外鋁壺的汽油;冰鎬兩把,兩個男人每人一把;食物和水一樣沒帶,短時間的探查不考慮補充食物和飲水的問題;劉曦顏徒手沒有帶任何東西,也沒有什麼可帶的了。
三人收拾停當,又來到了洞底石壁處,對著石壁上的神像,馬鴻陵暗道聲:“得罪了”。隨後與小措用冰鎬在石壁下方橫著狠狠刨了幾十下,血沙表層輕易的被鑿出個橫貫底部的長槽,露出底層的石塊。
兩人放下冰鎬喘了一陣粗氣,畢竟在海拔4000米的高原上付出體力非常辛苦。緩了一會,兩人站在牆前,雙腳前後打開繃緊,雙手撐在牆上,馬鴻陵口中喊著節奏:“準備!一、二、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