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石牆齊著底部刨出的長槽倒下,一時間灰塵飛揚,逼得三人退回洞口躲避了十幾分鍾。
小措在洞口一邊拍打身上和頭發上的浮灰一邊說:“現在輪到菩薩來抹黑我了!現世報啊!”
劉曦顏由於站得遠些,身上的灰塵最少,稍微整理了一下,說道:“我小時候就夢想著能夠參加一次探險,發現新的生物,沒想到在這裏實現了。”
馬鴻陵說:“按在國外習慣,新物種都要用發現者的名義命名,不過曦顏是我們三人中唯一的女性,女士優先,比如發現了新的恐龍的化石,就要命名為曦顏龍。”
劉曦顏佯怒:“我才不是恐龍呢,大馬龍還差不多。”
馬鴻陵大笑:“我的姓已經命名了猴子了,不能再重複用了。”
小措插言:“你們別爭了,這個洞是我找到的,洞後有洞也是我發現的喲。”
馬鴻陵和劉曦顏默契的說:“好,就叫小措龍!”說完這句,兩人不禁會意的對望了一眼。
一陣說笑讓即將開始的探尋有了一個輕鬆的開頭。
馬鴻陵左手舉起一支點燃的火把,扶了扶頭燈,打開試試又關上;小措也背上包,試了試頭燈,包裏插上一支火把和一支冰鎬,手上抄起了另外一把冰鎬。
三人再次站在推倒的石牆前。馬鴻陵說:“等下我走前麵,曦顏在中間,小措斷後,速度一定要放慢,注意不能超過我,遇到事情不要慌亂,一定要鎮靜。”說完,舉起火把小心的踩著倒落在地上的石塊,三人依次走進幽深的洞中。
這一次的進入,徹底顛覆了三人的人生軌跡,也揭開了中國曆史長河中一段流傳千年的謎案,危險、誘惑和迷失相繼發生在這幾個年輕人的身上,失去的和收獲的分不出孰輕孰重。
洞內的暖風依然充沛,緩緩的吹拂到火把上,火苗向後晃動著,隻能看清五六米範圍內的距離,馬鴻陵打開了頭燈,SUNREE的光珠飽滿而有穿透力,理論數值能照射到百米開外,此時看到山洞以一個非常規則的弧度向右彎曲延伸,沒有任何異狀,地麵緩緩下降,不象一般山洞裏的陰冷,這裏十分幹燥,沒有一滴水珠或是濕氣,想必是有熱風的存在,水氣無法保持。
關上燈,三人緊緊跟隨著,隻依靠火把的光亮一步步摸索前進,在石壁縫隙處聽到的摩擦聲和金屬的撞擊聲也是時有時無,十幾分鍾後,大約前進了二百多米,洞穴開始擴大,形狀也發生了變化,從隻有兩米多高的三角形變成了梯形,頂部逐漸變寬,高度也增加到了十幾米的樣子,地上越來越平整,象是有人修葺過,沒有剛開始進入時那樣坎坷,一路上沒有任何發現,山洞兩端都是黑沉沉的,火把的光線在此時十分渺小,幾米之外就被黑暗吞沒,腳步的回聲也隨洞穴的擴大而大了起來,傳回耳邊讓人覺得仿佛在洞裏不止有三個人在行走,小措也時常回一下頭向身後看看,隨著走得越來越深,小措回頭的頻率越來越高,明知道是自己潛意識的作用,還是無法控製。
前路的無盡和逼仄黑暗的環境讓馬鴻陵的腎上腺素分泌增多,呼吸開始加快,但這隻是一種神經性的反應,並沒有什麼特別情況,偶爾回頭看看曦顏和小措,正想出聲鼓勵一下劉曦顏的勇敢,突然身後的衣服好象被什麼東西輕輕掛住了,回頭一看,劉曦顏伸出一隻手堪堪捏著自己的衣角,柔弱的眼神充滿了求助,馬鴻陵暗忖:原來她也那麼緊張,到底是個小姑娘啊。就索性伸手握住了這隻細膩的手,劉曦顏的手抖動了一下,也輕輕握住了馬鴻陵,馬鴻陵整整心神,開言道:“大家累不累?我們幾分鍾後休息一會吧。”
劉曦顏嗯了一聲,小措接話說:“累倒不累,就是覺得太憋屈,緊張兮兮的,咦?你們這麼親熱呀!和情侶散步一樣。”
劉曦顏解釋說:“我有點怕,這才……”
小措笑了起來捏著腔調對馬鴻陵說:“我也有點怕啊。”
馬鴻陵假意生氣道:“握緊你的冰鎬,實在不夠就握兩支。”
幾句鬥嘴化解了一些緊張,坐在地上休息了五分鍾,馬鴻陵換上另一支火把,小措也將備用的布條纏在了燃盡的拉杆上,收進包中。
站起身來繼續前行,馬鴻陵這次主動去牽劉曦顏的手,這個動作讓小措又笑了一聲,劉曦顏不禁臉紅起來,摸摸頭上的帽子:這個人在危難之時很有魄力,學識又好,還會關心人,不知他成家了沒有,有沒有女朋友。一邊胡亂想著,一邊跟著向前走,竟然將洞中的黑暗和緊張忘得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