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A市區的某知名大學內,一群學生正在學校的噴水池旁進行美術寫生。程未正在最邊角的一個角落裏默默地調著調色盤裏的顏料,雖然她竭力保持的很是平靜,但是左前方那對亮眼的身影仍然猶如強烈的光線刺痛了她的眼睛。今天是她參加美術社一年零一個月的日子,也是她暗戀了顧暄四年零一個月的日子。而此時她暗戀了四年的人卻和她最討厭的蔣汐坐在一起。兩個人還時而談談笑笑,不得不承認的是那兩個人還是學校公認的才子佳人,般配養眼的很。程未很是無奈又心煩的盡量將注意力集中在麵前的畫布上,但是眼前那副畫麵怎樣就揮之不去,一個不小心,她竟然將調色盤打翻了,各種鮮豔的塗料啪的一聲全部掉在了她白色的裙子上,很是狼狽。而這不大不小的動靜,也引起了周圍同學的側目。
蔣汐當然看到了程未這難堪的一幕,立馬就一臉擔憂的湊過來問道:“程未,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不會是又睡著了吧?”雖然口氣好像很是擔心的樣子,但是程未當然看見了她眼中隱藏的戲謔。而且她的話立馬引起了周圍同學對程未鄙夷的目光。
美術老師聽到了動靜,也走了過來,看見了一臉尷尬的程未,臉一下就拉了下來,很是憤怒的說道:“程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有沒有用心作畫?”
程未看了看老師嚴肅的臉,和蔣汐咄咄逼人的神色,並沒有一絲解釋,而是將頭埋得更低了,臉色也羞得通紅。要是一般的女生這樣,旁觀的同學們有可能還會有一些同情,但是麵前的程未卻讓他們厭惡。因為程未的媽媽是這所大學的理事長,所以就算程未畫畫水平明明很是一般,但是卻被好命的分到了最好的一個美術班。這些人大多數來自普通的家庭,對於富二代白吃白喝卻一馬當先的現狀很是痛恨。
蔣汐看著麵前一言不發懦弱的程未心中的厭惡更加多了幾分。不禁又說道:“程未,你的裙子都花了,很貴的吧?你老媽給你買的外國牌子。顧暄,你說是不是呢?”語氣裏的諷刺又惹得周圍的學生看著程未的眼神裏多了很多怨恨。正當蔣汐感覺到一絲得意的時候,她感覺到身邊的男生忽然站起身來。於是她有些不解的抬起頭來,看著站起身來的顧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棉布襯衣。不是任何男生都能將白色襯衫穿得很好看,而恰好顧暄就是這樣的人,白色的襯衣很好的襯托出了他修長的身軀。黑色的頭發很幹淨的留到耳邊。整個人像沐浴在陽光裏的精靈一般陽光帥氣。蔣汐不由得有些看癡了,一時間也忘記了說話。
站起來的顧暄卻隻是背起了自己的畫板,很快的走開了。隻留下了一句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話:“真無聊——”
但那句不大不小的話卻被坐在一邊垂著腦袋的程未捕捉到了,她的手指緊緊地抓住被顏料弄得亂七八糟的裙邊,心卻在一瞬間收緊。唇邊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臉色卻是煞白。果真還是不曾被他看見,甚至還被他厭惡了。看著他遠遠走開的背影,程未的眼裏噙滿了淚水。
蔣汐看見顧暄就這樣走了,心裏的火氣又上來了,一時間沒有地方轉移,便又朝著程未發起火來,本來眼前的程未就長得很好看,甚至比一向楚楚動人的蔣汐還要漂亮,蔣汐雖然好看,但也是通過精致的妝容裝扮起來的,而程未,幾乎不化妝,皮膚也嫩白的吹彈可破。雖然這樣的美貌足以惹人憐愛,但是因為程未家庭背景和一貫懦弱無爭的性格,讓她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蔣汐想到這裏。不滿的撇了撇嘴,臉上的不滿被刻意的隱瞞,她的是聲音很軟很好聽,但是說出來的話對於程未來說簡直比匕首劃過胸膛還令人難受。
“你看你真的讓人無法忍受呢,連脾氣最好的顧暄也受不了你了——”
“你難道要一直這樣被欺負嗎?看著他們侮辱你,你卻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正當程未難過的眼淚快要落下來的時候,忽然耳邊響起了這樣一個聲音,程未以為是自己的幻聽,隻是怔了怔,沒有回答,“你想要改變這一切嗎?你想要變得強大起來嗎?你想擺脫這種被人嘲笑的日子嗎?”而那個聲音似乎覺察到了程未的質疑,又問了幾個問題。
程未低聲問道:“你在哪裏?你是誰?”
“我是來幫你的人。隻要你願意傾聽,我就在你心裏——”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隻要我願意,你真的可以幫我改變嗎?”程未的眼神裏渲染上了一種期待。
“嗯,是的,如果你想要走出這樣的屈辱,證明你自己。就相信我。”那聲音剛落,程未就點了點頭。
“好,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便先將這心法傳給你,你回去以後,日夜加以練習,對你身體的素質,有所幫助。你的氣質也會有所提升。慢慢的你就會越來越完整優秀——到時候你就會證明你自己,給那些看輕你的人,傷害你的人,沉重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