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穿見狀本想去應付幾句,可沒想到秦昂天已經站起了身子。
隻見秦昂天連忙換了一副麵孔,竟是陪著小心的遞上了兩根煙小心翼翼的賠著不是,眼看他態度放的極低那光頭大漢倒也沒有得理不饒人。訓斥了秦昂天兩句也就罷了,罵罵咧咧的重又坐回了剛剛的位置上。而秦昂天則是連連擦著額頭的汗水,好像躲過一個多大的劫難一樣,重新坐到石穿的對麵,那副樣子和他白衣白褲欺負平民、對戰石穿的形象可真是相去甚遠,不由得讓石穿瞪大了眼睛。
秦昂天丟下已經濕透的紙巾,抬起茶杯對石穿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說‘我變臉變得太快了?’一個人就是有這麼多的臉。不同時候要做不同的用處,誰天天拌酷哥不覺得累得慌?整天弄個墨鏡帶臉上,臉上露出一幅生人勿近的表情?那是施瓦辛格才能幹出來的事……”
聽到這裏石穿木然想到了史密斯,不過他也沒有打斷秦昂天,繼續聽他說話。
“重申一遍,我呢,是你的頂頭上司,是‘龍騎禁軍’的首領。你還是要注意一點身份的。你現在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問我,當然我會有選擇的對你的問題做出解答。”秦昂天一邊說著,一邊將茶杯中的茶水一口飲盡,忽然露出一副陶然滿足的神情,嘖嘖讚道:“是新出的大紅袍,味道果然夠正啊……”
石穿一時間果然還是有些難以將眼前一臉市井氣的秦昂天與之前那個白衣酷哥的形象聯係在一起,不過想到他要問的問題也隻好把這件事先放一放。他組織了一下措辭問道:“首先,就是剛剛那個張德奎和他的媳婦是怎麼一回事?”
秦昂天似乎早已料到石穿有此一問,笑了笑又放下茶杯道:“那家夥是個被境外組織收買的恐怖分子,在北京城裏安了好幾顆炸彈,我們這幫人是為了要他的口供才會出現在他家裏的。另外一點小原因呢,就是替你做個麵試的場景。明白了?”
石穿還是有些奇怪,他撓了撓頭張口便問道:“可是……那個小天啊……”
“噗……”剛剛續杯隻來得及喝上一口的秦昂天再次把水噴了出去,自然的石穿的身手敏捷完全躲了過去,可是他背後的光頭大漢卻又再次遭了秧。這一下子,可任憑秦昂天如何道歉也沒用了。那大漢直接挽起了袖子,麵目有些猙獰的罵道:“小子,找練呢?”
這一次,秦昂天卻沒有多少廢話,一拍桌子對那大漢道:“沒錯,就是找練呢,有種外邊去?”說這話時,他特別痞子氣的向窗外比了比手指。先前還看著秦昂天一臉孫子相的大漢也一時間沒有適應他的角色轉換,愣了一會兒後才醒起自己可能是被這小子給耍了,立時大怒。跟著秦昂天便下了樓。
不一會兒,秦昂天又悠閑悠閑的回到了石穿的對麵,再次把隻剩下一半的茶水寶貝似的咽進了肚子。
石穿轉著茶杯,奇怪的問道:“我對你這種情況有些了解,你是不是傳說中的人格分裂啊?”秦昂天呸了一口罵道:“你丫才人格分裂,你們全家都分裂。告訴你,我可是正常不能再正常的人,別那麼多廢話。還有,我的稱呼就叫我秦帥吧,免得每次你都那麼沒大沒小的。”
兩人說話時,卻沒有一個去問問那光頭大漢到底怎麼樣了,似乎早已經心照不宣再沒有談論的必要。而石穿在聽了這句回答後更感興趣,好奇的問道:“你好像很平易近人啊?”
秦昂天向身後的靠椅上一倒,歪歪扭扭的坐著道:“這又不是在執行任務,如果是在辦正事你小子就沒有這樣隨便的機會了。還是說,你真的以為你單憑格鬥能夠贏下我?剛剛對拳的時候,你讓了一分,我可也讓了一分,如果真的對上了拳頭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麼呢。”
石穿自然知道秦昂天指的是什麼,在剛剛兩人對拳的一刹那,他眼角確實看見秦昂天拳頭上指節的凸起在最後的關頭縮了回去。雖然石穿並不清楚這個小動作意味著什麼,可他能夠確定這必定是秦昂天做出的讓步。顯然,他也是手下留情了。不過,石穿也不想再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心神,他更關心的是其他的問題。
“對了,小秦!那個張德奎的事情你為什麼要那麼處理?他是恐怖分子可畢竟與他老婆的關係不大,為什麼要用他老婆作威脅呢?這樣難道不犯法?還有啊……你應該和我說說我們的單位都是幹什麼的了吧?你說的執行任務的時候,又是怎麼一回事?”石穿將茶杯推到一旁,對著秦昂天有些變了顏色的臉滿懷期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