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故事(2 / 2)

有了第一顆石頭,自然會有第二顆。人在瘋狂的時候是不會顧忌道什麼叫做“後果”什麼叫做“無辜”的,況且如今當真是法不責眾,周圍十幾個本與他們交好的孩子突然對他們下了殺手。石頭如同雨點般砸在他們的身上,兩個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的孩子隻能一邊抱著頭跑,一邊抱著頭哭。

那兩個孩子一個叫做禦手洗北臧,是緣氏株社的創始人,另外一個叫做西鄉龍吉,日後成為了日本防衛廳的重要幹員。而在這時,他們一個叫做汪北滄,一個叫做龍天吉。對他們而言,生活沒有任何的前途可言,他們兩個的生命恐怕隨時都會終結在這片如影隨形的石頭堆裏。

便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來自中國的孩子站了出來。那個孩子以前叫做石穿,現在也叫做石穿。那時的石穿比他們大一歲,眼見他們兩個即將死在其他人的石頭下,他突然拎著一柄軍隊中的大砍刀衝了出來,發瘋似的向那群投擲石頭的孩子和孩子背後居心叵測的大人們劈砍過去。

比起已經發瘋的那幫人來說,他更像是一個真正的瘋子。

沒有人願意和一個真正瘋了的人打交道,就是連一次麵對他們也不願意。那群追打著兩個“日本狗崽子”的“勇士們”一哄而散,但卻在轉身後將兩個孩子的家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這個時候,新組建的政府終於出麵幹預。兩個飽受折磨的日本女人和她們的孩子被判令遣返回國,而那群對她們施以暴力的中國人,則因為人數實在太多無法查證,最終免於追究了事。

一艘普通的渡輪,載著四個傷心不已的靈魂漸漸東去。從此他們當中再也沒有任何一個踏上過中國的土地。許多年後,兩個孩子的母親已經相繼離世。而他們自己也早已長大成人並且有了屬於他們的事業屬於他們的孩子。並且有了他們各自截然不同對待中國的態度。

在禦手洗家族中,有這樣一條家訓流傳下來:永遠不要做被情感衝昏了頭腦的魔鬼。而這個家族的家徽則是……

“就是這個”講到這裏,禦手洗千緣從自己領口處拽出了一條掛墜,銀白色的鏈子上拴著一塊小小的金屬牌,上麵是一個屋簷在滴雨,而雨滴落下的地方正有一塊大石被接連不斷的雨滴洞穿。

水滴——石穿。

陳傑看著這樣的家徽默然無語,而千緣則笑了笑,將掛墜收回了胸口那抹雪白之中,微笑著道:“這就是我們家與石穿先生的淵源,也是我們家族中的故事。我爺爺講給我父親聽,而後他又親口講給我聽。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千緣姐姐,我……我……對”陳傑支支吾吾的說著,可還沒有說完,便被千緣一口打斷道:“好啦陳傑妹妹,我隻是對你說了一個故事,你隻是聽了一個故事。不需要多說什麼,我也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說些什麼了。我們繼續討論一下這份合同怎麼樣?還是說,你堅持等到石穿先生親自和你談談?”

饒是陳傑一向以女漢子自詡,可聽了千緣的話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那一刹那的風情如此的嬌憨可人,不由得讓人眼前一亮。

便在此時,房門再次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石穿有些沙啞的嗓音隨著一股寒氣湧進了屋子裏“千緣啊,你說的6500型潛水探測器真的能弄到手麼?這可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弄到手之後我們還要想辦法把它弄到北邊才行,我昨天想了一晚上,還是沒想出什麼好主意來。”

說著,石穿便已經踏步走進了屋子裏。一眼便看到了正端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大美女。他此時顯然還有些睡意,眼睛都沒怎麼打開,一下看到屋中多了一個人頓時一個機靈,等到發現來人是陳傑後方才轉驚為喜,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傷都好啦?”石穿毫不客氣的在陳傑的身邊落座,也不避諱什麼伸手便在陳傑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而後笑道:“恢複的不錯嘛,剛好,這次行動還是不能少了你和劉穎,千緣,你把合同給她看了麼?”

千緣笑著點了點頭,又滿臉促狹的盯著陳傑的臉蛋看,弄的陳傑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她拂開石穿的手有些緊張的道:“我……我先去把外套穿上”說罷,便忙不迭的跑到門邊,將自己的大衣一把披了回去。

石穿被弄得有些奇怪的嘟囔著:“在家裏,穿什麼外套啊?”讓一旁的千緣竊笑不已,看起來這種女孩兒家家的小心思,還是隻有相互之間才能體會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