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傑向前踏了兩步,因為劇烈運動的緣故還有些岔氣,因而一手掐住腰一手指向身前對那個始終不露出真麵目的神秘人,忽然笑了笑問道:“既然都是中國人,為什麼不說漢語?”
對麵的人沒有回答,不隻是佯裝聽不懂還是真的聽不懂。隻不過,旁邊的李隨風和石穿等人卻是慢慢將距離拉開了一點。許一多和李隨風在左右兩邊,石穿站在了陳傑的身後。一旦有需要,他們三個可以立刻向前突進,先將這個神神秘秘的家夥製住再說。陳傑既然說的如此篤定,想來她是真的認出了那人的身份。
隻是,他到底是誰呢?
對麵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又換用了俄語問道:“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可是如果你們繼續這樣跟著我我是真的會告訴警察你們企圖襲擊我的。如果你們想要在俄羅斯的監獄中多住些日子的話。”
陳傑此刻的呼吸已經變得平穩下來,她對著那個神秘人笑了笑道:“我承認你很厲害,居然懂得這麼多外語,俄語說的比我還要流利。可是,你終究還是太過自信了一點,你已經露出馬腳就不要再裝無辜了。你這個該死的盜墓賊!”
盜墓賊?
聽到這個稱呼後,石穿三人都是愣了一下,隨即便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想起了當初在樓蘭月塚裏的一幕幕經曆。而眼前人的身形也漸漸與那幾個頗有手段的盜墓賊發生了對應,一會兒功夫便連李隨風和許一多也終於發覺了一絲熟悉,眼前的神秘人已經與他們記憶中的某個該死的盜墓賊的身形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也就在此時,陳傑說出了下麵一句話:“我記得你的名字叫做王郎,是也不是?”聽到這句話後,不光是李隨風和石穿等人,便是對麵那個一直不肯將兜帽摘下的神秘人也是渾身一震,良久無語。
良久,那個神秘人哈哈大笑著摘掉了頭上的兜帽,露出了下麵一張極為妖媚的麵孔。那麵孔精致非凡,居然會讓人聯想到“絕世美人”四個字,正是當初與石穿等人在樓蘭地下幾經糾纏的盜墓賊王郎!
李隨風和許一多立刻向兩側前方搶上了幾步,隱約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王郎圍困在了當中。李隨風嘿嘿笑了一聲,道:“還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王郎先生,我還真沒想到我們居然會在這種地方再次見麵,真是太讓我意外了。”
王郎扭頭對李隨風笑了一下,卻並沒有接過他的話茬,反而是向陳傑和石穿的方向看了一眼,笑著問道:“你是怎麼看出我來的?我自認為還是隱藏的不錯,連話都沒有漏出幾句,你居然能一下認出我的身份,我很好奇。”
陳傑冷哼了一聲道:“我沒有義務去解答你的好奇。李冰教授的死,史雲龍醫生的死,於業教授到了現在還心理受創,這一切都要拜你們所賜!你告訴我,我今天應不應該把你給留下來?”
說到這句話時,李隨風和許一多又向前踏了兩步,徹底將王郎的退路封死。兩人也都是當年那支探險隊的成員,對當年隊友的慘死也都記憶猶新,此刻看見了仇人就在身前,自然不會再給他任何能夠逃脫的機會。
石穿對那支所謂的探險隊沒有什麼交集,可是眼看陳傑三人的情緒也知道今天他們勢必要將眼前這個王郎給留下來。他作為現在這支隊伍的領隊,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因而他扭了扭脖子,也緊跟著走到了一邊,四個人成一個正四邊形,將王郎圍困在了正中。一步步的壓縮包圍圈,眼看他已經無路可走。
就是這時,王郎忽然聳了聳肩,道:“anyway,我是無所謂的了。直接或間接死在我手上的人也有些多,如果他們的親朋好友都要把我留下來的話,我這輩子就不需要幹什麼了。既然你不願意教我,那麼我也就不聽了。抱歉各位,今天我還有事,咱們以後再聊。”
李隨風忽然從背後掏出一柄傘兵刀來,一個箭步衝到王郎的身後,將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寒聲問道:“小子,你覺得自己還走得了麼?和我們一塊兒去喝杯茶怎麼樣?熱乎的。”
王郎露出一番小心翼翼的表情,用手指輕輕推開李隨風的刀尖,笑了笑道:“不怎麼樣,大晚上喝茶的話,會讓人睡不著覺的。幾位,你們為什麼不向身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