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隻有活著(1 / 2)

“你是什麼意思?”崔淵皺了皺眉,思量著容襲的意思。

容襲微笑,“既然你一直是這麼認為的,那麼現在就有一個擺在你麵前的機會。成則功成名就,敗則灰飛煙滅,就看你願不願意了。問我是誰的話,我叫慕容襲,你也可以叫我容襲。”

慕容襲是華國的四皇子,這一點閱書無數的崔淵很快就明白了。雖說四國沒落,或許即將同樣被明戌吞並,四國國君甚至在明麵上手中都未握有實質的權利,但崔淵還是信了容襲的。

因為,他崔淵在別人的眼中是個無用之人,他的心仿若已死。既然如此,那他又何不賭上這一把。

“我願意。”崔淵清晰地聽到自己這麼回應了容襲。

容襲聞言,笑了笑,風輕雲淡地說:“我隻是一個受得冷落的皇子,甚至還離開了華國,你為何會信我?”

“不是你讓我信你的嗎?”崔淵眉頭緊皺,反問道。

“恩,也是,是我問得突兀了。”容襲兀自點點頭,接著忽然轉而對崔淵說道:“不過,既然將你從懸崖邊上拉回來的人是我容襲,那我也可以保證,我不會讓你白信我。你原來的名字不必再用了,以後,你便改個姓吧。恩……我一個朋友的姓氏挺好聽,她姓玉,你覺得如何?”

現在的玉淵,再回首那時的崔淵,可真是覺得時移世易,什麼都不一樣了。玉淵也曾懷念過那個時候瀟灑自在的無名書生,可他依舊沒有對當時的決定而有過任何的後悔之意。

自己的選擇就要一直遵從下去,這是他曾經想要的人生,而他現在正走在這條路上,一去不再回頭。

玉淵覺得,他應該感謝容襲。

十年的時間,讓他更加清楚的隻有容襲的強大與自信。現在的玉淵對容襲抱有的不止是感謝,更多的甚至是敬畏,他玉淵親眼看著當年十歲出頭的孩子一步一步地成為如今的運籌帷幄之人,也明白了自己當初為何會那麼輕易地就相信了容襲的話,因為容襲從未改變,容襲心中的堅毅與強大是他玉淵承認遙不可及的。

玉淵未曾後悔過與容襲走至今日今時,甚至可以說,玉淵現在最大的期望便是,能夠看到容襲走到最高之位的那一天。

玉淵知曉容襲最後想要的是四國歸一,想要的是整個天下。而玉淵也知曉,容襲有一個很喜歡的人,那個人是曾經明戌的長公主顓頊染,是之前寧國的太子赫連玉,也是現在幾乎形同寧國國君的攝政公主。

玉淵想,當時容襲讓他改姓,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一個玉字,想必也是與玉染有關。

玉淵確實也想過,當時容襲讓他改姓之時,是否也是早已算好有一日玉染會與明戌決裂,所以他玉淵也是容襲給玉染準備好的圈套之一。

容襲與玉染相伴十年有餘確實不易,但是江山美人,真的可以兼得嗎?更何況,容襲想要的得到的是一個與他有著同樣目的的女子。

容襲很強,玉染也很強,這樣的兩個好強的人,真的最終可以走到一起嗎?

說實在的,玉淵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他沒有得到答案。他尊敬容襲,也佩服玉染,也許,在他的人生中再也無法遇到有比這兩人更加

當然,玉淵沒有要違逆容襲的意思,所以他會按照容襲的希望,讓他如願見到玉染。

玉淵回過神來,他看著長孫毅認真的神情,輕歎了一聲,開口說道:“王爺,君上想要至湘王府於死地,王爺你就不得不從湘王府出發去考慮,我想你也不想讓全府上下,包括世子與千金也一起將性命搭進去。”

“事已至此,就和當初的秦府一般,我又如何令君上回心轉意?”長孫毅見玉淵避而不答,也沒有第一時間追問,而是順著玉淵的話說了下去。

“王爺,恕我作為你的友人十年,就讓我直言一句。”玉淵說到此處,略是一頓,接著他陡然抬眸道:“如若你不想人為刀俎你為魚肉,那麼辦法就隻有一個。”

“什麼?”長孫毅眉頭依舊鎖著,他問。

玉淵答道:“辦法就是--你為刀俎,他為魚肉。”

一句你為刀俎他為魚肉,令長孫毅頓時一怔。

長孫毅不會不明白玉淵的意思。

“我知道你不會喜歡聽這句,可是,我既與你相識了十年,我現在也不妨直接告訴王爺。這一次,若是你不主動出手,那麼湘王府必會在這世上煙消雲散。”玉淵頓了頓,還是開口了。

也許十年來,已經很久未有見過他因為一件事而心中沉重至此了。哦不,或許還有一件,那就是五年前秦府被滿門抄殺的時候,玉淵後悔過,後悔沒有提醒秦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