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永恒承諾
1.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月，每日上午墨痕教彼岸學習琴棋書畫，下午墨殤便將自己所有的武藝傳授於她。
而在這短短的一個月間，墨殤便發現了彼岸的天賦。她的天賦可以說並不比墨儊差，更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照彼岸這樣下去，不出一年，她便可以掌握墨家所有武學。
而墨痕似乎也有發現。彼岸似乎有過目不忘的功能，他當年很難背下來的詩文，彼岸隻需要讀兩遍，就能夠背下來；彈給她聽的曲子，不出三遍，她便能嫻熟的彈出來，就好像是曾經學過的一樣。
而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也讓她那個義父看在眼裏麵。義父對她愈加的喜愛，時不時的也會親自督導一下。
而墨痕，彼岸卻覺得他們之間有些相互疏遠了……自從那天開始，墨痕就隻是寥寥幾句話，再沒有過多的關心過彼岸。
“忱硯，這個給你，這是五毒教的總綱，而我們就是以前五毒教的分支。後來五毒教分裂之後，就成為了現在的花海四穀。”墨痕依舊給彼岸講著現在的江湖。
可是彼岸根本沒有在聽。
“彼……忱硯……忱硯……”墨痕推了推她，她才醒過來。墨痕坐在她身邊，關切的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彼岸隻是搖搖頭，並不說話。
她知道，在這個曼陀山莊，每個人都很關心她，可是唯獨墨痕，在那天之後就變了……她隻不過想要墨痕叫她彼岸。這樣，她就可以很輕鬆的叫他墨痕。就是這樣……其實這樣的錯誤好像在她的身上先前發生的，是她先叫的墨痕“二哥”……可是既然這樣叫了，便再也不能改了……
墨痕看著彼岸似乎有些不對勁的樣子，強硬的讓彼岸麵向自己，憐惜的問他：“到底怎麼了？跟二哥說啊！”
彼岸咬咬下唇，抬眸看看墨痕，張張嘴卻又低下頭去。她搖搖頭，道：“我沒事，二哥……你繼續講吧！”
“你肯定有事！彼岸！”墨痕終於將那兩個字說了出來……
這就是彼岸一直想聽到的……她驚訝的看著墨痕，不知道怎地，有點想哭的感覺，也許淚水已經流下來了……“墨痕，這次真的沒事了……”彼岸開顏笑了。
墨痕似乎明白了什麼，把五毒教總綱扔到了一邊，搬了一個凳子坐到彼岸的身旁，拍拍彼岸的頭，柔聲道：“我知道，是我這兩天不好……其實我不應該叫你忱硯的。”
彼岸笑了，抓住墨痕的手，道：“你才知道……你不能叫我忱硯……我隻讓你叫我彼岸。”
“為什麼？”墨痕問道。
彼岸的臉變得通紅通紅的，她羞澀的低下頭，放開墨痕的手，也不知道說什麼。“因為……因為……”彼岸實在找不出來一個好的理由，可是看著墨痕緊追不舍的樣子，她扯扯自己的袖子，喃喃道：“因為……因為……彼岸喜歡的人就要叫我彼岸。”
墨痕似乎明白了什麼的樣子，哈哈大笑。彼岸看著他，臉就更紅了，她轉過身，將臉埋在兩臂間，有些生氣的埋怨墨痕：“笑什麼？有什麼好笑得麼？”
墨痕依舊笑著。他拉住彼岸的胳臂，拉著她，向外走。墨痕真的明白心裏麵的感覺了，他喜歡上她了。他覺得應該告訴她一些事情，讓她接受他。在等她長大點，娶她……
2.
墨痕將彼岸帶的好遠，他們一直跑著來到了那片曼珠沙華花林。墨痕將她帶到了花叢中間。在花叢間，有一塊很大的石頭。他們就坐在上麵，背靠背的坐著。
再次見到這片花叢，彼岸應驗了墨痕的話，她真的喜歡上了這種花。
“彼岸，還記得第一次帶你來到這裏，我望著這片花發呆麼？”
彼岸點點頭。
那就像是一個包裹，呆在墨痕的心裏麵。他一直隻想找人把這個包袱拆開。而那個人就是彼岸。從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女孩，就覺得她的個性，可以讓自己忘掉一切。沒想到，她的個性，還讓自己喜歡上她。
“兩年前，就是墨儊走之後的一年。在那一年，父親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開始關心我，對我很嚴格。每一日，可以說是不分晝夜的教我武藝。那是我的武學突飛猛進，連大哥都望而卻步。可是那時候，有些叛逆，受不了我父親的斥責。”
“那你那時候一定很苦，對麼？”彼岸。
“還好。那是我知道父親對我的斥責都是好的。可是最終有一天，我有一個招式學得不好，他竟然跟我說：‘你還沒有墨儊學得快呢！’”他停了停，似乎有些緊張。他不知不覺中拽住了彼岸的手。這時彼岸發現，在他的手心裏麵，開始出汗。他繼續道：“我不明白一個父親怎麼能夠這樣說，同樣都是自己的孩子，怎麼能夠偏心的這樣厲害……”
“那是因為墨儊不懂事，離開了義父，你也要理解他啊！”彼岸道。
“你跟她說的話一模一樣。”墨痕頓了頓，“她就是我那天生氣跑出來的時候遇見的那個人。她叫玥樺。”
彼岸突然想起來那天墨痕失神，叫她的那聲，原來就是那個女孩子。
“那天我站在從曼陀山莊來的這邊，她站在那邊。我冷冷的看著她，她卻向我笑。她向我走過來，問我怎麼了，然後便說了跟你說的一模一樣的話。她告訴我她是孤兒，想要我收留她。我同意了。而她住的地方，就是你現在的房間。”
彼岸依舊點著頭，可是心裏麵卻莫名的生氣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父親找到我。他並沒有斥責我將一個女孩子留在莊內。他拿出了一些證據，這時我才發現她是暗派的奸細。我找到她，問她這些是不是真的。你知道麼？我當時多希望她告訴我，隻要她說實話，她真的想跟我在一起，這一切就都可以當作沒有發生……”墨痕抓著彼岸的手愈加的緊。彼岸卻不明白，為什麼卻要告訴他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