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高瞄了她兩眼,來回踱步樹下,忽然停下,說:“老嫂子,我也不藏著掖著,小梅什麼時候嫁過來,你定個日子。”
話落,幾人忽然沉默,胡楊梅不敢置信,黃高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
半晌,胡母歎氣道:“這事恐怕不好辦了,小梅有自己喜歡的人了。”她本來想說,自己已經定好了個人家,可是一想覺得不妥。
黃高道:“這哪裏行,正宗哥生前可是親口答應我的,八小梅嫁給川兒,難道正宗各死了,老嫂子你就自作主張反悔不成?!”
說完,瞪了瞪眼,胡母是知道黃高與亡夫一個脾氣,動不動就吹胡子瞪眼,所幸自己壓的住,也不俱黃高此樣。
胡母說:“正宗當初的確這樣說過,但是小梅寧死不嫁他人。”
“這麼說,隻要她同意你也不反悔咯?”
“是的!”
胡母比較淡定,絲毫不被他文字所擾,語氣也是想當堅定,她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同意。
要知道,黃高的兒子黃川天生是病秧子,雖然家中有點財物,但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可不能苦了小梅。
想到這裏,她又尤自歎氣,可惜小梅的死血病治不好,如今又是受了驚嚇,苦命的女啊!
黃高點燃一根煙,吧唧兩口,問:“小梅喜歡誰?”
“你想幹什麼……”
“老嫂子,別擔心,問問而已。”
“不在這裏,出去了。”錢曉天忽然這樣說,話後才後悔不已。
果然,黃高走到後房看了看,又到廂房瞅了瞅,連續幾間房,輪到胡紅梅最後一間,他停了下來。
轉頭說道:“川兒,你來打開!”
黃川挪了幾步,好像走不動的樣子,弱弱的說:“爸,我們是來拜年的,開人家門幹什麼。”
“叫你開就開!”
“哦。”
“吱呀……”
忽然門自動打開,下了黃川一跳,隻見葬無痕捂著胸膛,麵色蒼白,緩緩走了出來,還劇烈咳嗽了幾聲。
黃高一驚,說:“葬無痕,你怎麼會在這裏,怎麼會從小梅的房間裏出來。川兒,看進去看看。”
說到最後麵比較急,比胡家人還要擔心,黃川扶了扶眼鏡,慢騰騰的走進房間一看,說:“爸,烏黑的,我打開燈……好像胡紅梅也在。”
“什麼!在哪?!”
“在床上——”
黃高臉色瞬間大變,再次看向衣衫不整的葬無痕,怒氣一升,陡然單手提起了剛剛和胡母說話的葬無痕。
“葬天殺,別人怕你,我黃高可不怕,說,你到底幹了什麼,是不是小梅喜歡的人!”
葬無痕有點吃氣,胡母急忙喊道:“黃高你想幹什麼,快把人放下來!”說著,有拉人的姿勢。
黃高瞪了她一眼,好像沒聽到,轉眼惡狠狠的看著葬無痕,胡楊梅和錢曉天一臉的著急,想說什麼卻硬生生的止住了口。
葬無痕抬頭,哼哧道:“給人看病,你有必要嗎?”
“看病?”
“哈哈……”
黃高忽然仰頭大笑一聲,猛然看向他道:“看病會是衣衫不整,精神萎靡,臉色蒼白嗎?我看你就是在房間裏麵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話剛落,還沒來得及眾人生氣,他又道:“我說老嫂子,既然是看病,你們怎麼不看著,竟然是讓她獨自一人進房?”
胡母大氣,再顧不上什麼情麵,罵道:“黃高,我警告你,我家的事你少管,不然,不然我……”
“不然什麼!”
黃高肆無忌憚,順手又是捏緊了葬無痕的衣領,明顯強勁有力的手腕勒葬無痕已經快喘不上氣,卻無法動彈。
放在平時,這點小動作在葬無痕眼裏是雞肋,反手定然是製服。隻不過,全身已經元氣大傷。
胡母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這裏唯獨錢曉天是胡家的男人,此時此刻竟也說不出任何話。
黃高長大高大,一身蠻勁,氣勢一拔千鈞。
其兒黃川扶了扶眼鏡,麵色非常,弱弱的說:“爸,把葬先生放下來吧,我們回去算了。”
……
“誰敢回去!”
驟然,門外響起怒吼,眾人隻見徐濤唰唰衝進堂屋來,老遠就在門外聽到一些對話,此時又目視了一切。
後麵跟著進來的是混蛋,見到此情此景,摸著頭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把葬師給我放下!”徐濤雙眼橫向黃高,怒氣衝衝。
“不放又如何?”
黃高輕描淡寫,看都懶得看他,一臉輕蔑,把眾人不放在眼裏。看得出,和胡正宗在世時一樣的人猖狂。
隻見徐濤一個衝鋒,就是一拳頭砸到黃高頭上,迅速的很,沒有絲毫的猶豫。頓時哎喲一聲,葬無痕被鬆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