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葬無痕啞口無言,徐濤懶得多說,將一隻公雞在後院放血。
“葬師,現在怎麼辦?”
“把碗放地上就行,我們走吧。”
兩人有所不明,卻也未多問,隻見三人走後沒多久,葬無痕房間之中爬出雞公蛇,聞嗅著香噴噴的雞血,溜達而來……
村中尤是熱鬧,雖是正月除三,也有所不同,人來人往,時不時碰見熟人,多半沒有和葬無痕招呼,假裝沒碰到。少半隻是遠遠的呦喝了聲,葬無痕自是微笑回應,還有少半亦是親熱非凡。
“壞蛋,為什麼這麼久了,大家還是有點不願和你打交道,這樣下去你怎麼在村裏活下去啊!”
胡紅梅這樣說,像是說的他沒人管的孩子,徐濤有點怒火,未待他言語,葬無痕淡淡說道:“這麼多年了,我還不是一樣活了過來。”
“嘻嘻,說的也是。”
胡紅梅嬌俏一笑,絲毫看不出病秧子的狀態,多半是以我之精血,祭祀她之靈魂治愈而成。
經過一個小賣部,葬無痕停了下來,道:“要不要買點東西?”
“不用了。”
徐濤揮揮手,說:“我買幾掛鞭炮,放個響也好聽啊。”
“好吧,小梅 我們邊走邊等,這個店我可不想待。”
胡紅梅疑惑,問:“為什麼?”
“等下又遇到周安康那小子,我懶得和他扯。”
“哦。”
徐家。
門一開,徐勝隻見葬無痕探頭,剛開始還以為是眼花,揉了揉眼,頓時大驚失色,後腿數步!
“爸,你怎麼了!”徐濤急忙躥進去扶住他,鞭炮也扔在了地上。
“叔叔,新年好!”胡紅梅在後麵甜甜的喊了一句。
“好好……”徐勝有點哆嗦,差點就跪了,急忙說道:“葬先生快請進,大過年的登門,真乃我胡家門輝啊!”說完,施禮連連。
“嗬嗬。”葬無痕撓了撓頭,隨意走了進去,一抱拳,道:“徐叔,瞧你說的,我也就空手而來,擔當不起如此大禮!”
“快請上座!”
徐勝略做請勢,葬無痕點頭而去,徐勝又在後麵對徐濤說道:“怎麼葬先生要來也不通知一聲,鞭炮就別放了,讓別人知道葬先生大過年的登家門可不好。”
徐濤聳肩無奈,說:“爸,我們進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看見了,事後他們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哎。”徐勝一歎氣,呢喃道:“日後不知又有多少背後說話的,隻知葬先生登我徐家門,不見登他家。”
他剛要走,見著胡紅梅忙道:“小梅也快進去坐,外麵冷。”
而後,鞭炮響起,徐濤同樣進屋。
起初,徐母同樣不可置信,怎會料到葬先生登門造訪,不是福瑞還會是何,忙是端茶送水,忙的不亦說乎。
“瑤瑤,快出來幫忙,來貴客了!”
“家裏能有什麼貴客——”
徐瑤漫不經心的從裏屋走出,語氣也是百無聊賴,陡然見到葬無痕,睜大了眼睛,說:“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
“我怎麼了?”葬無痕看了看自己。
徐瑤翻了翻白眼,嘀咕了句,“還從來沒見你這麼帥過……”
此話唯有葬無痕一人聽到,聲音過小,若不是有點技藝,豈會聽到。徐瑤又看到了胡紅梅,頓時一喜,說:“小梅你也來了,快,我們進去聊會。”
胡紅梅微微一笑,看了葬無痕一眼,兩女聯袂而去。
徐母歎了一口氣,“這孩子……”
徐勝給葬無痕配了雙份好煙,與徐濤一同坐了下來,隻不過不是正堂之桌,而是靠邊的板凳。
徐母自是離去。
葬無痕喝了一口熱茶,忽見他們兩人在一旁,道:“過來一起坐啊,是不是很怕我?”
“哪裏的話。”徐勝放開心思,坐在對麵,桌上一碟碟的小點心熟食。
“葬先生,小兒在你那可否聽話?”徐濤道:“若是不教聽,隻要葬先生一句話,我便是讓他皮開肉綻!”
葬無痕看向徐濤,隻見徐濤一臉苦瓜相,竊竊一笑,道:“你問他自己。”
“怎麼樣?!”
徐濤咽了咽口水,有氣無力的說:“爸,我在那邊很聽話,這麼囉嗦幹什麼,葬師來這裏不是囉嗦的。”
徐勝道:“怎麼,葬先生有事?”
葬無痕說:“確實,有點。昨夜,我夜觀天象,諸有破星之象,未成其片,映而天葬上空。又以卦象之演,掐指而動,估摸著這瑞雪下的有點過頭,你可要提前做好準備。”
徐勝稍稍一愣,頓時明了,忙說:“多謝葬先生提醒,放心,我定是全力以赴加以趕製,以備不時之需。”
葬無痕微微點頭,又飲一茶,徐濤在一旁聽得暈乎,問:“爸,葬師,你們在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