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魂魄禁錮(1 / 2)

葬無痕接過熱水,倒了一點放在王老丈的胸腔上,然後拿出避屍符放在熱水之上,不停的人揉擦。

過了會,葬無痕道:“濤子,備針。”

“濤子,快點。”

良久沒人回答,扭頭一看才記起剛剛吩咐他去貼符,笑了笑,在一邊的桌上包袱之中拿出一套針灸。

取出一小針,透穿了符紙,插入了王老丈的胸腔之中,若不是剛剛那般,金針是很難插入僵硬的屍體。

隨後,注視之下,彈了彈金針,旋即拔出,仔細一瞧,並無任何色變,也無任何異樣氣息,倒是有些陰氣在金針間上纏繞數番。

既然不是中毒身亡,又不是正常死亡,卻無任何外傷,屍體之中也無損樣,在臨死之前,究竟是什麼東西驚嚇了他?

葬無痕百思不得其解,來回踱步,王光和王連有所不適,懵懵懂懂之中生了怒氣,王光質問道:“葬先生,你到底是在幹什麼,家父死去多時也不知曉,要什麼時候才能洗陰入棺!”

話落,王連點了點頭,王良卻沒有多說,轉身端來了一杯熱茶,道:“葬先生,請喝茶,但請葬先生慢慢來,有什麼不解一定要弄清楚。”

葬無痕接過熱茶,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王光,道:“王伯於昨夜子時身消,按照慣例,需今日午時洗陰入棺,再急也無用!”

“那我們現在就這樣幹等著?”王光有點不服氣。

“嗯,這樣,要是你們閑著沒事,就去徐家請他們來結紮靈堂,請洗陰老人前來等候,備熱水,備柚葉高粱,清理王老伯生前所用之物,這些事都可以做。”

“那個,王良啊,你去請徐勝他們來結紮靈堂吧,我就叫幾個人備後麵之事。”王光理直氣壯的吩咐道。

“這個……”王良摸了摸手,猶豫了會無奈道:“好吧。”

去徐家請人就要先付派錢,人工費不多,可那些材料和手藝是不少的錢財,王光打的主意就是這般。

過來會,徐濤走進房說:“葬師,符都貼好了。”

“嗯,此事本葬發覺頓有蹊蹺,需作法問魂,你去備祭吧。”

“葬師 我不同意,本來你就作法過度,上次還牽強給伍家作法遷墳,如今若是再作法,恐有不當!”

“一事接一輪,沒有辦法了,隻能這樣,或許可以查出元凶。”

“哎。”

徐濤歎了一口氣,執拗不過,隻得對王光說:“走,我們去備一點東西。”

“我也去。”

王連剛邁步,葬無痕卻道:“不可全去,需留一親者伴屍,否則陰魂怨忌,此事便無力全辦。”

隻見一桌,方方正正,鋪得一席黃布,擺有祭禮,香爐均全。

葬無痕取出葬屍劍,一手微揚,說:“此法名叫問魂,須以八方陣位護神,陰陽相稱,不得有任何雜念。”

“濤子,看仔細了!”

隻見他在桌上抓了一把白米,撒向屍體,後一招符酒塗劍,一念法,葬屍劍生出淡淡光暈,似是繚繞,溫和。

徐濤一動不動,看得極為仔細,一招一式銘記心上。

“請!”

葬無痕一喝,憑空將葬屍劍扔出,隨後雙手扣指,葬屍劍竟臨空而立,劍指屍身,不得其落。

王連在一旁看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劍怎麼會臨空不落!簡直太神奇了,看來葬先生定是有異法……

葬無痕站在當場,拈上一手蘭花指,麵色有所變化,似乎有點痛苦,徐濤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暗恨自己幫不上一點忙。

“問!”

又是一聲大喝,蘭花指間陡然生出一滴精血,這滴精血脫落指尖,搖搖晃晃的飛向葬屍劍,落在光暈劍刃之上,而後順從劍刃往下滑去。

精血凝聚了葬無痕的一絲神念,若是這滴精血順利滑落,一切因果必然可知。

但讓葬無痕沒有想到的是精血停落在劍尖,任憑如何施法也無法落下,心中一緊,大汗淋漓,靜靜閉上雙目。

忽然,葬無痕睜開雙眼,迅速喊道:“濤子,取劍!”

徐濤一傾身,單手握住劍柄,剛開始那一秒的時間輕蕩無比,瞬間葬屍劍重逾百斤,一個踉蹌,眼看就要刺下床上的屍首。

“咣~嗡……”

忽的一聲,劍已落地,發出嗡嗡的劍吟,原來在千鈞一發之際葬無痕一拉他身,徐濤退後數步那屍首才幸免於難。

徐濤喘著大氣,摸了摸腰,道:“葬師,這葬屍劍可真重,差點就閃了腰,哎喲我去……”

葬無痕微微一笑,道:“葬屍劍,乃神靈之劍,比棺重,比魂輕,比屍陰,比天陽,遇陰則重,生陽則輕。”

“真是把好劍!”徐濤讚歎不已。

葬無痕拾起葬屍劍,有點遺憾的說:“問魂失敗,就連本葬也沒想到,王老丈的靈魂竟然被禁錮了,這與孤魂野鬼有何區別!”

“禁錮?!”徐濤瞪大了眼睛,問:“誰這麼大本事,竟然禁錮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