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快晚上七點天漸漸黑了下來,老舊的樓道顯得有些昏暗,徐仙雅跟著祁陽一層一層地往上走,心裏覺得很是新奇,沒想到房子還可以修得這麼高,還那麼堅固,不得不感歎現代人真是太厲害了。
終於上了六樓,祁陽雖然天天爬還是有些氣喘,再看徐仙雅呼吸平穩腳步輕盈就跟走平地一樣輕鬆自在,心裏不得不佩服修煉過的人真的很厲害。
祁陽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先進了屋將客廳的燈打開,徐仙雅跟著進了屋環顧著陌生的客廳,客廳很簡章,白色的牆壁因為歲月舊了而泛黃,牆角有些地方還有些黑灰色的汙漬。
正對著房門的牆上掛著一隻老舊的時鍾正發出輕輕地“哢哢”聲移動著指針,鍾下偏右一些是一張木製的三人長沙發,一張同色的木製小茶幾擺放在沙發前,茶幾上亂七八糟地放著很多東西,大多數都是書籍。
時鍾的左邊靠牆位置放著一張四人餐桌,餐桌上放著一盆不知名的花,花兒此時已經枯萎,正可憐兮兮地趴在花盆上奄奄一息。
“家裏有些亂。”祁陽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慌忙地收拾著茶幾上的東西。
徐仙雅沒理他徑直走向桌上的那盆花,捧起花盆認真地說:“失了生機的東西不要放家裏,時間長了會慢慢帶來死氣,對人不好。”
說完,她打開房門將花盆放在了門外,說:“一會兒記得拿去丟掉。”
祁陽不以為意地隨意應承了一聲,繼續收拾著茶幾。
徐仙雅見除客廳外還有兩間屋子,好奇地走向其中一間屋子,這間屋子裏的擺設很簡章,一張單人床一個老舊的小衣櫃,窗口下放著一張大大地寫字桌,桌子上也是亂七八糟地放著書籍和各種筆,寫字桌一旁靠牆的位置放著一個差不多有整麵牆那麼大的書櫃,書櫃上整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書籍。
看著簡單淩亂的房間聰明的她一下便看出這是祁陽的屋子,她轉頭嫌棄地撇了眼祁陽,又走向旁邊的房間。
隻見這間房風格完全不同,還沒走進去屋子,裏麵就飄出淡淡的香氣,走進一看,家具與祁陽房間的差不多,但卻以粉色為主,粉色的格子被褥幹淨整潔,寫字桌上整齊地擺放著物品,其中一個立著的相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走上前拿起相框仔細看起來,相框裏放著的是一張彩色照片,照片上是兩個年輕的男女,男的穿著白色襯衣大約四十來歲,剪著很短的頭發一臉爽朗的笑容,那麵容和祁月有些想像。
女的頭發不長微卷,皮膚白皙眼睛很大,身材苗條,看起來最多三十歲,她也開心地笑著,露出一口整齊白淨的牙齒,她的麵容與祁陽有幾分相似。
照片中的兩個人輕輕地依偎著坐在樹蔭下,滿臉的幸福,但徐仙雅看著卻皺起了眉頭,因為她從這張照片裏看到了濃濃的死氣,她斷定照片裏的人應該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莫非……
“他們是我們的爸爸媽媽。”祁陽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屋子裏,聲音低沉地說著,“他們在八年前去世了,那時我剛大學畢業……”
徐仙雅的猜測果然沒錯,她將照片放回原處,轉身看向祁陽眼神有些暗淡,她太理解失去親人的痛苦與無助。
“你是不是該走了?”不想再這樣低沉下去,徐仙雅打破了沉默。
祁陽拿出手機看了看,突然神色一緊,轉身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撓了撓頭嘟囔著:“唉呀,又要晚了。”
“小雅。”他拿起茶幾上的包對著徐仙雅喊道,“茶幾下的小盒子裏有零錢,你要是餓了就自己下樓買點吃的,家鑰匙我放餐桌上,你出門記得帶鑰匙,我先走了。”
他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走出了屋子,正要關門時他又探進腦袋不放心地叮囑著:“你千萬不要去碰電和爐子,沒事兒早點睡,把門鎖好。”
徐仙雅抱著手看著他羅嗦的樣子,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在這陌生的異世有一個真心關心自己的人,她的心很溫暖:“快走吧,我不用你操心。”
祁陽嗯了一聲終於關上了房門,緊接著樓道裏穿來他跑下樓的急促的腳步聲。
屋子裏隻剩下徐仙雅一人,她有些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節能燈發呆,不一會兒眼皮開始發酸慢慢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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