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趕上上下班高峰,公交車上擠滿了人。
兄弟倆擠上公交車,隻能站在過道上。
“哥哥,霍一天明明就是來找我們打架的,怎麼出來就慫了呢?”吳能站在公交車過道中間,過道被堵得死死的。
“你看不出來啊!笨蛋,那丫就是一個紙老虎,聽他在教室裏瞎****孫吳空說話無所顧忌。
“也是,不過,那丫真欠收拾!”孫吳能也不喜歡霍一天。
公交車上什麼人都有,不熟悉的人相互之間不說話,哥倆不說話,車上頓時靜了下來。
“下一站,濱海市人民醫院,準備下車的乘客請向後門移動。”車上電子播報格外清晰。
公交車到濱海市人民醫院站,呼呼啦啦下去一大波人,又上來一波。
孫吳空兄弟倆各找一個座位坐下。
“請站穩扶好,下一站螺灣小鎮。”車子啟動。
最後一位上來的是十八九歲的女孩,她在車廂巡視一下,走到孫吳空的旁邊。
“你好,讓一下好嗎?我坐裏麵。”女孩笑著說,很有禮貌。
姑娘好高,目測一米七,在車廂裏上台階低著頭。
孫吳空眼珠子一轉,轉幾圈,這麼好聽的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呢。
腦子放電影似的,見過的女生在眼前排了隊,不太有印象。
姑娘好瘦,最多有50公斤,孫吳空挪了一下腿,姑娘就擠進去坐下了。
“你在醫院上班?”孫吳空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你怎麼知道?哦,你看到我從醫院出來了?”女孩兒的表情好豐富。
孫吳空調皮地笑笑,他遲疑了下沒說話。
女孩就是濱海人民醫院外科的一名護士,白曉菁,每天接觸上百個病號,若是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根本想不起來在醫院呆過一晚的孫吳空。
孫吳空聽到白曉菁的聲音,和她對視了一秒鍾,就已經徹徹底底確定身旁的漂亮女孩就是自己心儀的小護士。
“你叫白曉菁,是濱海市人民醫院外科護士。”孫吳空挑明說。
“你怎麼知道?我又沒帶工作證。”白曉菁一臉驚訝。
護士在醫院,上班期間,一天到晚都帶著口罩,孫吳空隻見過白曉菁水靈靈的丹鳳眼,聽見過她說話。
“我記得你身上的味道。”孫吳空趴在白曉菁的耳邊說。
“臭流氓!”白曉菁聽到這麼曖昧的話,氣得猛然站起來。
孫吳空一把拉住白曉菁的手,讓她坐下來。
“你仔細看看我,有印象不?”孫吳空朝白曉菁忽閃眼睛。
白曉菁的笑臉早已氣得鐵青,哪有心思直視流氓啊,隻想趕快到站,扭向窗外:“看你個豬頭啊!”
“親,請注意說話語氣,這裏是公共場合,要有禮貌。”孫吳空看著白曉菁生氣,很得意。
坐在周圍的乘客都笑了,還以為是一對情侶在鬧情緒。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白曉菁拿出手機翻頁,什麼也看不進去。
孫吳空也發覺自己臉皮手術後變得厚了,比城牆拐角都厚。
以前最多和熟悉的女生油腔滑調,說話很正經的。
現在碰到女生就想搭訕,況且白曉菁還是他悶騷時比較喜歡的類型。
“給你說話,我不需要遮遮掩掩的啊。”孫吳空說著動起了手。
“放開我!我和你很熟嗎?”白曉菁甩開孫吳空的手臂,又一次站起來。
“我是孫吳空,你還記得嗎?”
“我還是如來佛呢!”白曉菁氣得臉紅脖子粗。
車廂裏一陣騷動,更多的是哄笑,孫吳空成了焦點。
“這孩子年級輕輕的,咋不學好呢。”
……
“白護士,請不要生氣,我哥真叫孫吳空,上周在你們醫院做的手術,你是我哥的責任護士。”孫吳能趕忙走過去圓場。
“見鬼了!怎麼在哪兒都能碰到你這個無賴。”白曉菁拉拉衣服坐下來。
孫吳空站起來嬉皮笑臉地說:“不好意思啊!讓大家見笑了,我和她真認識。剛才就是都她玩呢。”
“誰和你逗著玩呢!我倆又不熟。”白曉菁沒好氣地拉緊羽絨服拉鏈。
奇怪了,這白曉菁哪來這麼大火氣呢?
孫吳空發覺剛剛確實有些唐突,他對白曉菁一見鍾情,而人家白曉菁根本對他不來電,合著這些天也是孫吳空在單相思呢。
車廂裏又安靜下來,孫吳空一轉身和白曉菁麵對麵,忽閃著烏溜溜的大眼睛,不張嘴。
而白曉菁卻清清楚楚地聽到孫吳空在說:“好吧,你和我不熟,你卻在我身上動過刀,雖然是剃須刀,十八年來,你是第一個見過我隱私處的女孩,我會黏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