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策依舊是黑著張臉,眉頭都快蹙在一塊兒了,帶著些嘲諷的語氣輕笑道:“現在知道怕了。若不是我剛巧聽見那叫文梓的在同他同夥說話,不就完了。今日也許算你還遇見了我,若是改日沒有這麼湊巧呢?東瓜娘子,你到底有沒有想過?”
韓策是徹底的怒了,雖說他還沒有罵我,不過一句比一句話來的要狠。一棍子將我從那美好世界裏砸了出來,本是不想去相信這裏有多麼的危險,隻想著這麼得過且過的將日子磨完也就算了。不過,你想過好日子,別人卻並不願讓你過。就像是開始了的比賽,既然喊了開始,也就沒有了中途退出的權利,隻能是拚了命的奔向終點。
以前聽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倒是人犯我來我必犯人。回答韓策道:“韓師帥,下次定不會再犯了。”大抵是見我的態度嚴肅認真了起來,韓策的臉色也便不那麼黑了,說道:“你知道就好,軍營險惡,必要自己小心。”
點了點頭表示了解。聽他繼續說道:“我知你是一個娘子不容易,不過既然你說你要替兄從軍了,我想你也該用心將事情去做好吧。此次之事我也不再說你了,不過你須得記住了,做什麼事情前都得先用你的腦子想好了再動。再不行也可來找我商量。”
多一個夥伴總是沒有錯的選擇,何況是一個知曉我身份且願意伸出手來幫我的夥伴。用力的再次點頭。
韓策將手上的寬麻布條放在了桌子上,又飲了一口(我撇開臉真是不想看到他喝著隔夜茶),說道:“明日,越王將來軍營。文種為謀士必會緊跟其後。想必他家那個表侄子還會告你一狀。可你也不須害怕,帳篷之事我自會和範將軍去說的。”寬慰了我幾句之後,他便打算離開。
走之前還不忘轉過頭與我說,要盡快將濕掉的頭發弄幹才可睡。雖說是有點我娘的潛質了,不過這韓策還當真是個好人。不像他表麵的溫文爾雅,而是有脾氣會笑會生氣的一個大好人。
不過還要加上個隻不過,他今日除了黑臉外還總是紅臉,跟個變色龍一樣。讓我琢磨不透,又想起一樣依舊是讓我琢磨不透的事情。(河清後媽怒吼一句:你還能琢磨什麼出來啊~~)若是說吳堅仁以與文梓勾結在一起,那麼告訴我笑樹林後麵有湖的秦穆呢?難倒他平時與我這麼好都是裝的不成?
不敢去指責別人什麼,隻是突然間覺得心很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