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不斷咳嗽,冷風加速了她的病情。喜帕被吹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乍然出現在她麵前,冷冰道:“你身體並不好。”
隨即,喜帕落在她頭上,她低頭道:“謝謝你。”
“外麵風大。”雲夙冰冷的聲音在柳殘頭頂響起,隨即沒了聲音,他站在一邊,靜靜地打量著她。嬌弱的身軀下卻蘊含著驚人的倔強和不屈。
柳殘轉身,緩緩走進驛站。身後的雲夙拿著長劍,眼中有著不解,他為何放任她假冒?倘若王上知道了,他的丞相之位還要不!身為丞相,他竟然做出這麼愚鈍的事情。
深夜,雲夙在思考,他到底做的對不對?為了兩國和平,他這樣欺瞞王上,欺騙玄漠國的百姓,是對的嗎?
而房間中柳殘,將臉上再次精心妝扮,在銅鏡麵前坐了許久。她不斷地咳嗽,似乎是病重了,一直不停地咳嗽以至於她根本沒有一點睡意。
一直睡不著的柳殘披衣走向驛站的小院,這裏冷極了。她剛走到小院,便看見樹下獨自徘徊的雲夙。柳殘沒想到這麼半夜會遇見他,深夜的月光極其潔淨,將地上的雪照得一片通明。
腳下的冰渣被踩得“吱吱”響,柳殘猶豫了一下,輕喚:“雲丞相?”
雲夙在柳殘一出現的時候便發現了她,隻是他沒有認出她便是晚上他要殺的人。當她仰頭的時候,他發現了她脖子上那條深紅色的血痕,才斷定她就是那個假冒的公主。
隻是,此時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眉清目秀,臉上沒有一點胎記的絕世女子。雖然她身子嬌弱了些,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獨特韻味。
“雲丞相?”見雲夙不語,柳殘再次喚了聲,“明天是不是就可以達到雪都了?”
“嗯。”雲夙輕輕應道,隨即又不語了。
柳殘發現,和雲夙交流有點困難,標準的惜字如金的人。於是柳殘又繼續問:“雲丞相,怎麼深夜不休息反倒在這樹下徘徊?”柳殘偏頭詢問,偏頭間帶動脖子上的傷痕,她倒吸一口冷氣。
柳殘捂住脖子,感覺手間有些黏稠,鬆手一看,果然出血了。蹲下身去,柳殘抓起一捧雪,將雪撲在脖子上,雪瞬間被染紅了。柳殘被凍得全身打顫,好冷!
“傷口需要上藥。”雲夙看著柳殘的動作,不由皺眉。她竟然能想出那樣的辦法,冰冷的神情怔了怔。
“這樣止血,這樣的雪一定有凝血的作用。能加快血小板凝聚到傷口的邊緣,並相互纏結,使血液加快凝固,在傷口處產生纖維蛋白。”柳殘到不認為這樣有什麼不對,隨即淺笑:“這麼潔淨的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說不定這雪還有殺菌的作用呢。”
柳殘的話,雲夙不明白,他不懂什麼是凝血,什麼是血小板,什麼又是纖維蛋白,不過他知道雪不能止血。
潔白的衣袖動了下,他將一瓶金瘡藥遞到柳殘麵前,“用這個止血。”
柳殘手中捧著鮮紅的雪,看著那個金瘡藥,突然笑了起來:“謝謝你,雲丞相。”
PS:咱們的雲夙是不是很帥呀?美男呀,咱喜歡,尤其喜歡他的名字。最近特別喜歡那種儒雅足智多謀的丞相,有點張良的風範,哈哈……愛死《秦時明月》中的張良了……咳咳,陌荻有點犯花癡了,親們請無視……
送上更新,陌荻繼續啃書去,捶地,萬惡的考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