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柳宮因為雲初的驚叫而陷入慌亂,雲初臉孔立即扭曲起來,“你膽敢對我下毒,若柳我要殺了你!”
雲初突然站起來,對著柳殘張牙舞爪地抓起來,而柳殘卻愣愣地看向舒鳳:“你拿的是哪裏的茶葉?”
舒鳳嚇呆了,怎麼可能會有毒?那茶是她親手泡的,她絕對不會毒死柳殘的。
“是……是王妃那個金色盒子裏的茶葉……王妃,我……我真的沒有要害你……你要相信我……”舒鳳嚇哭了。
柳殘雖然也慌亂,但是卻沒有失去主見。對著一邊的宮女下令:“快去請太醫!”
柳殘則扶起地上的雲初,看著她蒼白的臉孔,柳殘想到自己當日在鳳王府時的痛苦:“雲初,你要堅持住。”
“啊——”雲初驚叫起來,“我的王兒,我的王兒,若柳你一定要幫我保住孩子……求求你了……”
雲初淚流不止地看著順著兩腿間流出的血液,那些鮮血看得柳殘頭暈目眩,“你放心,已經去請太醫了。”
柳殘眼中噙著淚水,她能體會失去孩子的痛苦和悲痛。雲初緊緊地抓住柳殘,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草。
柳殘扭頭對嚇傻了的舒鳳吩咐:“去把我的藥拿來,順便再泡一杯茶,還要剛才的茶葉。”
聽見柳殘的話,舒鳳驚跳一下,不解柳殘的做法。
“王妃……”
“快去!”柳殘對舒鳳吼道,舒鳳立即轉身去找藥。
雲初陷入昏迷,而她腿間卻血流不止,那是一個生命的流逝,柳殘清楚地知道其中的痛苦。
當舒鳳將茶和藥送來的時候,柳殘為雲初服下一粒藥丸,隨即吩咐:“舒鳳,將雲妃扶著。”
柳殘拔下頭上了的一隻簪子,將發簪探入茶杯,而那支銀簪子迅速變成黑色。茶杯從手中滑落,發簪摔在地上。
“果然有毒……”柳殘呢喃出一句話,她憤然轉身,將那盒茶葉狠狠地摔在地上,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莫、邪!”
那是莫邪在她離開疑楚別苑的時候送給她的茶葉,她不疑有他,還當著寶貝一般遲遲沒有喝。
同一時間,禦書房。
陌君澈雙拳緊握,看著麵前的莫邪,“你說的都是真的?”陌君澈一把掃落禦案上的奏折,奏折應聲而落,摔在冰冷的宮磚上。
“千真萬確!”莫邪肯定道,“我離開玄漠國去大楚王朝一趟,那是從皇宮傳來的消息。雲疏郡主在皇宮連宮女都不如,楚涼甚至要求廢了雲疏郡主而封他的寵妃司徒淨為皇後。”
“該死的楚涼!”陌君澈咒罵出聲,“他竟然敢這麼對雲疏,我一定不饒他!”
莫邪猶豫了下,隨即看看陌君澈冷峻的臉龐,他知道陌君澈在意雲疏,心裏一定不好受。
“澈,還有一事……”莫邪吞吞吐吐的模樣讓陌君澈不悅地瞪向他,“說,楚涼還對她做了什麼!倘若可能,孤王絕不會讓她去和親。”
“是關於若柳的……”莫邪語氣猶豫,臉上出現了迷惑,“我在大楚王朝看見了若柳,她正在尋找一個叫雲澈的人……澈,那人是你吧?”
雲澈?除了陌君澈還會有誰!莫邪隻是不明白若柳怎麼會在大楚王朝尋找陌君澈,她不是該在玄漠國王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