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殿?”柳殘狐疑地看著陌君澈,他不是命令過,不準她住進華清殿的麼?隨即露出蒼白的笑容,然而笑容中不失俏皮,“是不是今後我就可以住在華清殿了?”
陌君澈沒有說不可以,也沒有說可以,隻是臉色陰沉地看一眼柳殘,“隨便!”
就在這時,殿外響起一道尖細的聲音:“王上,丞相大人求見。”
陌君澈聽見聲音後,麵無表情地站起來,然後走出華清殿。柳殘清澈的眼中有著突生的黯然,他還是不相信她,還是認為她欺騙了他!
醒來的後的柳殘知道了那天的真相,嬪妃之間的爭鬥果然可怕,雖然這裏人不多,但是身份都是她得罪不起的。寧雪兒犯了這麼大的罪,寧太妃都能一手壓下,可見她在這個王宮的地位真的如宮女口中所說,不堪至極!
樂觀的柳殘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她隻求安然待在陌君澈身邊,一種奇怪的情況,她有時害怕身邊的一些人,沒有一點安全感,或許就是因為待在陌君澈身邊,她才會覺得自己是安全的。柳殘不得不承認,她異常依賴陌君澈!
柳殘幾乎哪裏都不想去了,飛雪宮她不願意去,流雲宮她每次去那裏都有一種心裏發毛的感覺,於是不到迫不得已她是不會去那裏的。
柳殘每天活動的範圍就限製於華清殿,有時候因為頭痛她不得不躺回榻上休息。身體似乎越來越差了,柳殘的病情陌君澈都了解,但是卻不夠深入。
反反複複,眨眼之間,柳殘已經在華清殿住了一個月。按理說柳殘住進華清殿本該受到寧雪兒和雲初的排擠,但是她的醜陋容顏卻恰恰保護了,沒人會相信心裏隻有雲疏的王上會愛上一個容顏醜陋的女子。
這一個月來,柳殘每天都會很無賴地纏著陌君澈,兩人纏綿於榻上,閑聊於窗前,雖然大多數陌君澈都不說話,隻有她一個人喋喋不休的講話,但是她還是覺得快樂。
對於柳殘的調皮任性,陌君澈似乎都已經習慣了,每次也都那麼被她強迫去做一些事情。
看著窗外的飛雪,柳殘歎息一聲,看來陌君澈又不在。每天都這麼悶在屋子裏,遲早要悶出病來。於是柳殘喚來舒鳳,“舒鳳,我們出去走走,該透透氣了。”
白雪紛飛的玄漠國是冷的,柳殘懷中抱著陌君澈送她的那個紫色暖爐,怯意地在白雪下留下一竄竄的腳印。
“喲,你真是命大,我因為你差點沒命了!”禦花園,雲初和柳殘兩人撞上。
“怎麼能說是我害你的?”事後,柳殘才知道雲初因為這件事被寧太妃打入死牢,但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寧雪兒呀。柳殘不高興雲初將這件事算在她頭上,於是態度沒有先前的平和了。
“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被王上打入死牢?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黴,還有夠笨的!”雲初攔住柳殘,不準她離開,然後態度倨傲地命令:“搬出華清殿,你是醜妃,不應該住華清殿!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鬼樣子,識相地就自己滾!”
雲初的話激怒了柳殘,柳殘忽然跨到雲初的麵前,“不準說本宮醜!”
她已經受夠了,麵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是存心要來找茬的。柳殘氣得臉色通紅,眼中閃耀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