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孤王要去問清楚!”陌君澈冷哼一聲,雙拳緊握,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般,被她耍了這麼久。
陌君澈怒氣衝衝來到死牢的時候,卻發現本該要跪在他麵前求他原諒的人,此刻渾身是血的躺在冰冷的地上。陌君澈心口一緊,暴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見陌君澈的暴怒,那些獄卒隻得低聲道:“王妃已經昏死一天一夜了,從太妃來過,她就沒有醒來過。”
陌君澈沒等那些獄卒去拿鑰匙打開牢門,他就一掌劈開鐵鎖,急切地走進去。
“若柳,醒醒!”陌君澈將柳殘抱在懷中,心中某個地方在抽痛,他將柳殘狠狠地抱在懷中。
陌君澈萬萬沒想到,就在他離開的時候,卻遇到了寧太妃,她眼神威嚴:“王兒這是要幹什麼?”
“兒臣要帶若柳離開,她竟然傷得這麼重,這就是母妃所謂的教訓?你幾乎要了她的命!”陌君澈看著奄奄一息的柳殘,心口有著疼痛,她孱弱的身子怎能經得起鞭打。
“她盜竊兵符,哀家懲罰她,並無過錯。”寧太妃目光森寒,“她不交出兵符,玄漠國就岌岌可危了。”
寧太妃的話讓陌君澈輕蔑一笑:“母妃就是這麼看待兒臣的?沒有了兵符,兒臣便統治不了玄漠國麼?況且兵符並未丟失!”陌君澈抱著柳殘越過寧太妃,便揚長而去。
“弄走了一個雲疏,沒想到如今又出現了一個若柳!”寧太妃目光冰冷,她怎麼可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能弄走一個,她便相信能弄走第二個!
陌君澈將柳殘帶回了華清殿,如今柳殘全身是傷,身上的血早已凝結。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令陌君澈一掌捶在一旁的檀木桌上,檀木桌應聲而裂。
“情況怎麼樣?”陌君澈憂心忡忡,這些傷她怎麼能承受得了。
“回王上,王妃傷勢太重……”太醫神情中有著難掩的擔憂,她的身體狀況真不好。
“給孤王閉嘴!”陌君澈怒吼一聲,“不管如何都要讓她醒來!”陌君澈隻能焦急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柳殘。
“是,老臣盡力!”太醫們隻有答應,以陌君澈的怒火來看,倘若他們治不好她,他們隻有以死謝罪了。
柳殘的情況很不好,直到第二天,她才漸漸醒過來。陌君澈卻一臉憔悴地坐在一邊,當柳殘睜開眼的時候,她輕喚:“澈……”
陌君澈倏忽轉頭,看見孱弱的柳殘對他露出蒼白的笑容,陌君澈緩緩起身走向她,“你醒了?”
“澈,我沒有拿兵符,真的……”柳殘咳嗽起來,陣陣咳嗽帶著血絲順嘴角流出。柳殘自己沒有發覺,而陌君澈卻清楚的看見了。
“別說話了,孤王知道不是你拿的。”陌君澈將柳殘坐起的身子按下,隨即對外大聲呼喚:“太醫!”
陌君澈心驚地看著柳殘嘴角的鮮紅,那刺目的紅色極其可怕,她的身體甚至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
“王妃隻要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沒什麼大礙。”許久之後太醫對陌君澈如此道。
“那為什麼她會咳嗽流血?”陌君澈不解地問,這些太醫以為他眼睛瞎了麼?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