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王妃身上的心悸之病導致她氣血弱,她咳嗽是因為心悸之病,這是天生從娘胎帶來的,無法治愈。”太醫的說法陌君澈不是第一次聽見,但是這種病怎麼可能無治愈?無法治愈的結果是什麼?陌君澈沒有敢繼續往下想。
“澈,別再為難太醫了,我現在不是沒事了麼。”柳殘對著陌君澈露出一個純淨的笑容,陌君澈相信這個笑容不是屬於柳殘的,它隻屬於若柳。
陌君澈揮手,太醫們匆匆離開。柳殘還沒來得及和陌君澈說兩句話,便陷入熟睡中。
這一次,柳殘養傷比上一次用去了更多的時間,柳殘覺得應該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和陌君澈之間又恢複到了先前,她調皮任性,他冷酷著一張臉。
柳殘終於完全恢複了,陌君澈來到她麵前,出口的話語讓柳殘想這輩子都沒聽見他說話。
“既然傷好了,柳殘你可以離開了!”這是陌君澈對柳殘說的話,而柳殘卻吃驚地看向陌君澈。
“澈,我是若柳,不是柳殘,你叫錯了。”柳殘害怕地拉著陌君澈的衣袖,他怎麼能讓她離開呢?
“不!孤王沒有叫錯,你並不是若柳,你是柳殘,一個替嫁的王妃,而且……還是個醜妃!”陌君澈聲音冰冷無情,柳殘慌張了,怎麼會這樣?她應該是若柳王妃呀,是醜妃,她不在意,但是她是他的若柳呀。
“澈,你一定搞錯了,我不是柳殘,我是若柳,是你的王妃!你不是要我離開麼,我現在就搬回敗柳宮,我會乖乖聽你話,你別不要我了……”柳殘慌張地抹去淚水,生怕陌君澈不要她了。
“柳殘,別在孤王麵前裝了,你知道孤王要娶的是若柳公主,根本就不是你!如今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孤王可以不追究你的替嫁,但是你必須離開王宮!”陌君澈目光森冷,被她騙了這麼久,他心中有著憤然,然而她卻病了這麼久,突然他心中的憤然也消失了。
“澈,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很愛你。你就讓我留在王宮,搬回敗柳宮也無所謂。我一定乖乖聽話,打死也不去偷你的琉璃燈了,我再也不會想要琉璃燈了,不再生是非。我不再調皮,什麼都聽你的。我很會很乖很乖,真的不再想要琉璃燈了……”柳殘拚命地流淚,那猶如受傷的小白兔般的眼神,讓陌君澈倏然轉頭。
陌君澈大步跨出華清殿,柳殘則哭得很傷心,她被遺棄了。一種恐懼的傷心讓她環視一圈華清殿,隨後緩緩走出華清殿。
當陌君澈回到華清殿的時候,沒有看見柳殘那調皮身影的,她走了麼?陌君澈這麼問自己,他慌忙轉身,然而最終他還是回到了空曠的華清殿。沒有了她,這裏顯得很冷清。他知道自己必須讓她離開,隻要她離開,他可以不揭露她的替嫁。
然而令陌君澈既吃驚又驚喜的是,柳殘並沒有離開,她隻是搬去了敗柳宮。感覺到自己不尋常的歡喜,陌君澈冷硬地轉身,回到禦書房,看著那盞琉璃燈。
他愛的是雲疏,今生他隻愛她一個人!所以柳殘必須離開,他不能再把她留在身邊。他是王上,不能收留一個下堂醜妃,這會讓玄漠國百姓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