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茶端了過去,柳殘看著麵前那個如血的瓶子,忽然道:“我總是心神不寧,舒鳳你將藥找一個可靠的太醫問一下,看看是不是止咳藥。”
柳殘微微喘息,看著那個瓶子,她竟然有毛骨悚然的感覺。舒鳳吃驚地看向手中的瓶子,“這難道不是止咳藥嗎?”
雖然也有不解,但是舒鳳還是答應了,將瓶子收了起來。香草進來,看見平靜的兩人,她不解地問:“藥呢?”
“藥沒了。”舒鳳很機靈地回答,既然柳殘要她去查藥,就越少人知道越好,於是此時也便對香草隱瞞了此事。
“藥沒了?”香草手中的茶頓時微微濺出了一些,心中忽然咯噔一聲,倏然看向舒鳳,難道她剛才的行為舒鳳全都看見了?
“是呀,沒了。”舒鳳回答得很幹脆,奪過香草手中的茶,遞給柳殘,“王妃,你先喝茶緩緩。”
香草則呆立一邊,不明白眼前的兩人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們真發現了她想對柳殘下毒嗎?香草此時覺得腿腳發軟,看著麵前兩個好似沒事的人,香草嘴角抽動了幾下,想說什麼,但是還是忍下了。
除非柳殘當麵說她想下毒,否則她不會承認的,更加不會自己去承認。香草臉色忽然緩和了許多,緩緩走向柳殘,道:“大小姐,你先休息一會,我去準備晚膳。”
卻不想柳殘揮揮手,說是沒有胃口,不吃了。不久,柳殘便躺在榻上睡下了。
沒想到這次一回來,並沒有像陌君澈說的那樣,隻是一個夜晚,一連三個夜晚柳殘都是在敗柳宮渡過的。華清殿裏,雲初住了三天,當雲初搬出華清殿的時候,陌君澈也並沒有提出要柳殘回去。
柳殘如今的身體每況愈下,每天夜晚都會聽見她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陌君澈也沒有來敗柳宮,他似乎很忙碌。
香草終究還是沒有將手中的藥下出去,也因此柳絮在傾城殿見香草的時候,勃然大怒。
“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不是她的貼身丫鬟麼,怎麼現在卻總是找不到機會?”柳絮蛇蠍一樣的目光看向香草,香草卻低頭不語。
“香草,你就回去好好伺候你的大小姐吧!你們相處的時間也不多了,就讓你們這對主仆一起去地獄還繼續扮演深情吧!”柳絮說得冷酷,香草則倏然抬頭,看向柳絮那美豔的臉龐。
“二小姐,大小姐其實也不容易,你為何要這般恨她?”香草雖然知道柳絮變了很多,但她還是想讓柳絮對柳殘手下留情。
“你懂什麼!”柳絮冰冷的目光對上香草:“不是因為她,我跟你能淪落青樓麼!你處處維護她,真不知道她給了你什麼好處,我有什麼理由不恨她!”
“二小姐……”香草想起了那顛沛流離的一年,吃了不少苦。
“滾!”柳絮手指大門將香草轟了出去。
沒有香草,她一樣可以讓柳殘生不如死,也照樣將屬於她王妃的位置搶過來。柳殘,看她如何再逍遙,如今也是一個離死期不遠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