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柳宮裏突然多了一名嬤嬤,這對王宮來說,顯得無足輕重。柳殘早已不受寵,陌君澈也經久不再踏進其寢宮。
舒鳳對這位啞巴嬤嬤一直保持著莫名的距離,不知道柳殘是從哪裏帶來的。反倒是柳殘,臉上平靜得出奇,好像她在敗柳宮待了許多年一樣。
自從上次沒有問出她的身份之後,柳殘對她就一直很禮遇。再也沒有詢問她任何事情,好像這個嬤嬤沒有出現一樣。
見到柳殘如此模樣,香草卻保持了幾分戒心,對嬤嬤充滿了敵意。趁柳殘不在的時候,香草一把攔住嬤嬤。
“我不管你是誰,別以為二小姐對你好,你就可以暗地裏害二小姐!”香草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仇視,見嬤嬤低頭不語,她更加生氣,“你是不是啞巴,我不想知道。但是,你絕對沒有聾!我的話,你最好聽進去,否則我會讓你好看!”
香草的話嚇得嬤嬤驚退數步,怔愕的眸子看向香草,許久,她緩緩點頭。
“那你到底是誰?宮裏最近可沒有嬤嬤失蹤,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香草惡狠狠地看著麵前神態安詳、舉止優雅的嬤嬤。
柳殘自己對這件事不上心,她香草可不能任由壞心人在她身邊使壞。當天她便打聽了王宮所有的宮殿,尤其是傾城殿、飛雪宮,卻都未曾聽說有嬤嬤失蹤。
王宮沒人失蹤,那這個從王宮裏冒出來的女人,她到底是誰?
柳殘如今的處境,相當危險。柳絮和寧雪兒都對她虎視眈眈的,還有那個寧太妃,早就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陌君澈也早已不再搭理她,好似就這麼來折磨她。
啞巴嬤嬤始終不說話,見香草*問得緊,她抬起手指,指向自己的喉嚨,然後對香草擺擺手。
香草和嬤嬤僵持了許久,直到柳殘進來的時候,冷冷地看了一眼香草,嬤嬤這才走向柳殘,而香草這僵硬地立在一邊。
柳殘對香草的態度從未變過,沒有責罰、沒有冷聲嗬斥,也沒有了曾經的親善。中間的距離越來越大,柳殘對香草仿佛陌路人一般。
柳殘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香草或許清楚,也或許不太理解。
見香草孤立地站在身後,柳殘始終沒有回頭,隻是冷絕地往前走去。她柳殘有自己的堅持,不允許有人在背後擺弄她,更加不允許有人這般試探她。
她秉持做人需要真誠相待,不容有絲毫的背叛。更加難以容忍有人在背後去探聽她的一切,不願意說的,她柳殘就要保持絕對的隱蔽。
她穿越的事情,隻告訴了陌君臨一人,但若是有人在背後企圖打聽她的事情,想以此來接近她。那麼,那人就大錯特錯了,不說探聽不到什麼,就算他探聽到了什麼,她也不會允許這種人靠近自己。
就算以前是朋友,但是以這種探聽她隱私的方式來接近她,他們之間最後隻會連朋友都做不成。不願告訴別人的事情,她不允許有人在背後去探聽,甚至去參與其中。這種自作聰明的做法,隻會將他們之間原本的一點情意消耗殆盡。
她寧願他直接來她麵前問,也不願他在背後去試探。麵對麵的詢問,興許還顯得真誠,但是在背後搞動作,就算再高雅斯文的人,都會讓她覺得惡心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