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愣愣地看向麵前的雲太妃,她一直不明白雲夙和雲太妃之間是怎麼回事。這對姑侄出現時,卻總顯得很奇怪,雲夙那冰冷的臉在見到雲太妃的時候,顯得更加冰寒。
“我和雲丞相隻是朋友,我們……”柳殘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雲太妃那尖銳的聲音響起。
“什麼你們!你最好給我離夙兒遠點,你殺了初初,夙兒遲早會找你算賬的,你也妄想他會原諒你!”雲太妃猙獰的臉上出現了嚴厲,幾乎將柳殘生吞活剝一樣。
柳殘經不住咳嗽了起來,見雲太妃那嚴厲的模樣,她忽然有些害怕。
“雲太妃,你……”柳殘有些吃驚,也有些恐懼,不過心思一轉,雲太妃氣她也是應該的,她可是雲初的姑姑呀。想到這裏,柳殘心中漸漸升起了愧疚,不由向雲太妃靠近幾步。
“帶我去敗柳宮。”雲太妃忽然冷冷地看著柳殘,這樣的要求令柳殘錯愕不已。
靜靜地打量雲太妃許久,柳殘點頭,“好,跟我來吧。”
柳殘不知道雲太妃為何要去敗柳宮,但是敗柳宮也沒有什麼值得她惦記的,要去便去吧。
敗柳宮,隻有舒鳳、香草在,啞巴嬤嬤不知道去哪了。當柳殘和雲太妃進去的時候,舒鳳正著急地找柳殘。
“王妃,你可算回來了,出大事了。”舒鳳將柳殘一把從雲太妃麵前拉過來,耳語了一番。
柳殘大驚失色,拉住舒鳳,便吩咐:“快帶我去!”
顧不上剛來的雲太妃,柳殘和舒鳳便匆匆離開了敗柳宮。香草見柳殘離開了,也要緊隨而去,卻被雲太妃喝止住。
“你先留下,敗柳宮另外一個人呢?”雲太妃問香草,香草上下打量她一下,隨即搖搖頭。
“你不可能不知道,敗柳宮多了一名嬤嬤,不要隱瞞我,否則王上不會放過你們的。”雲太妃攔住香草欲離開的身子,冷笑一聲,“你陷害柳殘,現在還想做好人嗎?”
“你!”香草錯愕地看向麵前的雲太妃,她素聞雲太妃不問世事,一向吃齋念佛。如今聽見她這般語氣,香草當真愣住了。
“說吧,她在哪裏?”雲太妃在香草麵前似乎也懶得偽裝了,譏笑一聲,“要是告訴了我,我保證你以後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想知道柳殘剛才為何那麼慌張嗎?因為這個王宮馬上就要易主了!”
“什麼?”香草驚得後退幾步,震驚地看著麵前一臉笑意的雲太妃,“你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
“是不是,一會就見真曉了。”雲太妃信心十足,看得香草心口一驚,她立即想到剛才離去的柳殘,胡亂地看一眼雲太妃,她拔腿就要跑開。
“站住,那女人你們藏哪去了?”雲太妃一把拉住香草,香草心中著急,伸手拍開雲太妃的手。
“我不知道!”香草畢竟比雲太妃年輕,沒兩下便掙開了雲太妃,隨即往敗柳宮外跑去。
還沒跑出敗柳宮,香草便被人擒住,於此同時,還有剛剛跑出去的柳殘和舒鳳。
雲太妃從敗柳宮緩緩走出來,見了她們三人,她臉上平時的慈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狠。
“說吧,那個女人在哪?我知道,她就在敗柳宮。”雲太妃冷冷地看著柳殘,“真不知道你這張醜臉是如何去勾引男人的,夙兒竟然也對你那麼在意,甚至就連陌君臨都對你上心,柳殘呀柳殘,你可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