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沒有說話,盯著雲太妃看了半晌,緩緩道:“原來,你所謂的吃齋念佛卻全都是裝出來的樣子,你野心真大。”柳殘萬萬沒有想到,一向住在白雲宮偏殿的雲太妃,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想到這裏,柳殘這才發現,她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陌君臨和雲太妃是因何淪落在偏殿?
“野心?”雲太妃冷笑一聲,抬起一向撚佛珠的手指,狠狠地滑向柳殘的臉,“等會兒你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野心!”雲太妃笑得溫和,但是眼中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想謀朝篡位?”柳殘終於聽明白了雲太妃話中的意思,她就是要謀朝篡位,那麼她要對付的就隻有一個人了,陌君澈!
“說吧,那女人哪去了?”雲太妃手指描繪著柳殘那精致的輪廓,笑得陰狠。
“我不知道!”聽見雲太妃多次提到那女人,柳殘就知道,她說的一定是啞巴嬤嬤。
自從將她帶來敗柳宮,卻始終問不出她是誰。柳殘此時終於明白了,那嬤嬤的身份一點都不簡單,否則也不會讓太妃這麼惦記著她。
見柳殘始終不說話,雲太妃對那些侍衛模樣的人吩咐:“帶走!”
這端,王宮此時發生了一場狂風暴雨,陌君澈出兵冰城,慕池卻也大張旗鼓地揮軍雪都。
兩方兵馬不分軒輊,陌君澈見了慕池就不由發怒,他已經對冰城忍讓太多。
戰火一觸即發,陌君澈和慕池雙雙拉開戰線。
陌君澈一聲令下,所有鐵騎都迎上了慕池帶來的軍隊,一時白雪狂飛,天空灰蒙,號角之聲響徹雲霄,喊殺之聲充斥在整個雪空。
雲太妃將柳殘三人帶來了,躲在不遠處觀戰。
戰馬上的陌君澈是驍勇威嚴的,這麼久以來,他沒有任何憔悴,隻平添了幾道剛毅。
慕池依舊一身黑衣,見到他的那一刻,柳殘依舊會呼吸不順,可是心裏卻在告訴自己,那是陌君臨,是玄王。
這樣的相互殘殺,柳殘有些不忍,卻不知道身邊的雲太妃為何要將陌君臨陷入這種危險之中。陌君澈手下的鐵騎不計其數,就連大楚王朝都忌憚他。她卻讓陌君臨來以卵擊石,她根本就不顧及陌君臨的生死。
“好好看看,他們是如何相互殘殺的。”雲太妃看著麵前鮮血淋漓的場麵,竟有幾分興奮,以至於柳殘有些厭惡她的得意。
“那可是玄王呀,你怎麼能……”柳殘忍不住對身邊的雲太妃道,“他是你的兒子,你卻不去製止,竟然……竟然在這裏推波助瀾,你會害死他的。”
柳殘發現自己看不清麵前這個有些瘋狂的女人了,以前見到她的時候,竟然見鬼地覺得有些親切。她根本就是發瘋的魔鬼,將自己的兒子*入絕境。
“你懂什麼!”雲太妃對柳殘吼了一聲,然後抬手給了她一巴掌,似乎覺得隻有這樣才解氣。然後,傲然地抬頭,“我要的就是這玄漠國的天下!”